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我聽得心驚肉跳,真想上去把手機搶過來向沐嬌解釋,這丫說著說著就胡說八道起來,一會還得接著打,她姐姐也救不了她,遠水解不了近渴,茗兒你這一步棋算是走錯了。

“對——他經常打我,不高興了就打我——”茗兒哭訴著著轉頭看向我,忽然衝我做了個鬼臉,哢哢,我氣得牙癢癢。

“他脾氣一點也不好,從根本就不照顧我,還常常罵我,茗兒在這可吃苦了——不,我不回去——不怕的,茗兒練過跆拳道,我偶爾也會打他的,不過他總是耍賴,一動手就拿皮帶,茗兒都快要被她打死了,我身上好疼的,姐姐來救我啊——好,你要幫我好好罵罵他,讓他乖乖地趴下給我打。”

茗兒說著把手機遞向我,一臉的得意,道:“你就等著挨訓吧。”

我誠惶誠恐地接過手機,這手機可有千萬斤重哇,雖薄,卻一點也不輕巧。

“沐嬌——”

“何從,你是不是又打我妹妹了?”

“是的,不過不像你想像的那樣,你知道嗎,她今天——”

“我知道我妹妹一向很調皮,喜歡惹事生非,可你也不能下那麽重的手,再說,你怎麽能——脫了褲子打,讓次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她可是未成年,你怎麽能——我不管,以後她嫁不出去了你負責。”

這——真是姐妹同心哇,我還以為沐嬌會講一些道理,怎麽什麽時候也學得這麽蠻不講理了?我何從心裏苦哇。

天哪,你要是聽到我的心聲,就下一場大雨吧,打下雷也好。

(大冬天的,又打雷又下雨,老天爺發什麽神經?)

“我——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何從是什麽人,你還不了解嗎?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嗎?”

我心裏一著急,也顧不得許多,就這麽直接表白了出來。

想不到這急中生智的一招,果然管用,沐嬌立時無語了。

“茗兒的話十句有八話都是謊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她是你的妹妹,我怎麽可能下狠她,你都不忍心,我就忍心了麽?”

“對不起,何從,我——我太衝動了,不過——”

我一聽沐嬌要轉折,趕緊打斷,道:“沐嬌,我好想你。”

果然,這一句讓沐嬌再次陷入無語之中。

“茗兒在旁邊嗎,你不要當她麵這麽說。”

沐嬌這一提醒,我心裏一驚,嚇出一身冷汗,四下一看,茗兒已不知青所蹤,見她的房門關著,估計進去了,不過,她不是在沙發上的嗎?怎麽進去了?

先不想這麽多,總之沒讓茗兒聽到這句話已是萬幸了,茗說雖說過我喜歡她姐姐,但並不知道我和她姐姐真正的關係,她那句話也隻是隨口猜的而已,要是今天被抓過現形,她非又要大鬧一場不可,茗兒對我的感情雖談不上愛,但要知道我喜歡的是她姐姐,估計心不碎的話也要差不多了。

既然茗兒不在,那我索性再說幾句心裏話好了。

“沐嬌,我愛你,好想你。”

“何從——”

“你還好嗎?”

“對了,聽說你快結婚了,是和林李飛絮是嗎?恭喜你啊,什麽時候結婚?”

這——我的心一陣冰冷,她竟知道這件事了,我要再說什麽過份的話,那就會顯得我這個人見一個愛一個,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十足的偽君子。

這招,真TM的狠。

“既然決定和她在一起了,就要好好愛她,我相信你何從是一個負責任的人。”

5555,我想哭的心都有了。

沐嬌見我不說話,也不再說什麽,轉移話題道:“我妹妹呢,今天是她生日。”

什麽????

“今天是她生日?不是還有兩天嗎?”

“是今天,她騙你的。她人呢?你幫我祝她生日快樂吧,陪她渡過一個快樂的生日好嗎?”

“一定,你放心吧。”

話雖這麽說,卻一陣心虛,快樂的生日?哢哢,這丫都被我打個半死,她還能快樂起來嗎?估計這是她一生中都難忘記的生日。

哢哢,這回我的罪過大了。

忽然想起起茗兒的病來,大致把她今天早上不舒服的表現和吃藥的情況跟沐嬌說了下,沐嬌聽後道:“我知道了。”也沒再多說什麽。

掛了電話,我想我應該怎麽和茗兒說,今天居然是這野丫頭的生日,可以卻把她打個半死,哢哢,這可真是一個難忘的生日。

不過,這丫不是在好好地聽電話,聽沐嬌如何訓我的嗎,怎麽跑回房間去了?

我去敲茗兒的房門,道:“茗兒,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聽裏麵沒聲音,拿手一擰,把手轉了下,門沒反鎖。

“茗兒,我進來了。”

我說著推開門,見茗兒躺在**,也不蓋被子,就直接仰躺著,看樣子是在生悶氣,見我進來了,鼻子裏冷冷地哼了一聲,側過身去,把小巧玲瓏的背留給我。

我走到**坐下來,又喊了聲茗兒,這丫依舊不理我,也難怪,我把她打那麽狠,她哪能這麽容易就饒了我。

“茗兒,生日快樂。”我本想轉個***,等茗兒消了氣再說的,可我實在找不到什麽安慰她的話,嘴一張,就這麽直接說了出來。

結果我一這說,茗兒哇的一聲就哭了,道:“你知道是我生日,還那麽狠心打我,茗兒恨你。”

說著把被子一拉,身子和頭全埋在被子裏,嘶聲慟哭了起來。

我——我喉嚨裏一塞,像被什麽堵住了似的,不知說什麽才好,隻拿手輕拍著茗兒的背。(應該是背吧,隔著被子也分不清。)

忽然茗兒掀開被子,翻身下床,狠狠地白了我一眼,鼻子裏又冷冷地哼了一聲,也不穿鞋,光著腳走了出去,我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見茗兒直拉正了客廳,然後下樓去了,依然是光著腳。

“茗兒,”我叫了聲,趕緊追上去。心想這丫又在搞什麽鬼,鞋子也不穿,外套了悄穿,這麽急匆匆地去哪。

我三步兩步快步追上茗兒,當然,此時我哪敢攔她的路,道:“你去哪?怎麽也不穿鞋?有什麽急事嗎?”

茗兒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那眼神好陌生,似乎不認識我似的,看了半天,道:“要你管。你是我什麽人?”說罷繼續前行,直接開了門,進了院子,院子裏可都是積雪哇,這丫——居然光著腳踏了上去,當然,她也不禁倒吸了口冷氣,但還是義無反顧地向前走,看樣子她是要出去。

我知道她此時正在發脾氣,勸肯定是勸不住的,攔嗎?小心逼急了她練跆拳道,現在的我可是半點也不敢還手的。(還手也未必是對手,皮帶好像還扔在客廳的沙發上。)

***,空氣好冷,一陣寒風吹來,我不禁打了個哆嗦,想茗兒一定也冷的要命,她居然那麽好強,看她果真走出院子,一步一步踏在冰冷的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