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道:“那好吧,我們去另外一家吧,那家風氣不錯的,隻是不知道這麽晚了有沒有打烊。”說著小軒跑起來,道:“大叔,快點,我們一起跑吧。”

小軒小跑,我也隻得跟著,拐過彎,小軒停下來,我也停下來,小軒指著街對麵的一家酒吧,道:“還好,還沒打烊呢。”

小軒喘著氣,我們過街道。

小軒道:“大叔剛才是不是說那家酒吧有色情表演呀,其實也沒什麽的,酒吧裏都有這樣的節目的。”

對小軒的話,我隻是笑了下,倒不知如何回答,她既這麽理解,那是最好不過了。

和傷心酒吧相比,這個叫作“天上人間”的酒吧要安靜多了,感覺與其叫酒吧,倒不如叫休閑吧來的更貼切些,沒有喧鬧的感覺,沒有狂熱的舞曲,有的隻是低低的很舒緩的音樂,此時有個很帥的小夥子坐在那兒彈鋼琴,看樣子,很沉醉在自己的音樂裏。

人也不是很多,我隨著小軒在一個角落時坐下,有侍者過來,我要點的,小軒道:“不用,都說我請客了。”

她如此執意,我也不好拂逆好的意思,隻好坐著,聽之任之。

小軒叫了兩瓶啤酒,一份堅果,一份水果拚盤,外加一份鐵板烤肉。

兩瓶啤酒?我心裏好笑,這丫說想喝酒,我還以為她酒癮多大,原來隻是叫了兩瓶,不過兩瓶也好,免得到時喝多了,我還要照顧她。

兩個杯子,我們各自滿了一杯,小軒舉起手中的杯子,道:“大叔,謝謝你能陪我,這一杯我敬你。”

我道:“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我看著小軒的量,她喝了一小半,我也隻好喝一小半,見她喝酒的時候,微皺著眉頭,很痛苦的樣子,一定不好喝。

我道:“你很少喝酒?”

小軒道:“幾乎不喝的,真搞不懂,啤酒這麽難喝,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喜歡喝。”

我笑,道:“不喝酒的女孩子才是很乖的女孩子,你這樣很好。”

小軒被我誇的不好意思,坦言道:“其實也不是的,不過我一般喝紅酒,不過呢,感覺紅酒雖然好喝,但喝過了挺難受的,頭好疼的。”正聊著,有人推門進來,具體一點說,應該是一對情侶,都非常年輕,看樣子,應該是學生情侶吧,雖然穿得挺社會的,一點也不像學生,但臉上的那份典型的學生氣質,還是一眼可以辯認的出來。

當然,我起初也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因為至少我是背對著門坐的,隻是正聊著,小軒突然趴下去,頭也低的很低,甚至快要鑽到桌子底下去。

我嚇了一跳,心想不是喝多了吧,應該也不至於,因為才喝了不到一瓶啤酒,酒量再差也不至於如此。

我道:“怎麽了?”

小軒道:“是他。”

我不解地道:“他是誰?”

小軒道:“我男朋友——不,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這才轉過身,然後就見他們手牽著手進來了,還好他也沒怎麽張望,就徑直在一張附近的桌前坐下,要不小軒非鑽到桌子下不可。

那小夥子確實有點帥,戴副眼鏡,感覺挺斯文的,不過這年頭的四眼仔多半不是色狼就是流氓,就像《功夫》裏的那個四眼仔一樣,看起來蠻有文化,文質彬彬的,星爺上前想勒索他,不想被他抓住頭發打個半死,還被丟下車。

“不要看了?”小軒求道,“要不他看過來了怎麽辦?”

我道:“怕什麽,都分手了,在學校裏不是也要見麵的麽。”

小軒道:“那不一樣的,這裏是酒吧麽,他知道我是很少去酒吧的,更幾乎不粘酒的。”

唉,這孩子,我不禁歎了口氣,人家都和你分手了,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還那麽在乎幹什麽,分明是自己給自己壓力,自己放不開,不過先前小軒哭的那麽凶,就知道她放不開了。

我移了移椅子,把小軒給遮住,在我的鼓勵下,小軒這才慢慢回到椅子上去,隻是半趴著,不敢挺直腰,深怕被那個負心的男人看到了,看她這樣,我看著都挺難受的。

我道:“他旁邊的是誰?新女朋友?”

小軒點了點頭,道:“他們是一個班的,那個女孩子叫寶寶。”

我道:“你們認識?”

小軒道:“認識呀,以前關係還不錯,哪知道現在是這樣,想想就生氣,哪有搶朋友的男朋友的,不講義氣。”

不講義氣?這句話從小軒的嘴巴裏說出來,感覺挺有意思的,分明是個乖乖的女的樣子,偏偏說的好像是黑社會的大姐大是的。

我道:“要不要喊她過來喝杯酒?”

我說著轉過身去,小軒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抓我領口,壓低聲音道:“不要!”

雖然聲音很小,或許也是偶然吧,正好那個男孩子回過頭來,一眼見到小軒,而小軒的手正抓著我的領口。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小軒鬆開手,又叭下去,道:“被你害死了,這下糟了,不知道他會怎麽想。”

我笑道:“管他怎麽——”

我的頭——嘩啦一聲,酒瓶碎了,有酒流下來,還有血腥味,應該是我的血吧,隻是在那一刻,我一下子懵了,這——這倒底是怎麽回事?

小軒大叫,一臉的驚恐怖,嚇得說不出話來,呆在一邊發愣。

我起身,轉身,然後見到四眼仔,嗬嗬,早說了上眼仔沒一個好東西,果然不錯,可惜我意沒防他。

“***,泡我馬子。”他伸手來抓我的領口,想提起來,可惜我最近沒怎麽煆練身體,可能有點體得加強了,這一提竟沒提起來。

我抹了一把臉,手上有酒,有血。

我道:“你等下。”見桌子上有紙巾,抽了幾張往臉上擦。

這時服務員和他的新女朋友叫寶寶的也湧上來。

服務員很驚慌,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說著想把我們倆往兩邊推,可我們誰也不理他,她弱小的身也沒推動任何人。

寶寶似乎也很害怕,拉著他往後拉,道:“你幹什麽“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很怕。”

“怕?”他回過頭,喝道:“怕什麽?隻有我打人的份,他敢還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