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著,徘徊中走進小酒吧,很安靜,沒有那麽多人的喧嘩,鬱悶的心情喝著

小酒,空調的小微風安靜地吹著,喝著喝著,忽然感到人生並非如此地矛盾,不是

嗎?小酒喝著,小風吹著,這不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嗎?如今我卻在這種生

活狀況之中抱怨,豈不正是人生不知足?須知人生之中,不如意之事十之**。

低低的音樂在溫柔地旋律著,一對小夫妻在另一個角落裏耳鬢廝磨,彼此換著

飲料喝,甚至幾乎發展到用嘴巴去喂送的程度,曾幾何時,每逢見到如此光景,感

到惡心,後來則羨慕不己,再後來,像是過家家的孩子,隻看到純浩的快樂,純潔

而簡單的快樂,彼此的眼裏隻存在那麽一個,或者幼稚吧,隻是現在我看著,感到

好玩,還略帶一些說不清的成份,如今的我還擁著那份簡單的快樂嗎?

兩個人親妮著,偷偷地接吻,自以為很隱秘,其實全部我看見,當然,我並非

有意去觀察,不過他們倒也並不在乎這個,他們快樂著,然後不知怎麽就發生了口

角,先是女孩子不讓親了,往旁邊坐了坐,想和他拉開距離,男孩子自然是膩卜

去,女孩兒慎了幾句,見男孩子仍不是很聽話,沒有達到心中的目的,立即起身離

開,大步離去。

男孩子愣了一下,想追著,不知怎麽沒有了勇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櫃台的

酒吧老板當值勤的女兒,無奈地苦笑了下,端起酒來喝。

不想才喝兩口,小酒吧的門被猛地推開,打開珠簾時的力量把珠子激蕩地亂

撞,嘩啦直響,女孩兒一臉怒色地站在那兒,看著舉杯欲喝的少年。

“你到底走不走?”女孩兒輕喝了一聲,轉身出去,少年聽了,立即喜形成

色,像是中了大獎一般,趕緊追出去,才一出門就把她樓在懷裏,女孩兒掙紮著,

反抗著,結果最後還是溫柔地倚在他的懷裏,一起遠去了,直到他們消失在夜色

裏,才意識到我已經看了他們很久,已忘了喝酒,不由笑起來。

“你有男朋友嗎?”喝了口酒,隨口問了一句。

小酒吧老板的女兒被我這突來的一句話有些詫異,掃描了一個酒吧,因為這裏

除了我就是她,才確定我是在和她說話,不過仍是有些反應退畝它,見我在看著她

這才問:“你是在我和說話嗎?”形色之間竟略有些緊張。

我笑而不答,話說出來才意識到我的問話有些不妥,這樣的事情怎麽可以直接

問一個女孩兒,何況並不是很熟,隻是一時心情忽然好了,脫口而出。

“暫時還沒有。”她略有些羞澀地說。

“你呢?”她猶豫了下,可能感覺到我問她了,她不再問我些什麽不是太有禮

貌,於是來了這麽一個反問句

“我?”我笑拙衛來,“你看呢?”

“我不會看。”她說著打量著我,目光澀澀的,我也看著她。

“一個人在這裏喝酒,而且已經是好幾次了,應該是一個人吧?”她猜測著

說。

“聽起來有些道理,”我說,.不過有一次不是和兩個女孩子一一一不,應該

說是女人了吧,一起喝酒,不是嗎?”

“因為是兩個,所以不太可能了。”她繼續著她的想法。

“為什麽不可能,難道兩個人其中一個就不可能是我的女朋友嗎?”

“不太可能,因為你送一個人出去,送的人應該是朋友,而不是女朋友,如果

是送女朋友的話,留下來的那個人會有意見的,對嗎?”

“有道理,”我說,“不過,那個留下來的呢?有沒有可能是我的女朋友?”

她搖了搖頭:“不是,原來很簡單,因為她沒有等你回來就走了,如果是女朋

友的話,我想廟診會等你的吧,因為昨天還在下著雨,她帶傘了,麵而你沒有,所

以不可能了,是這樣嗎?,

我笑而不答,隻是感覺她分析的有些讓我自卑了,繼續喝酒,不知再說什麽

好。

“其實剛才那個男孩子就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不知怎麽,她忽然說出這一句

話來,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

“剛才那個?,我有些驚訝,一是驚訝她說的話的內容,二是驚訝她怎麽會和

我說這樣的話。整理於.

