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你不是說去海邊嗎?我們現在去吧。”

“好呀。”我們上了巴士,向海邊駛去。

在海邊玩了半天,天色很快就暗下來,茗兒還鬧著要在海邊支賬蓬,要在海邊過夜的,這大冬天的不凍死才怪,海邊有作大頭貼的,想不到韓國也有,茗兒硬拉著我去拍,一口氣拍了一整套,這丫拍的時候老占我便宜,身子恨不得都貼在我身上,老做一些見人想入非非的親密動作,還有一些搞怪的動作和表情,這大頭貼要是給陌生人看了,100認為我和她是情侶。

海邊有租炭爐和燒烤的,茗兒嚷著要,就租了一個來,茗兒又要了大量的肉類,這丫簡值就是食肉動作,難怪練跆拳道,真夠霸道的。

我們一邊燒烤一邊吃,茗兒急不可待,好幾次燙到了手,趕緊縮手去捏自己的耳朵,還好隻是痛了一下,並無傷痕,可惜好景不長,我們才燒烤到一半,天空竟飄飄灑灑地下起雪來,然後越下越大,我們趕緊結賬撤了,回到家時,已經近七點多了。

在公車上時,茗兒頭一歪,身子一倒側在我肩上睡了過去,她今天瘋得實在可以,還好我年青力壯,不過也很乏了。

晚上乘公車的人不多,再說這又是一條上山的路,山道蜿蜒曲折,車子微微有點搖晃,茗兒身了隨著公車晃了幾下,就滑在我的懷裏,我想叫醒她,不過還是算了,看她睡的那麽沉,我怎麽忍心,何況今天早上又打了她。

茗兒動了動嘴巴,好像說了一句什麽,可惜含混不清,也沒聽清是什麽,她胳膊滑下來,我拿著小心地折到胸前,這樣的睡姿多少有些淑女了。

我撫著茗兒絲緞般光滑的頭發,不禁想起我從來在地鐵裏遇到茗兒時的情景,那時對她還充滿性幻想,此時她安靜地躺在我的懷裏,我卻心靜如止水,我忽然覺得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樣,也不是情侶,我要照顧她,保護她,茗兒雖然是不良少女,但整體還說還是可愛的,很純潔的,不過——我的視線不小心落在她的胸上,她的胸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果然是高聳挺撥,我不禁又嗅到了一絲香甜的少女氣息,偶滴神哪,趕緊看向窗外,深吸一口深空氣。

外麵雪花紛紛揚揚,這是來韓國遇到的第二場雪了,第一場時我還在醫院裏。我正看著風景,忽然公車停了,大家都紛紛起身問是怎麽回事,司機也下去檢查了一下,然後給大家解釋,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不過猜可能是不知什麽緣故熄火了,司機又上車來打了幾次火,每次都是剛打著火車還沒走就又熄了。

四下裏黑沉沉的,連個路燈也沒有,茗兒卻還睡得死沉。

司機向大家解釋,安撫乘客的燥動,希望大家安靜,然後給公司打電話。

公車熄火了,暖氣供應也隨之被切斷了,空氣急聚下降,沒過幾分鍾,就感到陣陣寒意,茗兒這麽睡著是很容易著涼的,我搖了搖茗兒,想叫醒她,不想這丫睡得死沉,扭了扭腰,打了個擺子,換了個姿勢又睡了,嘴裏好像說什麽“何從哥哥,雖打了,茗兒再也不敢了。”然後手背過去捂著PP,我不禁笑起來,看來她真的被我打怕了,今天早上我真的不該打她的,她畢竟還是一個15歲的女孩子,此時我心裏不禁有些心疼了,不知道那些傷現在還疼不疼,好了沒有,晚上回去洗澡後再給她上一次藥吧。

空氣越來越冷了,有的人不禁跺起腳來,搓手揉耳機的都有,司機在車下也不斷地跺著腳,時不時地上來安慰大家,看樣子支援人員應該很快就到。

茗兒估計也感到冷了,縮了縮身子,抓緊了我的衣服,把臉貼在我的身上,我輕輕地脫下大衣,給茗兒蓋在身上,心想可不能凍壞了她,我說過要嗬護她的。

不過脫了大衣我就更冷了,剛才還說自己年輕力壯,但很快就有點不住了,也不禁搓起手來,韓國的天氣,真TM的冷,在韓劇裏看雪花飄飄挺浪漫的,如《冬季戀歌》,可現在外麵雪花飛揚,我卻被凍個半死,更哪來半點浪漫可言,懷裏雖抱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胚子,也沒半點欲念。

寒氣漸漸上了腳,我想跺幾下的,可那一動就可能弄醒茗兒,隻好忍了,再過一會腳就有點麻木的感覺,看看車窗玻璃上,已經結了一層冰花。

有人不住,點了支煙抽起來,這本是無煙車的,但此時哪還人有過問這些,我也摸了一隻煙點上。

聽到一片**,回頭見一點亮光奔過來,速度非常迅速,亮光很快就到達了,隨之也就聽到一陣歎息聲,這是一部普通私家車,它從公車旁邊駛過去,然後很快又化成一個亮點,最後消失在視線裏。

見到私家車,我忽然想起林李飄雪,她不是天天開著她姐姐林李飛絮的那部紅色法拉利嗎,要不給她打個電話,讓她來接我們?

想到這裏,我立即給飄雪打電話。

“啊?什麽?不會吧,我車鑰匙剛被老爸收走,他說我整天開車到處玩,遲早要出事的,所以——怎麽會這麽巧啊,要不我去求老爸,把車鑰匙要來?”

***,真是倒黴,聽飄雪說就是剛剛他老爸才把車鑰匙沒收的,要不早幾分鍾都沒問題的,何從呀何從,你怎麽這麽笨,怎麽沒早點想起來呢。

“要不我去求求老爸?”

“不用了,我想一會支援人員也就到了吧。”

“那好吧,要是再過半小時還不到的話你就給我打電話,你放心,我就是偷也會把車鑰匙偷出來的。”

“知道了,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一陣失落,人背喝涼水都塞牙。

現在我的兩隻腳已經徹底麻了,一點感覺也沒有。

打電話的時候忘了抽煙,現在手裏的半支煙都已經熄了,寒意更濃。

眼見半個小時又過去了,我拿起手機想要不要給飄雪打電話,不過,難道真的讓她去偷車鑰匙嗎?正在猶豫之時,車內再次**起來,回頭一看,一點亮光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