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同時我又發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我一口氣爬了這麽多層樓,可為什麽一點也不累,難道這琴聲——正思索間,這琴聲再次索繞在耳畔,似乎很遠,近在身側,又似乎很遠,遠在山的那一邊。

我成仙了?當這種念頭在我頭腦中產生的時候,我不知是興奮還是別的什麽,總之全身感覺輕飄飄的,像是虛化一般,仿佛我已經禦劍於空,衣袂飄舞,仙風道骨,哢哢,帥得一塌糊塗,還好我有一點清醒,要不就差點跳下窗子,以身試法了。

“神仙——”想學段譽那斯喊神仙姐姐的,想想不妥,還是喊神仙妹妹的好,至少叫妹妹怪親切,怪有感覺的。

“神仙妹妹?神仙妹妹?”我扯著嗓子喊了幾聲,那琴聲果然停下來,嗬嗬,看來這個神仙妹妹是聽到我的聲音了。

我道:“你在哪裏?在下何從,誤闖入仙地,還望神仙女妹妹莫要見怪。”

停下來,仔細聽,無回音,是不是這神仙耳朵不好?呸呸呸,人家是神仙,是完全可以心靈感應的,哪用得著耳朵來聽,不過——好像人家也用不著和我這個凡人來什麽心靈感應吧,你以為你我誰。

我道:“視仙妹妹,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無回應。

我又道:“你在哪裏?”

無回應。

我又道:“我能見到你嗎?讓我一睹你的風姿?”

仍無回應。

看來這神仙還是挺會擺譜的,藍雪人家也是大明星,在我麵前了可也沒有耍大版,而且還被我——哢哢,占了不少便宜,有最親密最親密的接觸,這神仙妹妹的架子是不是也太大了?竟不理偶。

不過人家是神仙,也許根本就無視我的存在,不理就不理吧,大不了我自己找,看你還能飛了不成,不過能看看仙女禦風遠去的風采綽姿,也算是不虛此行了,隻是不知這神仙妹妹是否是風華絕代,美豔不可方物,是否衣帶飄飄之際,冰肌玉骨若隱若現,一抹雪脯清香誘人,性感地讓人噴鼻血。

繼續上樓,一層,一層,又是一層,每層似乎都沒有什麽變化,直到這一層為止,珠光寶氣,遍地堆著寶箱,或開或掩,裏麵金磚翡翠,玉石瑪瑙,古玩墨跡,這幅畫寫得龍飛鳳舞,果然寫的好,連一個字也不識,展開看落款,不是吧,居然是傳說中的書聖那個王羲之,這莫不是價值連城的《蘭亭集序》?據說書法之中含著一種至高無尚的劍術,其威力之強,變幻莫測,可堪與孤獨九劍有得一拚,至於僻邪劍譜,更要靠後了,那種子隻有不陰不陽的人的才能練的武力,其陽剛不足,陰柔不濟,非正道所為。

雖是陋室,卻蓬蓽生輝,我在此流連忘返,不過也隻是一時好奇,把玩一番而已,想人生有限,所用不需即可,何必一要要家財萬貫,反倒一生為金錢所縛,我自有公司,雖不像李嘉誠那樣富甲一方,卻也不為衣食所愁,錢多無用,隻用引來殺身之禍,不如遠離的好。

我至寶中來,繼續上樓,揮一揮手,不帶走一塊金磚。

這層?第一次感到這琴音如此之近,近在身邊,我想這應該是頂層了吧,神仙妹妹應該就在樓上了吧?我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繼續上樓,樓上竟是一平台,平台中間是一所小涼亭,涼亭四周有幃幔垂著,幃幔隨風揚著,涼亭之中一嬌美身影若隱若現,見不真切,隻感到美。

涼亭之間;置一方案,上置一琴,果然是很古的七弦琴,她十指纖纖,這清澈的音質如流水一般。

她一襲白衣,秀發垂肩,那種氣質型的美——

氣質型的美?這種氣質——這種氣質,似乎在哪時遇見過?我上前一步,不小心踩過腳下的落葉?落葉,為什麽會有落葉?我的腳踩到落葉,發現一聲清脆的響聲,看來這落葉夠幹夠燥,生火應該很好用。

“啊?”她一驚,回過頭來,這回眸的瞬間,秀發輕揚,秀出她那一臉絕美的臉,她微啟著唇,一臉的驚愕,她淡淡的眉,那份仙姿?那份仙姿?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轉過臉去,一手在琴弦上一按,止了琴音。

這聲音?這聲音?

我道:“神仙妹妹,我是哪裏,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到了這裏。”

“你叫我——”她的聲音有點顫抖,卻是那麽好聽,這就是真正的天簌之音嗎?

“你叫我——什麽?”

呃!我趕緊轉口,道:“這位仙女,你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可否——自我介紹一下?”

哢哢,自我介紹?純粹是職業病,去人才市場招聘好像沒幾次,怎麽現在一激動,竟把這句話帶出來了。

“我——”仙女猶豫了一下,道:“我四海飄泊,以琴為伴,你就叫我琴姬吧。”

琴姬?這名字?這不是仙四裏的那個仙姿綽綽的退出江湖、以琴為伴的隱世武林高手嗎?難道這丫也是個仙劍迷?

我道:“你認識李逍遙嗎?”

“誰?”她語氣裏很陌生。

“不是,”趕緊轉口,李逍遙是仙劍一,有琴姬在的時候,那小子還沒出生呢,我道:“是劍仙,就是魔仙的主人,還有紗紗,還有天河,就是那個野蠻人,你認識嗎?”

她不說話,似乎在思考,我繼續道:“你相公姓秦,對不對?我們——不對,是天河、紗紗你們一起去過一個叫——,叫——名字我忘了,是一個什麽塔,後來你還彈琴給我們——不,是他們聽,你想起來了嗎?”

琴姬搖了搖頭,道:“你認錯人了,我沒有那些經曆。”

哦,想想也是,那是遊戲,又怎麽可能會是眼前這個神仙,不過,神仙,這有可能嗎?可眼前的事實又讓我不得不相信。

我道:“我怎麽會在這裏?是你用琴聲引我來的嗎?這裏是哪裏?”

琴姬不答,繼續撫琴,我還要問什麽,卻怎麽感覺這琴音變了,琴音裏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悲傷,還有,思念?

她是不是要用這琴聲向我訴說什麽?我才靜下來聽,不想這一靜心,心就沉了下去,似乎融進那個故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