“對呀,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還很小。”她說著低下頭去,有些沉

於回憶,而傷感的氣息還是悄無聲息地彌漫天來,她的手在擺弄著漂亮的酒杯。

“還很小?”我不由再一次打量起她,胸部還沒有發育地很豐滿,決這樣

的話來,很是意外。

“是呀,那時候才上初中,什麽都不植,”她說著抬起頭來,見我在看她,給

我了一個甜甜的笑,“其實也沒什麽啦,因為什麽都不懂,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

的很喜歡,或者說是愛吧,隻是感覺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就是這樣了,後來,隔了

一個暑假之後,我們就分手了,他喜歡上我的好朋友,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子啦,還

讓我幫忙,好為難。”說著她又歎了口氣,雖然事隔多年(且用事隔多年吧),那

份為難的表情仍是那麽明顯地寫在她的臉上,像是呼吸都有些困難是的

“結果她們還是在一起了?”見她不再說下去,我炳了一句。

她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你恨他嗎?”我問。

她搖了搖頭

“還喜歡嗎?”

她又搖頭,我不知還可以再問些叮麽了,這時她忽然說了一句讓我感到很可怕

的話:“我想給他生個BB。”

我正在喝酒,還沒有咽下去,結果全噴出來,感到格外地失禮,趕緊拿紙巾

收好了,抬頭時,見她正古怪地看著我,不幅不可思議的樣子。

“請問,”我咳了下,“不是故意打聽你的年齡,是不是有點太小了?”

“有嗎?”她說,“我己經十六歲了呢,十一歲就來那個了呢,早就可以生B

B了。

這話更讓我感到震驚,其實震驚或許也談不到,隻是有些不能適應,現今孩子

的早熟現象是非常嚴重,未成年而發生男女關係不能說是普通現象,亦是屢見不

鮮,隻是這樣近距離地,而且是在跟我說這個,還是彼此比較陌生的人,真的感到

意外,不過這種意外和吃驚我盡量掩飾著不露出來,以免傷害到她的自尊心。

對她的話,我保持著微笑,不發表任何意見。

“你呢?有BB了嗎?”她一改常態,像是一個漢默的人忽然打開了話匣子

有時想和她說幾句話來,以打發**之感的,見她低著頭,也不看向你,似不是愛

說話的那種人,今日或者因為那個他以前的男朋友吧,忽然有了傾吐的衝動。

我看向她,她不再低著頭,托著腮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有了,而且已經不再是BB了,六歲了。”

“哇,不是}7”她驚訝地表情很韓式地誇張,“真幸福,那個人有多大,是

心甘情願給你生個BB的嗎?是你妻子嗎,還是情人,還是隻是喜歡你想給你生個

BB,兩個人甚至都不生活在一起?,

她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而且很古怪,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說呀,”她催偵哺,“不會是和同事偶爾發生關係生的私生子吧?就是說兩

個人並沒有感情基礎,可能是喝醉了酒了,或者是別的什麽,總之在生理衝動下就

發生了那種關係,後來生了BB,是這樣的嗎?”

“你的想像力可真夠豐富的,”我聽著,不由搖了搖頭,對她的想法有些無

親。7城

“那是什麽關係?”她繼續追問,讓人不理解地對這個問題有些極大的興趣,

其實有些探聽的感覺了,隻是她沒有意識到,或者哪怕意識到了也要問,或許

這就是9後的勇敢吧。

“她是我的妻子,很正當的夫妻。”我看著她,果然,她的臉卜浮現出失望的

表情,這麽正統的關係是她所意想不到的,沒有新鮮感,沒有刺激的情調,很傳

統。

她不再說什麽,隻是打開了一瓶易拉罐的啤酒,若有所思地喝著

“你家人呢?似乎以你的年齡在酒吧裏工作可能不是太好,還隻是偶爾幫忙看

店?”見她忽然沉默了,我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嚐感許吧,我也不清楚。”她的回答讓人聽不悄,不過可以證明一點,她的表

