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說曾幾次見過她發呆,這我是相信的,她,這個傻女人一定想我了,我的心裏又了陣難受。

飄雪見我不回答,道:“我知道你也一定很想姐姐的,不過——我飄雪真不知道怎麽安慰你,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願意代替姐姐去嫁給那個混蛋,希望你們能在一起。”

聽飄雪這麽一說,我不禁看向她,飄雪臉上一陣通紅,不管她說的是心裏話也好,是一時衝動才說出來的也好,總之都讓我一陣感動,笑道:“傻孩子,這又不是你的錯,也許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注定我們要經曆磨難。”

“是麽,那磨難之後呢?”

***,這丫偏要這麽究要問底,有這麽問話的麽,對於此無聊之話,我隻好保持沉默,攥點金子再說了。

飄雪估計也覺得這話問的不合適,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其實這都怪爸爸,不過——”飄雪說著看著我,“我希望你不要不得恨他,他也想不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的,我希望我飄雪能幫他瀆罪,你有什麽困難,我都願意幫你的,”飄雪說著笑了,道:“當然了,隻要我能做得到。比如——對了,要不我晚上做飯給你們吃吧,好不好?”

這丫,看不出來她還有這麽一份孝心,說讓我不恨他爸爸,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讓我失去了一個嬌妻,我能不罵死你全家就算給你麵子了,要不真帶著這個跆拳道高手我的忠實追隨者茗衝進你家,殺個雞犬不留,看在飄雪的麵子上,也隻好維持現狀了。

隻是,同時我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就是飄雪一直對我和茗兒很好,難道隻是出於想為我們做點事,為她父親瀆一點罪過嗎?就沒有自己的一點私情?她有時望著我時目光流離,難道全是我的不成立的假想?

“好呀好呀,今天可以吃飄雪做的飯了。”不知茗兒在哪裏聽到了,跳著跑出來,拉著飄雪進了廚房,這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也跟著進去。

“家裏還有好多菜呢,你看做什麽好?我茗兒可以幫你洗,也可以幫你切。”

“還是我來做吧。”茗兒見我卷袖子,趕緊把我往外推,道:“才不要你做,今天飄雪做了,你靠邊站。”

飄雪也道:“難吃的話也別怪我喲。”

茗兒舉拳頭,喝道:“難吃打死你。”

飄雪打開冷藏櫃,看看家裏有什麽菜,見我還不走,伸手推我,道:“何從哥哥出去吧,你在這裏我都不敢做了。”

我隻好出去,然後門就被兩個丫頭給關了,我想交待下煤氣別忘了關什麽的,想想算了,兩個人又不是很笨,看飄雪一本正經的樣子,可能真的會做菜,不過是不是好吃就不能保證了,反正我已經吃了袋方便麵,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管他。

我打開客廳看電視,當然還是TVB了,上演的是又一輪的選秀PK賽,好像是4強進3強,此時上台的是來自——咿,這不是藍雪麽?這身段,這步子,如果眼熟,可惜看不清楚,我不禁走近去看,差點撞在電視熒屏上。

這女子走上PK台,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然後開口說話:“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既使今天我可能會離開這個舞台,但我相信我會永遠地記住這一天,並且——”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估計是在蘊釀感情來著,果然很快淚水就滑落下來,然後立即一個男主持人持著電筒靠近來,道:“別哭,別哭,你是一個好女孩,要堅強起來,要相信自己,我非常看好你,真的。”然後從口袋裏戲劇式地掏出一張紙巾來遞給她,她接過紙巾擦拭了下眼睛,然後抬起頭來,胸部也挺起來,聲音一亮,道:“今天,我一定會努力表現,把我最光彩的一幕奉獻給大家。”

然後是一陣陣掌聲,同時音樂響起,她也同時說話:“今天,我選擇的這首PK歌曲,叫做《飄雪》,是首很憂傷的歌曲,希望大家喜歡。”

***,這分明是藍雪麽?她什麽時候參加這種無聊的選秀節目了,我還真以為她耐得住寂寞,甘心在公司本本分分地工作呢,終於還是再一次踏進藝術的***了。

雖然我心裏這麽想,這麽諷刺她,但看她她站在舞台上,那麽光彩照人,那麽風華絕代,還是由衷地高興,掩不住心中的那份興奮,當節目下麵打出“藍雪”這兩個字時,我的興奮又一倍地加劇,化妝後的藍雪剛才我還不太敢確定,現在是100可以肯定了,這丫,哢哢,果然有兩把刷子。我想叫茗兒來看看的,還是忍住了,這丫見了藍雪,又見我這麽開心,還不狠狠地酸幾句才怪。看來,有些時候,快樂是很難分享的。

《飄雪》,這首歌太熟悉了,我還清楚地記得藍雪曾唱給我聽過,那次是我們去海邊玩,她在海邊唱給我聽,可惜當時天公不作美,竟未飄下一片雪花來,當時也沒有背景音樂,現在隔著電視,聽藍雪唱這首《飄雪》,心裏不禁感到一陣陣涼意,同時一種暗暗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襲來,充塞了房間的每個角度,藍雪背後的大屏幕上放映著《對不起,我愛你》的花絮片段,一幕幕溫暖,又一幕幕傷感,令人心醉,令人心碎。

這部催人淚下感動中韓兩國青年的戀情故事片,我曾和沐嬌過,那時我們準時放下所有的事電視,她就偎依在我的肩頭,看得非常入迷,起初我對韓劇不感興趣,是非常有成見的,這就這部電視劇,被沐嬌強拉著我逼著我和她,才改變了我對韓劇的看法。看到結局那幾集時,沐嬌總是淚流滿麵,傷感不已,尤其是當男主角去逝女主角被人發現暈倒在男主角的墳墓前的草坪上時,沐嬌簡值哭得泣不成聲,鼻涕淚水地抹了我一身,哢哢,髒死了,這件事,我記得猶為清楚,於是也就引發了沐嬌第一次給我洗衣服的事。

再次聽到這首歌時是在新任公司總經理陸曉棋上任後的確良第二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她在辦公室裏放這首歌,這麽一想,我不禁有點思念陸曉棋了,這個女孩兒,我總有點對不起她,有時真想好好和她談一下,告訴她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對她不公平,希望她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