藍雪打量了我一眼,道:“有這麽自負的嗎?小心我的胃。”

“你的胃?”我道,“你的胃怎麽了?不舒服嗎?嗬嗬,是不是晚上喝太多了,我都讓你少喝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喝那麽多酒幹什麽,要保持淑女風度才對,這樣才嫁得出去呢,是不是?”

藍雪不接我的話,道:“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回去?”我一陣驚訝,看時間已經近淩晨三點了,我笑道:“怎麽回去?都這麽晚了,還怎麽回去?再說我的車又不在這裏?你不至於我走路回去吧?那樣的話,到家的時候估計天都亮了,你不至於這麽殘忍吧?嗯?”

“我有車。”藍雪手裏搖著一把鑰匙,道:“你開我的車回去吧。”

“那怎麽行?”我道,“我開你的車,那你明天怎麽辦?”

藍雪道:“明天公司會有人來接我的。”

“那也不行,自己分明有車,怎麽能讓公司來接呢,雖然是大明星了,也不能這麽耍大牌是不是,小心報紙上會說你的,昨天的報紙你看了嗎,周傑倫罵說他不會唱歌的人,在娛樂界引起很大的反響。”

藍雪道:“我又不是總讓公司接我,隻是偶爾一次的。”

我道:“那也不行,身為大明星,娛樂的焦點,做事一定要很謹慎的,一不小心被抓到了一點把柄,那也就不好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藍雪,道:“可那可怎麽辦,要不你打車回去吧?這裏是市區,很容易打到車的。”

藍雪說著起身,我卻坐著不動,她看了看我,道:“怎麽了?你不走嗎?”

我道:“都這麽晚了,還怎麽回去呀,要不就在這兒湊和著過一夜吧。”

“那怎麽行?”藍雪道,“明天早上可能會有公司的人來接我的,萬一看到你在這裏了怎麽辦?”

我道:“你不能打電話給公司,讓他們不要來接你了嗎?那樣不就可以了?”

藍雪道:“這是公司的事,明天可能要去拍一個廣告,總之,就算不是因為公司的事,你也不可以在這裏過夜的,讓人看到了可就死定了。”

藍雪說著硬把我扯起來,往門外推。

我嘀咕道:“都這麽晚了,又這麽困,可怎麽回去啊。要不就住一夜吧,怎麽樣?又沒說要和你睡一起,幹嘛這麽小氣呢,真是的。”

“何從!”藍雪喝了一聲,手叉著腰,道:“你到底走不走?我已經說過了,不管怎麽樣,反正不可以的,你要不走的話,那就我走了。”

“那是最好不過了,請自便吧,我可要睡了,哎呀,困死了。”我說著振脫藍雪的手,倒在沙發上,立即打起呼來。

藍雪氣得要死,拿腳踢了我兩下,道:“沒見過這麽可惡的家夥,早知道就不讓你進家門了,不是,根本就不應該開車回去,像你這樣沒良心的家夥,就應該經曆風雨的洗理才對,哼,氣死我了。”

我翻了下身,道:“你嘀咕什麽呢,吵醒了,麻煩你關上燈吧,我困死了。”

“你——”藍雪又要踢我,可還是忍了,道:“真的氣死我了。”

說著走過去關燈,然後回房間,嗬嗬,看來陰謀得逞,我嚷道:“藍雪,有沒被子呀,總不至於想讓我給凍死吧,我再可惡,可也是人哪,法律都規定了,可不能虐待犯人,那可是違法的。”

“你——”藍雪抱著一床被子氣呼呼地衝出來,狠命地砸在我身上,道:“你不是困得走不了了嗎?怎麽還那麽多話呢?”

我扯好被子蓋上,趕緊打呼。

藍雪在黑暗裏呆了一會,道:“你不走是吧,我走。”

說著回房間加了件衣服,打開門,真的出去了。

一分鍾之後,這丫還沒有回來,不會是真的出去了吧。

我有點睡不下了,藍雪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我又沒提出什麽過份的要求,隻是在這睡一夜而已,有必要這麽大動肝火嗎?女人,真讓人搞不明白。

我趕緊爬起來,追到門外,走廊裏還真沒有人,這女人走的已經下樓了嗎?沒這麽快吧。

一轉身,啊,這丫的速度還真快啊,原來躲在門側,見我這一出來,趕緊向門裏搶。

想把我關在門外嗎?這丫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她搶我也搶,可惜這丫快了一步,拚命地要關門,我使勁地推著門不讓關,哎呀,想不到這丫還打人,一腳踹過來。

“打不著。”我笑著閃開,不想藍雪也笑,招了招手,道:“那晚安吧。”趕緊關上門。

無語,想我這麽聰明,居然被藍雪給耍我,唉,現在怎麽辦。

下樓,外麵下著大雨,不是吧,還有雨,這可怎麽辦才好。

等了會,有出租車從門口經過,我趕緊叫住。

“沙龍堆。”我道。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上下看了我一眼,我心道有什麽不對勁嗎,是不是沒見過這麽帥的男人。

“5男人道。

我道:“我知道,你打門哪。”

老男人再次看了我一眼,然後打開門,道:“先付錢。”

我笑道:“我像有沒錢的人嗎?好笑。”

手往口袋裏一掏,哎呀,原來我換了衣服,錢包脫衣服的時候扔到洗衣機上了,我一摸了一遍,身上還真的沒一份錢。

“怎麽了?”老男人瞪了我一眼,道:“下車!”

不是吧,這老男人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

我道:“到地方再給錢不行嗎?我家裏有的是錢。”

老男人道:“我家裏也有的是錢。不行,下車。”

這家夥如此沒教養,我懶得和他計較,隻得下車,下車時還聽到老男人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教養,不是騙吃騙喝就是騙女人,像我這樣傳統的男人都死絕了麽。”

出租車速度發動,雖然我躲得夠快,還是身上被濺了一些水汙,這可是我新買的衣服,而且是藍雪買給我的,居然就這麽被弄髒了,真是可惜,不過藍雪——

站在大廳的電梯口的那個女人不是藍雪嗎?幹嘛站在那裏?心疼了是吧,估計她也不忍心這麽大半夜的把我往家趕呢,如果她過來表示歉意的話,我或者會選擇原諒她,大不了數落她一頓算了,男人嘛,應該大方點,不是麽。

可她怎麽不過來呢,就那麽遠遠地看著我。是不是沒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