情也在說明著這一點,她不想說話了,想安靜一會。

我繼續著我的無聊,她繼著她的安靜,直到茗兒電話打過來,讓我去接

她。

聽聲音,有點兒舌頭大,不知這丫又喝了多少酒,路上在想怎麽不是沐嬌打的

電話,她們,還有飛絮和念兒,以及幾個同學還有班主任,會不會都在一起,如果

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得和茗兒保持著極遠的距離才可以。

和她道別的時候,她隻是微笑著略點了點頭,很快又低下頭去,繼續著自己發

呆的表情,本來還想問下她的名字的,不過她既然加此,倒也不必了,so後的女

孩兒往往就是這樣,性格呈現出兩格,想說話的時候會表現地極為熱情,讓人感到

似相識很久,而不想說話的時候,哪怕已經有些熟稀了,也會表現地很陌生,而這

兩種狀態會突然轉變,當你調整好心態打算迎接她的熱情的時候,她則會突然冷漠

下去,讓人有些無所適從。此時她的表情再明顯不過,如果我還要繼續下下去的時

候,或許她會說:我們認識嗎?同時眼神中帶著疑惑和認真。

天空中飄著細雨,雨夾雜著秋意,微微有些兒涼,不過以我此時的心情,淋點

兒雨倒也是正好,感到略舒服些,空氣很清新,透露著泥土的味道。

街燈的橘紅色有雨意的渲染下臉朧著,極富詩意地呈現著它的誘惑的美,想到

“詩意”兩個字,忽然莫名地想起了才女,至從那天在湖邊見到她和那台商她的舊

情人相遇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不知道怎麽樣了,隻是那一夜淵心小島上發生的

事情,那些她說過的話,可以以假亂真的話讓我隱隱感到她活在自己的一個虛幻的

世界裏而不能真正地麵對著這個世界,她對那個台商是真的感情嗎?還是把他在內

心的世界裏給完美化了?

詩人?才女?有時會感到那個世界很遙遠,靜兒也是,本來是很近,甚至還有

過一夜**的女人,而當她離開書卜片樣一條道路的時候,突然就遙遠起來,這種

遙遠不具因為地域,更多的應該是心靈吧,那麽觸不可及,那麽虛化,似乎這個人

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和我的那些曾經更完全是一種幻覺,不曾相遇,不曾有過肌膚

之親,更或者,靜兒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才女,和靜兒,是否是有著某些驚人的相似,所以才會同時想起兩個人來?或

許有些同樣的不幸吧,年齡都很大了,早過了結婚的年齡,隻是都還單身,隻是一

個在定居,一個在漂泊,而定居,或許也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漂泊吧,想起謝雨排買

