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推開門,我終於鼓起勇氣,話到口邊卻又變了,道:“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這話說出來,自己都對自己失望到了極點。

我是男人嗎?我心裏這麽問自己,怎麽連這點表白的勇氣都沒有,大不了她不願意就是,大不了一會去叫個小姐,又不是給不起錢。

靜兒點了點頭,她氣色很差,也沒什麽表情,輕聲道:“晚安。”

就在我轉身的時候,忽然聽到哇的一聲,靜兒胃裏一縮,忽然吐了起來。

我趕緊轉身扶住靜兒,她的身子軟的像沒有了骨頭。

門內側有個垃圾筒,不過事前沒有預兆,靜兒還是一些吐在了地毯上。

我摟著她的腰,著她的身體,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背,讓她感到舒服些。

靜兒身了向房內移了移,我也進來,隨手把門關上,房間裏溫暖了許多。

靜兒胃裏沒什麽東西,除了酒似乎沒有其他的東西,她吐了一會,然後吐出來的隻是清水。

我讓她扶著牆站好,快步在大廳裏的茶幾上的紙盒裏抽了一些紙,給靜兒擦了下嘴邊的汙物。

扶靜兒進洗手間,她漱了口,洗了把臉,她的身體很燙,她確實發燒了。

回到客廳裏,給她倒了杯熱水喝,問她有沒有藥,她搖了搖頭。

我道:“那你上床休息吧,我給你做點薑湯喝,家裏有薑嗎?”

靜兒有氣無力地道:“不用,休息一晚就好了,不麻煩你。”

我道:“不要這麽說,至少我們是朋友。”

聽我這麽說,靜兒抬頭看著我,她的臉上有些蒼白,想說什麽,卻又咳起來。

我扶靜兒進臥室,幫她脫去靴,正要給她拉上被子,靜兒道:“穿著衣服睡不舒服。”然後脫起衣服來,我不敢直視,也不便回僻,當然了,靜兒也不是那麽故意誘惑我,她現在畢竟是在病中,身體是非常的不舒服。

她脫去外衣,裏麵是粉色的內褲和粉色的胸罩,我不禁腦子一熱,差點噴血,好想將她就地正法。她咬著唇看了我一眼,然後拉上被子,側身躺著,眼睛看著我。

我道:“我去把外麵收拾一下,你休息吧。”

我正要走,不想手被拉住,我回過頭來,就立即遭遇到她的視線,她道:“不要走好嗎?我想你陪著我。”

她的眼睛很迷離,那裏寫著兩個字:期待。

我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隻是收拾一下,就來。”

聽我這麽說,靜兒才鬆開手。

我給她掩了下被子,靜兒微笑地看著我,道:“謝謝。”

我也笑,其實很想俯身親吻她一下。

輕輕地關上臥室的門,站在大廳裏的時候,才感到狀態好多了。

靜兒的家有點古香古色,客廳裏有書櫃,而且是滿滿的書,並且都不是很新,難道她真的讀過很多書?我再次想起她說過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寫手。

客廳裏還有一個很古典的屏風,很別致,很雅,想不到生活上曆經無數男人、放縱的靜兒的家會是這樣,這麽有品味,有文化氣息,感覺和想像中的她相去很遠。

我在客廳裏略整理了思維,慢慢恢複了正常的狀態。

茶幾下放著一包女士香煙,看來靜兒偶爾也是抽煙的。

隻有寂寞的女人才抽煙。

抽一支,點上,望著窗外的夜色,然後拉上厚得的窗簾,這時才微微感覺這裏像是一個家,隻是——感覺那麽空蕩。

清理了靜兒的嘔吐物,躡手躡腳回到臥室的時候,靜和已經睡熟了,我坐在床邊長時間地欣賞著她。

她睡著的樣子真的很美,而且很純淨,完全和在酒吧裏時那種**的樣子不一樣,她那麽安靜——我不由地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好柔,好軟,好燙。

她的臉有點緋紅,額頭也很燙,我喚了兩聲,靜兒微微睜開眼。

我道:“感覺怎麽樣?”

靜兒不說話,然後又咳,她探出手來緊抓著我的手,她的手也是同樣的燙,她緊緊地抓著我的手,像是要抓住生命似的,隻有內心空虛的人才會有這種表現。

我不忍讓她的手受冷,隻好把自己的手放進去,同時,那麽不小心地碰到她的身體,隻是很燙。

靜兒把手縮回到胸口,於是我的手也就在她的胸口,具體說應該是在她的乳溝之間,我能感覺到她胸部的挺拔和豐滿,我不禁呼吸加快。

靜兒不回答,隻是看著我。

老實說,我很想撫摸她的胸部,隻是——現在她這麽病著,我那樣做是不是不太厚道?而且她的身體正在發燙,我可得為我的小寶貝著想,萬一被熔化了那可得不償失了,嗬嗬。

我道:“你先躺著,我給你煮薑湯?”

靜兒微微點了點頭。

我縮回手,轉身出去,聽到身後的靜兒道:“謝謝。”

謝謝?其實她那麽聰明,完全明白我為什麽要在這裏,隻是——有時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不過現在去煮薑湯給病人喝,倒是善舉一例,但願這一善舉能化解我的罪,讓我今晚可以和靜和好好地相愛。

冰箱裏幾乎什麽都沒有,幸好有幾個薑頭,切碎了拿水煮上。我回到客廳裏,繼續點上一支煙,這時電話響起來。

掏出來看,不禁微笑,是茗兒的。

“怎麽?是不是想我了?”茗兒話裏帶著甜蜜的微笑。

對這話,我隻是咳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茗兒卻不放棄,道:“回答我呀?是不是想我了,要不想的話那我可就掛電話了呢。”

她這麽說,我隻得道:“茗兒,想你了。”

“嗬嗬,”茗兒笑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這丫,分明都興奮起來了,還偏說沒聽清。

我鼓了個勇氣,道:“我想你了,茗兒。”

“我也想你了,老公。”

呃?米搞錯吧,這丫亂叫。

我道:“誰是你老公,胡說八道。”

茗兒道:“是哦,是哦,叫早了呢,是未來的老公。”

聽茗兒的聲音那麽開心,不想和她為這事分辯什麽,道:“懶得管你怎麽叫,你現在還好嗎?”

茗兒道:“好得不得了呢,你呢,沒亂找女人吧?”

呃?再次無語。

我狠狠地道:“是不是PP又癢了?說什麽呢。”

茗兒放肆地笑,道:“是哦,好癢呢,我現在脫光光了,你要不要來打呢,我的何從哥哥?”

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