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說著幾乎都帶著哭腔了,可這個——似乎不太好吧,若陸曉棋在的話,我過去還行,陸曉棋不在,我若去了,那豈不成了孤男寡女?萬一沁兒再因害怕而往我懷裏鑽的話,要是一不小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那可就亂糟糟了。

我道:“怕什麽,你把窗子關上就是了,我已經就要到家了。”

“可是,”沁兒道,“那好吧。”說著掛了電話,聽語氣她是不太高興,可我也沒辦法。

“什麽事?”陸曉棋問。

我坦白道:“沒什麽,她說她一個人在家害怕,想讓我過去,我覺得恐怕不太方便,已經跟她我到家了,不過去了。”

陸曉棋“哦”了一聲,忽然眼神一變,道:“那你在這裏,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也不太方便?”

這個——我看了一眼陸曉棋,不是吧,這丫想趕我走,可外麵雨這麽大,尤其是閃電,你就不怕我一出門就被劈死了嗎?

不過人家都發話了,我也不好賴在這裏,我笑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我語氣盡量平靜,不過心裏卻掩飾不住莫名的悲涼,推開門,正好一個閃電劃過天空,然後一個雷感覺就在頭項響過,雨意更濃了,這女人心真狠,這樣惡劣的環境也趕我走,早知道有今天,那天在女洗手間就該認真地多撫摸幾下,再把你嘿咻了,反正你也是認定我上了你,哼。

雨這麽大,我應該先邁哪一步才好?

正在為這麽一個千古難題折磨著,這時陸曉棋道:“你還不快走,沁兒可在等著你呢。”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酸?

我回過頭,陸曉棋瞟了我一眼,小嘴兒哮嘟嘟的,哼了一聲,側過身去,作出一副不理我的樣子。

這女人——是不是女人都喜歡吃醋?她可是你表妹,再說和我又沒任何不清不楚的關係,就是有時去公司找我玩而已,那還不是你自己授意讓她監視我的嗎?

我看著陸曉棋,真不知說什麽好,忽然氣得想笑。

我關上門,道:“我今天哪都不去了,就呆在這裏,這下你滿意了吧?”

陸曉棋依舊不理。

我見陸曉棋雙腳蹭呀蹭的,把被子都給蹭下去了,歎了口氣,起身走到床邊,把被子給她拉上,道:“以前睡覺也沒這麽不老實。”

陸曉棋轉過臉來,道:“要你管,我就愛不蓋被子。”說著伸手要把被子掀開,我趕緊拿手按了。

我笑道:“我是不敢管你,我又不是你什麽人,不過著涼了可是你自己受罪。”

陸曉棋道:“受罪的是我,又不是你,反正你也不會心疼。”

這丫,唉,看樣子是小孩子脾氣上來了,真拿她沒辦法。

我不由笑起來,道:“我當然心疼,我可心疼了。”

陸曉棋怒道:“那你還笑?”

我趕緊努力控製著不笑出來,道:“好好睡吧,我在這守著你。”

陸曉棋還怒意未消,道:“幹嘛要你守,又不會丟了。”

我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夜裏來了什麽人就把你給偷走了,你又漂亮又可愛,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娶你。”

我隨口說著沁兒說過的話,一時忘了情,口無遮攔。

陸曉棋道:“那你為什麽不娶我?”

這個——***,自己的話把自己逼到絕路上了。

我轉頭看向窗外,咿,雨居然突然間就停了。

“雨停了,”我道,“你安心睡吧,我也要回去了。”

“你——”陸曉棋眼睛瞪著我,氣得要死。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快一點了,趕緊走了醫院,上了車,再上高速公路,速度向家裏駛去。

對不起了,陸曉棋,這個問題不是我不想回答,隻是時機還不成熟,我不想傷害你,因為這個問題的解答將要揭開你的,可能那個會給你帶來巨大的傷痛,還是再等等吧,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

剛到家,雨又下了起來,真是陰晴無定時,趕緊衝洗一下,身子一沾床就進入了夢鄉,最近一直在加班,真的好累。

睜開眼睛,新的一天開始了,又要麵對著紛亂的各種事情,有時真想這麽睡著不起來,可為了創業,為了給兩位嬌妻美好的未來,也隻好暫且忍一忍了,挺過這個難關就好。

上午還有一個會議,趕緊洗漱後趕往公司。

今天沁兒也到公司來了,見了我居然愛理不理的,不副不高興的樣子,這丫有沒搞錯,現在陸曉棋不在,公司裏目前我最大,這丫敢不理我,哼,信不信我開除了你,不過——偶當然要公私分明了。

目前沁兒的職務是總經理秘書,也就是說現在要跟著我混。

會議上本來安排沁兒到場的,做下會議記錄,這也是陸曉棋的意思,讓我教她如何處理公司的事情,結果我發現這丫什麽都不懂,真不知道她在大學學的高層領導管理學是怎麽畢業的,五年是怎麽混過來的,怎麽什麽都不會。

何琳琳的問題,我選擇信任和密切觀察,眼見就到商務峰會了,一切都處在一級備戰狀態,在這個時候,如果懷疑何琳琳,甚至質問她的話,搞不好會鬧僵局,可能還會引起高層領導之間的互相猜測,影響到團結合作,還是暗中處理比較好。

對何琳琳的各項提議和財務報表等,我都一一進行認真審核和小心處理,發現並沒有什麽出錯,提議也都是基於公司的利益,希望我的信任不是一個錯誤。當然,我也想過,人者見仁,智者見智,我本善良,所以看誰都像好人,尤其是擅於偽裝的人,如果萬一看走眼,導致公司利益受損,我隻好引咎辭職了。恐怕那時連見陸曉棋的臉都沒有了。

所以有空多去陪陪陸曉棋,就當是透支吧。

至於公司的事情,至從我這個助理進了公司,陸曉棋倒也不聞不問,跟她說她就聽,你不說她也不問什麽,真搞不清楚她幹嘛對我這麽放心,就不怕我把公司搞垮,或者把公司給吞並了。

這天下班後我去看陸曉棋,見一個男人西領帶地站在她房間裏,我當時心裏一凜,心想難不成他就是那個把陸曉棋搞懷孕的神秘人物?我也不敲門,當時外麵下著雨,雖也不大,但也不是很小,我就近著門站在走廊裏裝作躲雨,偷聽他們說話。

結果聽了半天,兩個人誰也不開口,難道是在玩深沉?

最後陸曉棋歎了口氣,道:“你走吧,以後也不用來看我,我用不著你負責。”

什麽?負責?不是吧,有沒搞錯,難不成這男的真的是那個壞蛋?可惜看不到臉,真想知道這個人長得是什麽樣的。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男人也歎了口氣,聽聲音還挺滄桑的,怎麽感覺挺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