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著,煙癮又上來了,難受得要死,見四下無人,道:“茗兒,我好想抽煙——”

我話還沒說完,茗兒就反對起來,道:“不行。你都傷成這樣了,再抽煙,會對身體不好的。”

“可是——”

“沒有可是,別求我,你知道茗兒一樣心軟的,你再求,我非答應你不可,你在叫茗兒幹壞事麽。”

茗兒說著用手把兩隻耳朵捂起來,我歎了口氣,心裏一陣失望,我的煙哪,我的**。

茗兒見我不說話了,放下手,道:“你生氣了?”

見我不理,茗兒湊過來,道:“茗兒知道你很難受,可茗兒也是為你好,請你不要怪茗兒好嗎?”

我轉過頭去不理她,茗兒受不了了,又繞了一圈,轉到我麵前,道:“你真的很難受嗎?要不——要不我給你買就是了,不過——不許多抽,隻許抽一支。”

哢哢,小小陰謀終於得逞,我心裏狂喜,看來,薑還是老的辣,既然你不忍心,那我就偏要讓你心裏不安,最後讓你自己覺得愧疚而來主動願意幫我。

我見茗兒這麽說,趕緊道:“你放心,我隻抽一支。”

茗兒“哦”了一聲,道:“我又縱容你了。”說著把手一伸,低聲道:“我現在是身無分文,窮死。”

我心酸,想我何從你怎麽這麽笨哪,茗兒早說了一下飛機包就被偷了,手機、卡全不見了,我怎麽就沒想到她已不名一文了呢,女孩子身上沒有一點錢,那日子還怎麽過,男孩子還不一樣,女孩子就不行,萬一那個來了,那豈不是連衛生巾都沒得買——

“我口袋裏有張卡,你先拿去用,小心點,別丟了。還有,你自己需要買什麽自己看著買,我也不能陪你去。”

“你放心好了。”茗兒接過卡高高興興地出去了。

不一會茗兒就帶著一包香煙回來了,拆開抽了一支,塞進我嘴裏,點上火,哇,深深吸一口,香啊,有煙抽的感覺就是爽,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我猛抽幾口,真是過癮,身體裏舒服多了,被打傷的地方也不再那麽疼痛,可惜一支煙很快就要結束,我還要第二支,茗兒一把把煙抓過去塞進自己的褲口袋裏,道:“不許,說了不許多抽的。”

我見茗兒挺嚴肅的,那就算了吧,反正煙癮已過,其實我也想過要戒煙的,不如就現在開始吧,能少抽就少抽。

這時有人敲門,茗兒起身正要去開門,透過玻璃見到外麵站著的是林李飄雪,又複坐下。

林李飄雪推門進來,本要說什麽的,一張口不想就被煙嗆道,一連咳了好幾下,道:“哪來的煙?醫院裏不是不許抽煙嗎?”

茗兒瞟了眼林李飄雪,道:“我買的,怎麽了?”

“他是病人,他不能抽煙。”

“我就要給他抽,你管得著?”

“我就要管,他是我姐夫,把煙交出來?”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他現在不要你姐姐了。”

林李飄雪聽了,眼睛看向我,道:“這是你的心裏話嗎?”

“我——”我還沒開口,茗兒插嘴道:“等我長大了,我嫁給何從哥哥,我不許他娶你姐姐。”

哢哢,沒臉了,這丫怎麽總這麽不知羞恥。

我喝道:“茗兒別亂說話。”

好在林李飄雪以為茗兒隻是一時口誤,也不抓著不放,道:“反正他現在抽煙就是不行,把煙給我,我要沒收。”

“不給,有本事你打贏我再說。”

茗兒前腿一躬,擺了個招式,我一看,不是吧,這才隔了多久,怎麽又要打,趕緊叫停。

林李飄雪道:“現在沒功夫和你打,我是來告訴姐夫的,我姐姐現在醒了,本一爸爸不讓我告訴你的,不過我姐姐很醒見你,我把你被打的事告訴她了,她差點急得就滾下床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好,我馬上到。”

可是——我一駛勁,大腿一痛,一下子從**摔下來,茗兒和林李飄雪都是一聲驚呼,趕緊過來扶我起來。

“你痛麽,摔到哪了?”茗兒一臉的關心。

“你沒事吧,要不,我們扶你過去吧?”這是林李飄雪的聲音。

茗兒瞪了一眼林李飄雪,林李飄雪也白了茗兒一眼,好在還算顧及我這個傷殘人士,要不估計又大打出手了。

我趕緊和解,道:“你們都是我好朋友的妹妹,千萬別因為我傷了和氣,大家和睦共處不好麽,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凡事以和為貴,和氣生財。”

茗兒聽了眉頭一皺,道:“何從哥哥,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你放心吧,我現在不打她,以後有的機會修理她。”

林李飄雪哼了一聲,道:“誰怕誰,一會咱們出去打。”

我心想你們動嘴就可以了,千萬別動手,欲話說得好:君子動口不動手,何況又是兩位嬌滴滴的可愛人兒,文文靜靜的豈不很好,整天打打殺殺的多失淑女風度。

茗兒拿衣服給我披上,林李飄雪拿托鞋給我托著,我支了拐杖,兩邊各一個極品少女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出了病房,向林李飛絮的病房走去。好在也不是很遠,隻隔了五個病房。

“姐姐,他來了。”

林李飄雪推開房門,我走進去,見到林李飛絮躺在病**,坐躺著,正向我這邊看過來。

“啊?”林李飛絮初見我嚇了一嚇,立即把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們怎麽會把打成這個樣子?”

“你來幹什麽?”我一聽聲,原來老家夥也在房間裏,眼睛盯著我,一副恨不了吃了我的表情。

“幹嘛,隨便走走,你家的地盤。”

這茗兒嘴巴真夠厲害的,估計老家夥竟想不到茗兒會頂嘴,一驚一氣,說不出話來,兩個保彪看了茗兒一眼,茗兒哼了一聲,不看他們。

“何從。”林李飛絮看著我,淚一下就落了下來。

“飛絮。”我向床邊走去,此時林李飄雪已經鬆開手,她在你爸爸麵前估計是不敢和我走太近,那可會有通敵賣國之嫌,茗兒攙扶著我向床邊走,這時兩個何彪迅速過來,手一伸,將我們攔住。

李飛絮叫了聲,眼睛看著老家夥,語氣裏既有不滿,又有怨恨,同時又有哀求。

“是這小子把你害成這樣,你還要見他?”

“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你敢這樣和你爸說話。”

“是又怎麽樣?你打我呀,不高興你都打我呀?”

“你——”老家夥臉一陰,立即起身走過來,揚起手來就,看樣子是真的打,林李飛絮竟也不怕,身子一挺,表現得非常勇敢,我暗自叫了一聲好,心想真不佩是我的嬌妻,好樣的。

同時我的緊張萬分,林李飛絮還剛剛蘇醒,身子還很弱,哪能禁得起老家夥這盛怒之下的一巴掌,我叫了聲“不要。”擠身擋在床前。

而與此同時,身前兩個影子一閃,全擋在我的身前,一個是茗兒,一個是林李飄雪。

茗兒小拳手一握,道:“你敢動手試試,今天我和你拚了。”

哢哢,這話我喜歡,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