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兒告訴了我她的三圍之後,已經羞得受不了,把頭埋在被子裏不敢出來。

我去揭被子,道:“小心悶死你。我剛才說什麽,我可什麽也沒聽到。”

“真的嗎?”茗兒探出腦袋來,小臉兒紅紅的。

我點了點頭,道:“好像是什麽數字。”

“那你還說沒聽到?我不幹了,你欺負我。”

這——分明你是自願的,現在居然又怪我,哢哢,女人是不是從來都不講理的呀。

茗兒打了幾個擺子,然後側過身去,不理我。

我見她被子有些扯下去了,雙肩已經露了出來,真是肌膚勝雪,嫩嫩的,似乎可以吹彈則破。

這孩子,隻是躲一會,幹嘛要脫光衣服,不會是想誘惑我吧。

我伸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這時茗兒翻過身來,深情地看著我,道:“何從哥哥。”

這一聲“何從哥可”,叫得好讓人牽腸掛肚,肝腸寸斷,蕩氣回腸。

“怎麽了?”

茗兒咬了咬唇,道:“你吻了下好不好?”

我——我還沒說話,這丫忽然起身,也不顧自己還光著身子,張開雙臂摟著我的脖子,緊緊地貼著我。

“茗兒好想你。你——吻我一下吧?”

我趕緊拿手推茗兒,道:“你先躺好,小心著涼了。”

結果我雙手正按在茗兒的上,茗兒“啊”了一聲,趕緊縮到被子裏,把被子拉到下巴住,合手扯著,羞得滿臉通紅,嗔道:“你好色,摸我——那個地方。”

我——***,這個地方真的一分鍾也不能呆了,再這麽鬧下去,非出事不可。

“我出去抽隻煙。”我正要起身,不想被茗兒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不要走,茗兒怕。”

怕什麽?這丫分明是想作怪,想陷我於不義。

“不要丟下茗兒,茗兒好可憐的。”

看著她眼巴巴的樣子,我的心又軟下來,其實我完全知道這是茗兒一貫喜歡玩的把戲,但我每次都還是心甘情願地上當。

我臉一沉,道:“那你要好好地睡了,不許再玩什麽把戲。”

茗兒挺了下小蠻腰,道:“我哪有,茗兒可是很乖的。”

心想你要是真的那麽乖的話,幹嘛告訴我你的三圍,擺明了是想誘惑我。

茗兒閉上眼睛不到一分鍾又睜開。

“怎麽了,睡不著?”

茗兒“嗯”了下,道:“有點累,但又睡不著。”

“你老睜開眼睛當然睡不著了,快閉上眼睛吧。”

茗兒依言閉上眼睛,結果不到一分鍾又睜開眼,道:“何從哥哥,其實茗兒有話想跟你說。”

這丫,終於說實話了,且聽聽她想說什麽。

“什麽話?”

茗兒先不說,抓著被子想坐起來,我見她不方便,可別手一鬆,被子滑落下來,那時就春光乍泄,有失體統了。

我趕緊將枕閑豎起,又從旁邊拿了個抱枕,一起疊在茗兒背後,這丫靠著坐起來。

茗兒把被子裹了下,還沒有說,忽然笑了。

“怎麽了?”

“茗兒不知道怎麽開口,我怕你笑我。”

茗兒此時忽然矜持起來,我感覺怪怪的。

“不會笑你的,你說吧。”

“真的?”

“真的。”

“那我說了?”

“說吧。”

“我真的說了?”

***,你別磨幾了行不?

茗兒見我不說話,道:“我們接吻好不好?”

這丫說完這句話時,臉羞得紫漲起來,我還沒說話,茗兒叫道:“說好了不許笑我的,你要是——敢——”

我捂住茗兒的嘴巴,道:“我沒有笑你。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茗兒長大了,你有這種生理需要是正常的。”

“那——”茗兒看著我,“你可不可以——接愛我?茗兒真的很愛你的,何從哥哥,我——”

我俯下上半身的時候,茗兒的那半句話吞了回去,她緊張地看著我,然後閉上眼睛。

其實我心裏很矛盾,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吻她,我甚至想問一下沐嬌,還好沒問,要不茗兒知道了,非羞死不可。

大約過了一分鍾,茗兒見沒有反應,睜開眼睛,道:“你——耍我?”

這下是真的吻了,吻了一下,茗兒睜開眼睛看著著我,然後雙手勾上我的脖子,道:“你抱抱茗兒吧,也許以後就抱不到了。”

這丫——我心裏一冷。

我手不自主地往茗兒背後摟去,結果——估計是被子沒掩好,結果一下子滑落下去,茗兒“啊”了一聲,緊緊地貼上來,道:“不許看,不許看。”

我趕緊閉上眼睛,道:“放心吧,我不會看的,我閉上眼睛。”

茗兒猛地推開我,立即鑽進被子裏,道:“現在可以睜開眼了。”

睜開眼睛,見茗兒的兩隻水靈靈的眼睛羞羞澀澀地看著我,臉上盡是嬌羞之意,真讓人恨不得——

這裏實在是不敢再呆下去,我趕緊找借口出去,點支煙,心想這孩子八成是瘋了,居然敢來誘惑我,還好我定力好,又是個正人君子,你不早把你給正法了。

估計茗兒見我這樣不上當,自己也覺得沒什麽意思,睡了一會,然後起床,看她臉上倦倦的,大有失望之色,我不禁心裏一驚,心想這丫不會是想和我發生關係吧,結果沒有誘騙成功,哢哢,一個小女孩子引誘一個大老爺們,搞笑死了。

不過茗兒的心態——想起上次茗兒的自殺事件,平時倒不覺得什麽,偶然茗兒會表現的很出人意料,上次拿跳樓來威脅我也是這樣,她應該有一定的心裏問題。

茗兒帶了個挎包,那是上次出去時我給她買的,也是價格不菲,說是我買的,其實是這丫死纏的不放,我要不買的話,她就打死都不走了,唉,遇到這樣扔錢的主,真是沒辦法了,看來,嬌妻難養啊。

冬天的大海,非常的安靜,海邊也幾乎沒什麽人,茗兒從挎包裏取出一個毯子來,我們倆並肩坐下,麵對著無盡的大海,忽然陌生起來,我們一句話都不說。

“茗兒有點冷。”

“那怎麽辦?要不我們回去吧。”

茗兒瞟了我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笨蛋,怎麽這麽不解風情呢。

好在我也不是木頭,四下看了下,反正也沒有什麽人,不如就隨茗兒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