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誠道:“這是一對情侶吊墜,是很稀有的東西,價值連城——”

“爸—”陸曉棋一皺眉。

陸柏誠笑道:“你看我——,再貴的東西也不能和感情相比,真執的感情是錢買不到的。這吊墜是我特意買

來送給你們的,作為結婚禮物,來,我給你們帶上,是很吉祥的東西。”[]

陸柏誠說著就拿出來一個要給我戴上,可這——我看了一眼陸曉棋,她也正在看著我,我有點不知所措,想

拒絕,可是——如此情景,我真不想傷害這個即將要死的老人。

不知所措的結果,就是陸柏誠把吊墜戴在我的脖子上,我看這吊墜非金非銀,質地奇特,莫不是——骨頭做

的吧,傳說中印地安人就常用祖先的骨頭作飾品戴在身上,視為吉祥和靈力,這不會是——人骨頭吧,恐怖。

陸柏誠要給陸曉棋戴的時候,陸曉棋拿手擋住了,道:“我不戴,拿著放起來就是了。”

陸柏誠也不恒強,隻是接下來——下麵是更可怕的事情。

陸柏誠道:“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我隻想能在我死之前看到你們結婚,我想喝你們的喜酒,不知道我有

沒有這個資格。”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陸曉棋,我能想像得出來陸曉棋此時心裏是多麽的複雜,陸曉棋沒有點頭,也沒

有搖頭,陸柏誠不由地歎了口氣,我碰了下陸曉棋,她瞪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陸曉棋道:“爸,其實——”

我不等陸曉棋話說完,趕緊道:“我們會盡快的,放心吧,爸身體好得很,會等到那一天的。”

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驚訝,陸曉棋看著我,一臉的不解,陸柏誠顯得很高興,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把兒交給你,我很放心。”

陪著陸柏誠聊了一會,見他累了,我們退出來,我道:“曉棋,我人有話想和你說。”

陸曉棋看著我,過了好久,道:“你說吧。”

其實在說之前,我自己都很矛盾,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不這樣做,似乎不妥,實在不忍傷害一個即

將死去的老人的心。

我道:“曉棋,要不我們假結婚吧。”

我以為陸曉棋聽到我的話後會很驚訝,結果她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來看著我,道:“謝謝你,

你真是個好人。”

好人?我當然是好人了,從來就是。

我笑道:“昨天你還罵我是混蛋呢,今天怎麽就說我是好人了?”

陸曉棋瞟了我一眼,也不理我,道:“假結婚的話,你是怎麽打算的?”

我道:“放心吧,我不會你占你便宜的,頂我不同房。”

陸曉棋點了點頭,道:“那林李飛絮那兒怎麽交待?”

我道:“我會處理好的,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她解釋清楚。”

話雖這麽說,可怎麽解釋,唉,真是一頭霧水,林李飛絮那先放著,還是先和沐嬌說一下,看她怎麽想。

晚上給沐嬌打電話,先甜言蜜語地說了一通,然後轉到正題,道:“沐嬌,有件事想和你說。”

沐嬌冷笑道:“一定是壞消息吧?是不是又闖了?”

我道:“哪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是關於陸曉棋的,上次和你說過的那個孩子。”

“陸曉棋?”沐嬌想了一下,笑道:“原來是那個漂亮上司?怎麽了,不會是真的感情了吧?我可才離

開半個月,你竟——是不是和她幹壞事了?”

我道:“哪有的事,你就瞎猜,我都說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了,隻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冰雪聰明,看看怎麽辦才好。”

沐嬌道:“你少來,什麽事,你先交待清楚再說,要不我也幫不了你,對了,林李飛絮知道了嗎?”

我道:“不知道。”

沐嬌道:“我就知道,什麽事都拉我先墊著,出了事好往我身上推。”

汗!

這是沐嬌嗎,怎麽對我如此寒冷?

沐嬌見我不語,道:“怎麽了?說話,不說我了?”

我道:“我還在。”

沐嬌笑道:“知道你還在,那你還不趕緊交待,尤其是細節,說清楚你有沒有占人家便宜。”

怎麽感覺這麽像是審人呢?

我從陸柏誠的出現開始說起,把事情的大致辭經過說了一遍,沐嬌聽了半天不語。

我道:“我可以發誓,我和陸曉棋真的什麽關係都沒有,隻是同事關係,完全是那個老頭子一手造成的,

上次你來的時候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事情很快就可以解決了,所以才沒說,不是故意隱埋你,現在——我也很為

難,所以才和你說。”

沐嬌想了好久,道:“你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吧,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你,我當然是不想你搞什麽假結婚

了,可是——總之,你讓我好好想想吧。”

掛了電話,自己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其實想想我沒有任何義務為陸曉棋或者說陸柏誠做事情的,並且

這直接影響到我未來的生活,可是要讓我放下不管不問,似乎又做不到,這可能就是好心人的悲哀吧。

裏林李飛絮打電話和我聊了半天,幾次想和她說這件事的,可又止住,因為我了解林李飛絮的火脾

氣,可是真的要埋著她嗎?真的頭疼。

想想還是和茗兒聊天好,無憂無慮,想給茗兒打電話的,又佩嬌在,那樣不好,想起很淨給飄雪打電

話了,上次她給我發短信我都沒有回,不知道她是不是很生氣。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不會是換號碼了吧,正要掛斷的時候有人接聽了,緊接著傳過來一個很老的聲

音:“是何從嗎?飄雪她正在洗澡,你找她有什麽事嗎?”

啊?竟然是——老頭子。恐怖,他怎麽在飄雪的房間裏?不對,也許是手機忘在大廳裏了。

我也不敢斷,道:“是伯父啊,你好。是這樣的,飄雪托我買的一樣東西,我一直忘了,昨天無意眾

超市裏看到,不知道她還要不要,所以就問下。”

老頭子“哦”了聲,道:“知道了,一會我跟她說。你現在工作怎麽樣?我聽說公司給你配了車,目前正

在和華中集團合作是嗎?”

我道:“伯父真是生意人,對國內市場這麽了解,和華中集團是技術投入型合作,因為我們的資金有點困

難,也想借助華中集團的市場來推銷產品。”

老頭子聽了,道:“這樣也好,你有你的眼光,我也不想說服你,不過我們既然是一家人了,如果公司有

資金問題的話,或許我能幫得上你,金葉集團和紅葉公司的合作也可以加強一些——”

此後老頭子又說了一大篇大道理,我隻得點頭說是,不過最欣贍還是那句“既然我們是一家人了”,想

想一會告訴林李飛絮,她一定很開心,說不定立即就要飛到我身邊來,那樣——哢哢,久旱逢甘淋——

可惜老頭子的教訓還沒有結束,就被飄雪把手機搶了過去,聽見飄雪道:“敢接我的電話,下次打死不許

了。”[]

“你說什麽?”老頭子氣得要死,趕上來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