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這裏是和平醫院,請問你是林靜的丈夫嗎?”

呃?醫院?丈夫?我猶豫了一下,道:“怎麽了?”

那人道:“本來安排今天晚上八點鍾給林靜檢測身體的,可一直找不到她本人,她留的手機也總打不通,請問是什麽情況,你能不能幫我們聯係一下她?”

掛了電話,心想這個靜兒又哪去了?難道就因為我今天對她的態度就這麽放縱自己了嗎?又不是小孩子氣,還這麽孩子氣。給她打電話,果然關機。心想她會去哪裏,立即回車上開車去酒吧,十分鍾後一了酒吧,問調酒師,說老板剛走,又悄悄地告訴我說老板好像今天心情不好,喝了好多酒,勸也勸不住,剛剛才走的。

調酒師的話讓我聽著非常不自在,尤其是他的那種態度,我隻不過很隨意地問了下而已,他和說話時表情竟顯得那麽神秘,好像和我他們老板有什麽不正當關係似的,我本想立即走人的,不過他這麽一來,我倒不方便撥腿便走了,免得讓人誤解,雖然說我對靜兒並沒有什麽本質上的成見,可她畢竟是個——和很多男人有染的壞女人,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我笑了笑,道:“隻是隨便問問,和我說那麽多幹什麽。”

調酒師也笑,什麽也沒說,他什麽也不說,反而更讓我感覺不安,好像默認了我和他們老板之間的關係,不過,此時我忽然想起一個很有趣的事來,不知道靜兒有沒有和她的員工這個挺帥的調酒師有過一夜情,甚至是多夜情,想問問的,話到口邊又收了回去,這樣的話也許別人問或者說還可以,但在於我,總感覺是不是有點對不住靜兒,畢竟我和她之間不是那麽純粹的關係。

要了杯酒,既管心裏很急,也許我立即出門,沒準還能找到靜兒,但為了身份起見,還是先喝一杯酒再說,而且還要慢慢地品著喝,這樣才能徹底消除別人認為我和老板之間有著什麽不能說的關係。

慢慢地飲酒,這時陸曉棋發來一條短信,道:“明天就是清明節了,你怎麽打算?”

我道:“陪你去掃墓,你現在在哪?”

短信發出去後,不禁後悔,第一句倒沒什麽,隻是第二句有點問題,果然陸曉棋回道:“在家裏,和飄雪下棋,你來吧,今天買了好多好吃的。”

好吃的倒並不誘惑我,隻是不太好拒絕。

正在想怎麽辦,靜兒竟打電話過來,趕緊接了,道:“你在哪裏?怎麽一聲不吭地就出去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這麽任性。”

我這麽一說,兩個人都沉默起來,過了會,靜兒道:“我手機沒電了,現在已經回到醫院了。”然後歎了一口氣,道:“好了,也沒什麽事了,見你給我打過電話,就回一下,我現在要去做檢測了。”

說完掛了電話。

靜兒的電話讓我放心了,不過她的語氣?也許她應該用責備的語氣,雖然我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可她的語氣這麽隨意,我反而不安,想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她,但還是算了吧,我和她畢竟非親非故,說白了,連朋友都算不上,我現在本來就已經千頭萬緒,一頭霧水了,可不想再纏上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回家洗個熱水澡,也不給陸曉棋回電了,睡前給沐嬌打電話,兩個人曖昧了一會,更加堅定了我的信念,一切由他去吧,等兩個月之後,和沐嬌結婚了,我們遠走高飛,公司也轉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隻是說起來容易,具體一想又感覺行不通,真的很多東西放不下,不過不想了,先休息再說,有時真希望自己可以不用醒來,睡個千兒八百年的,甚至在夢裏死去也無妨,也總比這樣清醒而痛苦著要好的多。

半夜醒來的時候,外麵不知什麽時候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然後翻來覆去有點難以入睡,其實這個點不能入睡的又何止我一個,靜兒不用說了,謝雨緋才和媽媽吵過,而我又不願聽她的訴苦,估計她也是睡不著的,陸曉棋呢,以為我會去找她,結果——看來能睡著的隻有沐嬌了,可沐嬌是一個被蒙在鼓裏的人,如果她知道這一切真像,尤其是得知佳佳是我和謝雨緋的孩子時,那會怎樣?

打開音響,聽首歌,劉若英的歌就是很適何這樣安靜地聽,一個人關在房間裏,靜靜地聽,隨著歌聲而傷感,其實劉若英也是一個蠻有味道的歌手,不,應該說是一個蠻有味道的女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那種成熟的質感,和一種體現在全身各種的文化底蘊,是其他的歌手所不能替代的。

點支煙,整個世界都被遺忘在角落裏。

正沉浸在音樂裏,似乎聽見有人敲門,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出現了幻覺,再仔細聽,確實有人敲門。

我去開了門,隻覺眼前一亮,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不,應該說是少女,而且是一個穿著粉色泡泡睡衣的少女。

她大大的眼睛,頭發長順,略微有點淩亂,看樣子是剛從**爬起來的樣子,臉上猶帶著幾分倦意,雖然勉強微笑。

莫不是妓女?不過這個念頭在一瞬間已經被自己給否定了,看她這麽純的樣子,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又哪會是幹行滴。

打開門的時候,我隻聞到一種香味,一種很自然的女人,應該就是少女的肌膚的香味,心裏略微一酥。

“有什麽事嗎?”我看著她,不明所以。

她迅速地掃描了一下我的房間,道:“大叔,我是隔壁今天才搬來的,其實劉若英的歌我也是挺喜歡聽的,不過現在都三個多了,你聲音開的太大了,吵得我有點睡不著,能不能——”

她說到後麵就頓住了,不過她的意思我是完全明白了的,趕緊道:“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這就調小些。”

女孩子笑,道:“其實是我打擾你了,你也早點睡吧,大叔。”

我笑,她的聲音挺好聽的,隻是這“大叔”的稱呼讓我感覺不太自然,不過也不好說什麽,誰叫我們年齡上有懸殊。

少女向後退著,道:“那謝謝你啦,我回去繼續睡了。”

她退去後,果然聽到隔壁的防盜門關上時的聲音,今天新搬來的?難怪眼生?說是眼生,不過這個小女孩,感覺倒是挺養眼的,不知道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