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了幾子,見飄雪的棋藝不過如此,雖然心思細密,不會有誤棋,但問題是下棋有點過於一板一眼,沒有伏招,對付普通的五子棋人倒是容易勝出,但對於我這個有著三段水平的人來說,哼哼,哈哈——

忽然飄雪停下來,道:“這樣下棋沒意思,要不我們賭些什麽吧。”

我環顧四周,這裏可全是你的東西,我身無一物,和你賭什麽呢,要賭錢的話,那還是免了,我這個窮人哪敢和你賭。

飄雪道:“我們也不賭錢的,那沒意思。我們賭打心手好不好?你放心啦,我不會太用力的。”

我附喝道:“行啊。”

然後飄雪就叫道:“我勝了,哈哈,快把手伸來,本小姐要打了。”

我一看,果然是個三三,無法解救,難怪這丫要賭,原來早有計算了。

飄雪一把抓過我的手,另一隻手在嘴巴上哈了下,嘻道:“我可是練跆拳道的,你可要小心了。”

說著打下來,我趕緊閉眼,飄雪手卻停在半空中,見我緊張,顯得更開心了,道:“說好了,不許哭鼻子喲。”

然後——當然是雷聲大,雨點小了,偶的飄雪還是知道憐香惜玉地,哪像茗兒那麽霸道,上次她輸急了,一拳打在我胸口上,然後翻下床就逃,痛得我半死,相比茗兒,飄雪可真是溫柔多了,隻是唬下而已。

接著第二局我又輸了,第三局也輸了,一連輪子了三局,而且全是不出20子就輸的,這時飄雪隻在我手心上輕輕拍了一下,興趣明顯比一開始的時候小多了,這倒與天下第一、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武林至尊有想相似,沒有對手,沒有挑戰,不是開心,倒有些寂寞了。

我見飄雪有些索然無味了,不想掃她下棋的興,道:“不怕不怕,我這局就要勝你了。”

結果,哢哢,那還用說嗎,九子吃定了飄雪,而且是四三。

“快把手伸來,可輪到我了。”我說著搓了搓雙手。

“別急別急,我先看看,”飄雪說著仔細研究了下,“你要不唬我,那可就死定了。”

不過觀察的結果當然還是我勝出,飄雪隻好乖乖地伸過手來,道:“何從哥哥可要輕點喲,我剛才打你時都沒用力的。”

我笑道:“那我可不管,你不用力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可沒求你。”說罷揚起手來,掌來沒落下去,飄雪就“啊”的一聲叫出聲來,差點要把手縮回去,還好我抓得緊。

不過,飄雪的手好滑啊,盈盈一握,這麽粉嫩粉嫩的小手,我豈能狠心打得下去,我何從雖學曆不高,卻也不是粗魯之人,憐香惜玉還是懂得的,所以隻在飄雪的手心上輕輕點了一下。

不想我這出於好意的一點卻讓飄雪極為不滿,嗔道:“幹嘛?我不用你可憐我的,你這樣打了不算的。再來。”

我——她竟這麽說了,哢哢,那就別怪了何從無情了,我狠狠地在她手心拍了一下,隻聽一聲脆響,飄雪痛叫了一聲,趕緊把手縮回去,輕輕地揉了揉,然後眼睛狠狠地瞪著我,道:“你還以為你舍不得打我呢?想不到這麽狠心。”

“不是你要我用力打的嗎?怎麽一痛就要反悔了?”

“誰說的?”飄雪道,“我可沒說反悔。不怕不怕,呆會我會打回來的,你可要做好準備了。”

經過前三局的觀察,我已基本掌握了飄雪的下棋方法,所以除了我故意承讓,或者狀態非常不好,頭昏眼花,失去對全局的掌握,那是絕對不會輸的。

下一局仍是我勝出,飄雪道:“奇怪了?我就不信了。”

被我打了一下後,立即下子,當然了,這一下我可不敢太用力,真是打在飄雪身,痛在何從心。

這局飄雪先手,想走奇路,我使用“八卦陣”死死地封住她的路,讓她展不開,無論如何發展,都最多隻能撐到四,達不到五子相連,也就是無論如何都勝不了了。

飄雪畢竟不笨,也看出了前麵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水了,隻好另開棋麵,不過,她別開棋麵,我卻不再跟了,隨手一子,連起一大片,飄雪趕緊逼著我封殺,但相連太多,豈能封住,又下一子,依舊五四勝出。

這回飄雪連話都不說了,直接冷冷地哼一聲。

接下來又是一連三局輸了,飄雪的臉漲得通紅,胸部起伏明顯,抬頭瞪了我一眼,道:“你扮豬吃老虎是吧?你不是說你不會下五子棋嗎?”

看來這丫要發飆了,當初說提倒好,輸了不許哭鼻子,現在她自己輸急了,我見她眼睛瞪著我,眼神裏全是殺氣,恨不得衝過來狠狠地咬我一口。

我心道糟了,何從啊何從,這步棋你可是走錯了,對付女孩子可千萬不能太認真,女孩子都是要寵的,你老是輸她自然沒興趣,但你要老是讓她輸,她非抓狂不可,這棋要有輸有勝才好玩,當然是自己輸多讓尋方勝多了,這樣女孩子才開心,就算明知道是你讓她的,她也會歡喜無限,心裏隻感激你,而絕不會怪恨你的。

我怎麽五子棋一下,竟把這麽重要的一點給忘了。不知亡羊補牢,還晚不晚?

“我真的不太會下,也不知怎麽搞的,你是不是在讓步我啊?”的撓了撓頭,開始裝傻。

下麵開始了下一局,這一局要輸的太明顯,顯然會被飄雪看出來的,尤其是她一連輸了六局,我讓的太明顯,她一定又是會生氣,說我看不起她,說不定不會借題發揮,要和我大打出手也說不定,她是練跆拳道的,骨子裏本就有那麽一點暴唳之氣。

這局飄雪下得極為認真,我也不敢露出太明顯的破綻,眼見整棋紙都快擺滿了才在邊角之地輸給飄雪。

我才落子,飄雪生怕我反悔了,趕緊搶著下了一子,然後道:“我勝出。”

然後拍手叫好,一臉的興奮,喊道:“快把手給我,哼,終於可以打你了。”

我作了個很害怕的表情,道:“可手下留情啊,我打你可都沒敢用力的。”

不想飄雪鼻子一哼,道:“那我可不管,誰叫你輸了。”說著狠狠地在我的手心上打一巴掌,痛得要死,心想這下飄雪可算出氣了,估計這股氣都憋了半天了。

飄雪打了我立即叫囂,道:“快下快下,這回你死定了,哼。”

這局我又輸,不過這次飄雪下手沒那麽重了。

再一局,我小勝出,當然下麵還要飄雪繼續勝出才行。

下了半天的棋,飄雪最後打了下我的手心,道:“不玩了,累了。”說罷身子往後一仰,倒在**,隨手抓過那隻不企鵝,抱在懷裏,道:“何從哥哥,你幫我把棋收起來吧,我都累得懶得動了。”

這麽懶,打你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