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段同居的日子裏,恐怕謝雨緋一開始就作好了犧牲自己的打算,可惜我無動於衷,她一定很難受,但源於是女孩兒天生的矜持,她又不能過於表現出來,隻能默默承受,她一定也不止一次地幻想過和我的第一次浪漫,她的第一次對於我如此放得開,就像一朵為我而盛開的鮮花,它的嬌豔美麗隻為我,隻等我的采摘,可我卻錯過了,讓她傷了心,冷了她的情。

後來她甚至不顧廉恥地引誘我,希望我愛她,得到她,占有她,給她幸福,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想起我把她搞得不上不下時又忽然拒絕她時,她放聲慟哭的情景,她離開我家結束她一直充滿幻想的“同居”生活,她出門時淚水瞬間狂湧的情景,還有她有電影院裏的表現,我的心不禁一陣陣的疼痛,她那麽愛我,她的第一次對我從未設防,可對這個男人,已經和她定了親就要嫁給他的男人,她卻拒絕了。

我一直告訴自己我不能要她,不能占有她,要把她的第一次留給一個真正愛她的人,可我真的有那麽善良麽,真的那麽君子麽?我不要她,是因為我自私,因為她是沐嬌的死黨,我怕得到她我不知如何要向沐嬌交待,我怕沐嬌看不起我,因為我對沐嬌還抱有希望,我希望她還能回到我的身邊,既管她早已不是CN了,可我還是那麽愛她,我想擁有她,忘我的吻她,撫摸她,和她盡情地嘿咻,我不在乎她還是不是CN,我隻想和她在一起,為此,因為這幻想,因為我的自私,我一次一次地傷害了謝雨緋,這個一直深愛著我的好女孩兒,而且還是一個CN。

再次理順這樣的關係,明白這樣的邏輯,我想,要不,我就收了謝雨緋吧,得到她的第一次,讓她不再痛苦,而對於我,也沒有什麽損失(哢哢,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但可以這樣嗎?真的可以嗎?沐嬌的死黨,我最愛的女人的死黨的第一次被我占有了,我——我都無法向自己交待,那我就是人渣,人渣中的人渣,可是,我到底要怎麽做才可以都不傷害,哪怕是害了自己?

要不,就收了謝雨緋吧?

心裏正亂七八糟,這時第一條短信發來了:你既然都不願意回我的短信了,你就那麽討厭我嗎?我一直那麽愛著你,想不到你竟對我如此絕情,我真的好失望。剛才他約我晚上去看電影,看樣子他是再次打算占有我,既然你這樣,那我就決定今晚和他開房,從此你也不必再給我打電話了,也不要再發短信,我們之間就這樣了,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見麵。

她一定還不知道我受傷住院的事吧,要不不會用這種語氣,想上次我為救茗兒差點被撞,她都哭個半死,要是知道我被人打了,而且還被打個半死,一定早哭得不行,說不定還立即飛到韓國來看我,又哪會再和那個姓王的混蛋糾纏著什麽第一次,可是,她知道了我在住院又能怎麽樣,能改變什麽問題麽,或許隻能是托延時間,而她終究還是要麵對這個問題,男女之間,無可回僻。

從第三條短信上,看來謝雨緋已快要失去理智了,我能想像得到她一定是一個人躺在自己的**,把房間反鎖上,抱著手機一會兒坐起,一會兒躺下,一會兒扔枕頭,甚至想砸東西,可又不能,她不能讓自己的父母知道這些見不得人的亂七八糟的事,說不定她現在還在哭,緊抱著枕頭,又不敢大聲哭出聲,她還會想到晚上的看電影約會,時間已經進入奉獻自己第一次的倒計時,她緊張而又害怕,還有無奈,還有,那就是對我的恨。

現在看來她已經決定了,決定今晚滿足那個混蛋的要求,奉獻出自己的第一次,這樣,那個姓王的混蛋一定很開心,彼此的父母也開心,痛苦的,隻有她一個人,謝雨緋,我怎麽能夠讓你一個人去麵對這份巨大的痛苦?在那個混蛋進入你身體的一瞬,你是否還在想著我,然後淚水奪眶而出,不但如此,還要忍受那個姓王的混蛋對你身體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把他的興奮建立在你疼痛之上,最可怕的是,你還要告訴他你是因為痛而才忍不住掉下淚,你心裏真實的想法,隻能流向心裏,永遠地埋藏起來,直到它爛在肚子裏。

謝雨緋,我不能讓你這麽做,可我,該怎麽辦?

本以為為茗兒不會回來了,多少還有些感慨,當她出現在我的麵前,心裏不禁流過一陣暖流。想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個人來看你,來陪你說說話,倒真是一個極為難得和幸福的事。

茗兒一臉的幸福,道:“下午我和飄雪一起去參加跆拳道比賽了,已經報了名,又去了訓練場,打倒了幾個不自量力的家夥,可開心了。”

哢哢,真是一個戰鬥狂,女孩子不溫柔點,偏愛這麽暴力,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人放心些,不用總擔心被人欺負,她能不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想不到茗兒這麽厲害,那我以後就請你當我的保彪了。”

“哈哈,不敢不敢。”茗兒說著抱拳行禮,我也抱拳行禮。

“跆拳道很厲害嗎?”

“那當然,比空手道厲害多了。”

“那是,跆拳道可以拿武器,空手道隻能空手——”

茗兒聽了趕緊反駁,道:“不懂就別瞎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怎麽不懂,我就知道一樣功夫可以克製跆拳道。“

“什麽?”

“皮帶。”

“你——”茗兒聽了氣得要死,道:“你還提,那天羞死人了,什麽都被你看見了。”

說著臉上通紅,趕緊轉過身去。

“我可什麽也沒看見。”

茗兒哼了一聲,道:“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理你了,就會欺負我。”

想起那天的情形,一半是可怕,一半是曖昧,兩者居然能結合在一起,也算是難得了的。

“你那天可真把我給嚇壞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用皮帶把你製服,你是不是真的會用刀殺了我?”

“那當然,我現在還想殺你。”

哢哢,不會吧?

茗兒見我臉上一寒,道:“我長那麽大,還沒被人找得那麽慘,你算是第一個了,而且打得還是那個地方,唉,看來我這輩子是沒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