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回才回過神來,這時間這麽緊,不會是在故意回僻我吧?如果是不想見我,直接和我說清楚就是,我何從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嗎?為什麽一聲不響地就這麽離開?也不和我打聲招呼,這算是什麽?

給她打電話,已經不是服務區,氣得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飄雪叫我去吃飯,說人都到齊了,就等我一個人了。

我冷笑了一聲,道:“什麽叫到齊了?飛絮不是沒到嗎?”

飄雪道:“還在生氣呢?生氣也要吃飯的,來吧,讓大家等著不好。”

飄雪想拉我,我閃身避開,道:“你回去跟他們說,我不去了,我有事要先回去,讓他們不用等我了。”

飄雪見我這樣,道:“那好吧,我去和曉棋說一下。”

天氣很晴朗,隻是再也看不到那個人身影,穿梭在人群裏,有種自我失去的感覺,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下了地鐵入口,沿著地鐵前行,手裏夾著不知什麽時候熄了的香煙,在不知名的站點上車,然後在不知名的站點下車,走了地鐵,看看時間,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原來才過了兩個小時而已。

穿過時代廣場,在新苑噴泉在池上坐著,公園裏的木馬還是那樣十幾年來一樣的古老的旋律,碎石鋪成的小路,兩邊的鬆柏那樣蒼勁古翠,午後的陽光很溫暖,海水安靜地躺著,像睡著了的孩子,一浪一浪親吻著沙灘。

海的那一邊,是韓國,韓國有一個美麗的城市叫漢城,那裏有一個女人叫飛絮,她是——

她算是我的什麽人呢?這個答案,總是那麽難以回答。當初隨她追到韓國,如今我是否還有那種勇氣。

勇氣?

我立即給飄雪打電話,道:“飛絮是幾點的班機?”

飄雪道:“這個我不知道,怎麽啦?”

我也不解釋,立即掛了電話,然後打電話到航空公司,讓服務台小姐幫我查一下一個叫林李飛絮的女性乘客所乘坐的飛機是否已經離開。

服務小姐居然不給查,氣死,說要讓我提供公安機關開的協查涵才可以查。

我道:“那最快一班飛往韓國的飛機幾點起飛?”

“三點十分。”

三點十分?看時間,還有十分鍾。趕緊跑出沙灘,穿過海邊廣場,正是下午上班的時候,出租車都不好叫,才叫了一個,被一個大媽級的人物給搶了,看她挺那麽個大肚子,我也不好多說什麽,又攔了一個,又被一個老太太給搶了,唉,尊老愛幼,不好說什麽,正急著,一輛黑色保時捷沿著路邊停下來,玻璃拉下來,一張明星的臉露了出來。

竟是——藍雪。

她的笑像陽光一樣燦爛,道:“何從哥哥,你的車呢?”

汗!

還叫何從哥哥,我也真不敢當了。

藍雪打開車門,道:“去哪?我送你。”

我貓彎進去,笑道:“讓明星給我開車,我可付不起費用。”

藍雪道:“免費,這總行了吧?看你小氣的。說吧,去哪?”

“機場,去接一個人。”

“誰呀?我認識嗎?”說著車已經飛了起來,這速度,好家夥,怎麽感覺女人開車都是個個不要命的。

雖然很快,再在此之前耽誤了一些時間,路上又趕上交通滯涉,停了幾分鍾,到機場的時候,一架飛機剛好起飛,緩緩地衝向藍天白雲,我仰頭看,不知道飛絮在上麵能不能看到我。

我進大廳裏谘詢,果然飛絮的班機剛剛起飛,藍雪不方便下車,一直在車裏等我,見我回來時一臉的憂愁,道:“怎麽了?沒接到人?”

我笑,道:“還記得林李飛絮嗎?”

藍雪點頭,道:“記得,怎麽了?你們——現在還有聯係嗎?”

我笑,也不知怎麽回答。

藍雪道:“我才不問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心情這麽不好,要不我下午陪你說說話吧,反正也難得清閑。”

我笑,道:“要你這個大明星陪我,可真是不敢當,你就不怕被狗仔隊拍到了,又傳出什麽緋聞?”

藍雪歎了口氣,道:“緋聞太多了,現在都習慣了,沒辦法,其實有時想想還是當初的時光美好,那時我們在一有公司裏,雖然收入不高,但感覺很開心,有你,還有曉棋。”

我道:“好你是怪我給你的錢少了?這可冤死,我可給你加過幾次薪水了,要怪你就怪曉棋去,她才是老板。”

藍雪嗔道:“就怪你,怎麽了?一個在男人,一點擔當都沒有。”說著舉手拳頭打在我的肩頭,我趕緊閃躲。

不想藍雪不放,道:“你還敢躲,還不讓我好好地打下,你知道上次曉棋說我什麽了,居然——她居然那麽說我。”

這我倒不解了,道:“她說什麽了?”

“她說——”藍雪道,“我們說以前的事以,她居然說我暗戀你,氣死了,還以為我們在戀愛,你說可氣不可氣。”

我道:“那是,你是大明星,怎麽會暗戀我這種小角色。”

藍雪道:“什麽大明星,那時候可什麽都不是呢,唉,大明星有大明星的煩心事,你們這種小人物是不會明白的。”

居然用這種語氣來我說話,我揚起手來,道:“反了你是吧?這麽沒大沒小?”

藍雪嚇得趕緊縮在一邊,道:“我可是大明星哦,你不能打我的。”

我樣了樣,道:“大明星是吧,我就打了,你說怎麽辦吧?打哪兒呢,把PP翹起來。”

這話純粹是脫口而出,真的可以算是語出驚人了。還好藍雪並沒有太在意我的話,隻是趕緊滑落坐位,用手護住下麵,道:“不行,不行。”

其實讓我真的打我還真的不知如何下手,這大明星嬌滴滴的身材,豈是我這肮髒的手可以碰的,更別說她那嬌嫩的臀部了,不過好像曾經——但那畢竟是曾經了,今非昔比。

我笑道:“好了,才舍不得打你,你以後要乖乖地就行了。”

藍雪嗔道:“我什麽時候不乖了?我可是玉女掌門人呢?”

“玉女掌門人?”我冷笑道:“玉女掌門人是一代換一代,所謂玉女,純潔的有幾個?”

這話說出來,才感覺非常十分極其地不妥,趕緊接道:“當然了,我們的藍雪小姐可是名符其實的。”

藍雪瞪了我一眼,道:“你這麽說就好,要不你死定了。”

嗬嗬,這話好懷念,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了。

我道:“對了,聽曉棋說月底是你的第一次個人演唱會,準備的怎麽樣了?”

我才說完,藍雪就趕緊搖頭,然後用手把耳朵捂起來,道:“不聽,不聽,我什麽都聽不到。”然後抱起頭,身子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