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什麽意思,我見陸曉棋的臉紅了,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你我又不是夫妻關係,當然存在了。

陸曉棋道:“那件事你不想提就算了,我也不是那麽保守的人,一定要你負責任,就算我吃虧算了,你想問什麽?”

陸曉棋側過臉去不看我,顯然她的心態不是太好,我想我此時問她這個問題會不會不太好,要不不要太直接,旁敲側擊一下看看?

我道:“醫生和你檢查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麽?比如飲食什麽的,有沒有什麽要注意的?”

我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在問什麽了,陸曉棋不解地瞟了我一眼,道:“你問這幹什麽?不是說要問問題嗎?”

直接問問題嗎?好像有點磨不開,畢竟是,而且是女孩子的,唉,不知如何開口。

陸曉棋道:“你不問就算了,反正也是是什麽好問題,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自己做錯了事也不敢承認。”

我張嘴要開口,陸曉棋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放心好了,這幾天爸爸在美國,等他一回來我就會去和他說清楚,你不用這麽為難。”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我何從是這種人嗎?是這種時時逼著別人的小人嗎?我道:“陸曉棋,你誤會了,我不是想問這個,我是想問——我上次聽醫生說,你肚子裏有了。”

“有了什麽?”陸曉棋眼睛盯著我,忽然臉上一紅,道:“你——什麽時候的事?”

我見陸曉棋好像要發火的樣子,趕緊道:“我也不知道,我是無意中聽醫生說的,再說這事,你自己不是應該更清楚的嗎?”

“我——我什麽也不知道,醫生怎麽沒跟我說,我要去問問。”陸曉棋說著起身要去叫醫生,我趕緊攔住,道:“別緊張,別緊張,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又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再說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的?”陸曉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我才是無辜的,你——事到如今,孩子都有了,你說怎麽辦?我不想見人了。”

不會吧,又不是我的孩子,你幹嘛撲到我懷裏?我身子僵著,摟不是,不摟著也不是,這可怎麽辦才好?

正在這時沁兒推門進來,見了我們,笑道:“我來的好不是時候。”說著退了出去,關上門。

我和陸曉棋好不尷尬。

陸曉棋站在我麵前,眼睛盯著我,裏麵流露著怨恨和害怕,道:“何從,你說怎麽會這樣,第一次就——這可能嗎?”

汗!

有沒搞錯,孩子又不是我的,你第一次給了誰,第一次反應如何,他有沒有在你的體內那個,你問他呀,問我幹什麽,***,這麽的事,你怎麽可以——陸曉棋的話問得我好窘。

我道:“這個——以後再說好吧,沁兒還在外麵。”

我一提醒,陸曉棋才想起來,臉上又是一紅,趕緊又開門,沁兒笑著道:“我剛才可什麽也沒看到,要不你們繼續吧,我一會再回來。”

“閉嘴。”我瞪了沁兒了眼,道:“你總這麽亂說話的話,會有一個人出來收拾你的。”

沁兒趕緊高躲到陸曉棋身後,怕害怕狀,道:“表姐,你聽聽,姐夫他恐嚇我,你還沒嫁他就這麽凶,等你嫁她了還不知道他要怎麽折磨你。”

然後這丫又一臉鬼笑,壓低聲音在陸曉棋耳邊道:“你怕不怕他對你?”

陸曉棋聽了臉直發燙,道:“你找死。”伸手去抓沁兒,沁兒早有防備,閃到一邊去。道:“你們夫妻倆欺負我一個人不公平,等我有了男朋友再來找你們算賬。”

我冷笑道:“那你可要多找幾個男朋友了。”

沁兒頭一偏,道:“那是當然,找個七八十來個,大家一起上,來打你,看你還敢不敢——”沁兒說了一半,忽然明白過來,道:“你什麽意思,我——我沁兒是沒人要的人嗎?我又不是妖怪,幹嘛要找那麽多男朋友?”

沁兒臉一紅,摟著陸曉棋撒嬌,說什麽不打我不行。

說到妖怪,我倒立即想起沐嬌了,我那方麵要求太多,她說我是妖怪,如今沁兒她說嬌怪,她莫不是太強,一個男人無法滿足,要許多男人才可享受淋漓盡致,所以需要那麽多男朋友?

平時觀察沁兒,見她生性活潑,甚至有點兒烈,估計也是非常強的,想想上次雨夜她給我打電話,說她害怕,讓我過去陪她,我沒有去,後來真有後悔了,就不定去了還可以和沁兒一夜風流,依沁兒的個性,應該不會以此來要挾我的,隻是大家彼此有需要而已。

陸曉棋被沁兒纏的沒辦法,道:“要打你自己打吧,放心,我精神上你。”說著握了握拳頭。

沁兒冷冷地哼了一聲,道:“真是有愛情沒親情,人家都說不要了你還這麽幫著。”

陸曉棋聽了這話不禁一凜,視線向我飄過來,我趕緊轉過頭去,心想這痛苦的眼神我可受不了,再說又不是我的錯,你看我也沒用,不過沁兒話確實很過份。

我道:“沁兒,陸曉棋要休息了,我們走吧。”

沁兒“哦”了一聲,道:“表姐,那我先走了,你要好好休息,我會做何從的工作的,你就放心吧。”

陸曉棋道:“不用了,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說著轉過臉去,一滴淚水滑過下來,這女人哭得是不是也太快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淚水一下子就出來了,真是怕了。

沁兒見陸曉棋落淚了,也慌了起來,張臂把陸曉棋抱在懷裏,哄道:“不哭,不哭,何從是個大壞蛋,我們不要他了好不好,趕明兒我再給表姐找個更好的,比何從那個大壞蛋好十倍一百倍的男人,好不好?不哭,不許再傷心了,乖呀。”

見了陸曉棋的眼淚,我本心本來挺難受的,可聽了沁兒這段搞笑式的安慰,我差點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