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不由地看了多看了一眼麵前這個可怕的女子,她是沁兒嗎?記得上次見她時她是挺害羞的一個女孩子,怎麽半年不見,變得這麽凶巴巴的?還是本性如此,隻是上次在我麵前戴了虛偽的麵具?

沁兒見我打量她,臉忽然一紅,趕緊掩了下自己的低胸上衣的領口,***,你當我是在欣賞你的胸部嗎?不過她這麽一掩飾,偶還是無意地瞟了一眼,怎麽?哢哢,胸部不夠挺就不要穿低胸衣服。我差點笑起來。連乳溝都不是太明顯。

“看什麽看?不許看。”

我狠狠地咳了下,這車裏的空氣十在是太詭異了,我還一句話沒說,就被無端端地搶白了數次,不知這丫是不是在哪受了氣,或者是剛被人甩了,正好撞到我,拿我來出氣,我怎麽就那麽點背。

沁兒臉羞得通紅,卻仍舊盯著我不放,道:“咳什麽咳?我問你,你幹嘛不要表姐了?”

表姐?

“你是說陸曉棋嗎?”

“你知道還問。”

這丫——是不是說話一向很衝哇。

“你說的話我不明白。什麽要不要的?”

沁兒哼了一聲,道:“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玩過了就不認了,我表姐對你那麽好,又有錢又漂亮,哪點比不上那個林李飛絮,你幹嘛就不要她了?”

小姐,好像不是這樣吧。

我趕緊解釋,道:“你搞錯了。我和你表姐隻是同事關係,我們隻是上下級關係,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我有那麽好騙嗎?那我問你,如果隻是同事的關係,你幹嘛住進表姐的家?而且——”沁兒頓了下,“而且還睡在一個房間?你當我不知道嗎?”

這個——好像不是太好解釋,再說這事關係到陸曉棋的聲譽問題,沒有她的允許,我是決不能說出去的,總不能告訴沁兒,陸曉棋曾差點被林戲銘那個混蛋強奸了吧,然後她心理害怕,才讓我陪她的,這事是陸曉棋的,打死也不能說的。

“我和你表姐陸曉棋之間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關係,我住進她家是有原因的。”

“那睡在一起呢,也是有原因的了?”

“是這樣。”

沁兒又打量了我一下,道:“看你老老實實的,像個書生模樣,想不到你這麽不負責任,連自己做錯的事都沒有勇氣承認,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那你像個女人嗎?再說,你要我怎麽承認?

我道:“我說的可全是事實,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沁兒道:“我信,我信你才怪。你可別告訴我是因為你窮到沒地方住才搬進表姐的家,也是窮到沒床睡才和表姐睡一張床的,更不要告訴我你和表姐睡在一張**什麽事也沒發生,你們之間還是清白的。除非你生理有問題。”

我——汗!

偶可是一生理正常的男人,啥時生理有問題了?不過按沁兒的這麽一大篇推辭,我倒真有點難以清脫罪名了。

這丫太無理取鬧,我不由得有些生氣,也不想向她解釋,再說她又不是當事人,我看了沁兒一眼,道:“事實就是什麽關係也沒有,你愛信不信。你還有什麽要問的,沒有的話我要下車了。”

“沒有,我要問的話多著呢。”

“那你問吧。”我說著臉轉向外麵,這時又一個閃電劃下來,哢嚓一聲,外麵大雨下得唏裏嘩啦,地麵上已經一層積水了。

這丫估計也在欣賞雨,這時她改變主意了,道:“你不是要走嗎?那你走啊。”

這丫——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是太沒同情心了,這麽大雨,居然要趕我下車,***,我怕你不成。被雨淋也總比呆在你車裏被你莫名奇妙地審問要好得多。

我推開車門下了車,第一步就蹋在水裏,積水速度地浸沒了我的皮鞋,哢哢,雨水好冰哪。我狠狠地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忽然想起拍古裝片的大俠來,都喜歡讓大俠在雨中行走,戴著個鬥蓬,行走如風。我伸手去摸煙,好像——濕了。暴雨,才瞬間功夫就全身濕透了,冷冰冰的衣服裹著身體,別提有多難受了。更糟糕的事,我隻顧想心事,一抬頭,竟發現方向走錯了。

遠處有車燈過來,希望是出租車,我趕緊招手,頃刻間那車到了,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正要去開車門,不由僵在那裏,不是吧,這不是剛才沁兒的車嗎?再一看,果然是那丫,她正揚起臉來看著我,臉上一股得意的笑。

我哼了一聲,轉身繼續在雨裏走,然後這車就一直跟在我後麵。我也不理她,她也不招呼我上車,就這麽耗著。

暴雨狂傾,地麵積水來不急排出去,水麵很快沒過腳麵,不時還吹過一股勁風,吹得我全身冷嗖嗖的直打顫,終於腳下一個不穩,倒在水裏,爬起來時,見車裏的沁兒笑得前仰後合,哢哢,這丫真沒素質,真想打開車門,給她一巴掌。

沁兒衝我招手,意思是讓我上車,我搖了搖頭,心想死也不上你的車,上你的車就等於上了賊船,我才沒那麽傻,再說男人要有骨氣,你不是說我不是男人嗎,我就當著你的麵男人一回給你看,偶可是正宗的爺們。

這雨怎麽還不停哇?淋得我眼睛睜不開,怎麽連一輛出租車都遇不到呢,盡讓這丫跟著我看我的笑話。

忽然這丫打開車門,狠狠地道:“你到底上不上?”

我回頭瞟了她一眼,道:“就不上。”

沁兒氣得要死,道:“沒見過你這麽無聊的人,不上算了,我難道還求你不成。”

說完重重地關上車門,調過頭離去,車子速度調頭形成的水浪還差點把我衝倒,我暗暗罵了聲***。

居然說我無聊,不知是誰無聊,八成是被哪個男人幹了又甩了,窩了一肚子的火,居然說我無聊,哼,祝願你一會就出車禍,魂魄歸天,哢哢。

這丫走了,我也不用再耍酷了,趕緊找個躲雨的地方要緊,再被這麽淋著非淋出病來不可,淋出病事小,萬一淋壞了小弟弟,那我的兩個別老婆怎麽辦,豈不是要跟著我鬱悶死。

四下看了看,前麵不遠一家婚紗店還亮著燈,裏麵的燈光好溫暖好舒服,不知可否讓我這個可憐人暫時僻下暴雨。

我正要走過去,一輛車從我身邊飛過,大浪一掃,差點沒站穩,我搖晃了兩下,正要開罵,這時車又倒了回來,是一輛黑色的大奔,***,又是一個有錢的人主,有錢很了不起嗎?

我轉身要上台階,打算去婚紗站僻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極熟悉的聲音。

“何從哥哥,是你嗎?”

我心靈一震,這聲音——

我回過頭,這個女子撐開傘已經走下來了,然後“哎呀”一聲,估計是腳一下子被路麵積水淹沒了嚇得,身子一晃,差點倒下,趕緊個手抓著車門,傘脫手被風一下子吹走,居然還漂在水麵上,像一隻小船似的。

我也趕緊前行兩步扶著她,然後四目相望,心裏像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擊了一下,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仰頭看著我,一臉的欣喜,道:“何從哥哥,真的是你嗎?”她伸手來撫摸我的臉,這手如此溫柔,十指纖纖,我的心——像是被這撫摸給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