給佳佳看的《再見小王子》來,才知道看地圖原來也可以是一種旅行,有些旅行並

非一定要踏出門去,心靈旅行或許才是真正的旅行吧

亂七八糟地想著該些,己經來到路口,遠遠地兩點紅光刺過雨霧直射過來,一

輛出租車在靠近,然後在近處路邊停下,我不確定是不是茗兒,隻站在那兒看著,

她打開門,鑽出來,然後一臉不高興地看著我,甚芬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轉

過臉去。

出租車已經離開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裏,她還是堅持著站在原地不動,也不

看向我。

我歎了口氣,無奈地走過去,走近的時候,似乎聽到她輕輕地哼了一聲,轉過

身去,背對著我

“一個人?”我停下腳步,站在她身後。

茗兒不說話。

細雨還在繼續飄著,像是沙漏的時間。

“沐嬌呢?”我再一次問

她依舊不說話,她這樣,我也不知道要問些什麽了,顯然,她在生氣,隻是為

什麽,我不明白,而且也不想去哄她,隻好站在身邊看著她,心想既然不想開口,

那麽就保持沉默吧,而且還在淋著細雨,反正我不在乎,看你能堅持多久

沉默持續著,安靜地可以聽到細雨沙沙的聲音,空氣裏不再那麽純掙,除了雨

的味道之外,還含著酒氣,這丫全身散發著酒味,還有香水味,雖說不上難聞,隻

是不太喜歡,或許我還是喜歡一個女孩兒還是清新些吧,太重的酒味會損害形象

的,至少我這麽認為。

電話響起來,茗兒沒有耍接的憊思,任它持續響著,好在也是一首極好聽的

歌,從開始直至聽到結束,聽了一個完整版還在聽第二遍的時候,茗兒終於再也不

能忍受下去,速度地打開挎包,從裏麵翻出手機來,然後直接掛斷,關機,扔回

去。-

“誰的電話?”她極不耐煩的動作讓我瞬間忘了彼此在堅持著的沉默。

“要你管!”她回填的一句,雖然態度不好,不過總算是開口了,而且轉過身

來看著我,或者應該說是直視著我,目光裏帶著怨恨和不滿。

“是沐嬌的電話?”我憑感覺相詢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她的態度依舊很不高興

我看著她,臉卜環酒紅著,帶著怒氣,倒也是攫可愛的,不由忽然笑起來,茗

兒被我笑得莫名其妙,火冒三丈,呼吸加重,胸部明顯起伏起來,狠狠地瞪著我,

然後猛地毫無防備地在我的腳上踩了一腳,轉身大步離去。

這一腳,痛得我差點摔倒,萬想不到她會來如此一招,出其不意,防不甚防

疼痛的感覺持續了好一會才稍稍好了些,估計已經腫了,不過還是回去再脫鞋看

吧,走路的時候,感到一陣一陣的疼,這丫,三天不打,皮癢癢了,回去至少得好

好和她談該可以。

想起剛才的電話,估計是沐嬌的,茗兒怎麽會一個人回來?也許我應該給沐嬌

打個電話吧,才拿出手機來,沐嬌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過來

原來茗兒是在酒席中逃脫出來的,說去洗手間,然後就消失了,人家左等不

來,右等不來,沐嬌估計自己的妹妹在耍脾氣,打電話詢問哪去了,結果茗兒不接

電話,直接關機,在猶豫了一會之後,隻好打電話給我,問是不是回家了。

我告訴她茗兒已經回來了,問她茗兒為什麽耍脾氣,她說她也不清楚,現在還

在想著怎麽跟人家解釋,歎息了一會,挺為難的樣子。

家裏很安靜,不像是有人回來過的樣子,莫非她沒有回來又轉出去了?我納悶

著打開客廳的燈,見到茗兒脫在廊下還粘著雨水的鞋子這才確定她已經回來了,臥

室的門半掩著,我悄悄地走過去,**空著,扔著她的包,不過她不在,那麽她一

“幹嘛進我的房間?”外麵一個聲音在質問。

我回過身來,洗手間的門半開著,茗兒倚在那兒,同時響起了抽水馬桶的流水

“回家了也不開燈?”我隨口問了一句,見到她在家,心已經放了下來

“不喜歡,不行嗎?”她的反問讓我有些無奈。

“可以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嗎?”我正要走開,她提出要求。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持續了那麽幾秒鍾。

“自己不可以拿嗎?”我問。

“不想,你不可以幫我拿嗎?至少生活在一起,要知道我的衣服放在哪裏了

吧?”她的神色有些傲然,臉上仍帶著憤憤的表情,隻是少了些怒氣

我想說什麽,可還是猶豫了,我想我不會呆幾天的,很快就會離開,隻是她這

樣進入角色,融入到夫妻生活裏,我要如何把她推出去?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終於,我還是選擇了妥協,無奈地歎了口氣,走進她的

臣卜室。

“一件睡衣就可以了。”她喊著,聲音裏已經含著微妙的興奮,那是發自內心

的喜悅,隻是這種喜悅更讓我感到擔心。

打開衣櫃,裏麵掛著很多衣服,下麵疊放著一層,看到這些,讓我感到些些安

慰,此時的茗兒不再像以前那樣衣服總是亂亂的樣子,開始知道了疊衣服,會很整

齊地放著,以前總是亂扔的,找的時候更會扔得滿地都是,再一起塞進櫃子裏。

在床頭櫃裏找到她的睡衣,有好幾件。

“要哪一件?”我喊了一句

“隨便了,你喜歡哪一件就是哪一件了

“這跟我喜不喜歡沒關係。”我說著隨手拿了一件,說不上來,心中有些煩

悶。

洗手間的門己經關上了,裏麵是流水嘩嘩的聲音,我走過去敲門,茗少!悅放在

沙發上就可以了。

打開電視,無聊地換了幾個頻道,然後竟看起了戲曲頻道,聽著叩呷呀呀的唱

腔,發覺也並非像想像中的那樣單調,字正腔圓,於是就認真聽起來,直茗兒走到

身邊才發覺,見她竟一絲不掛地站在我身邊,如若無人。

“看什麽?”茗兒慎了一句。

“女孩子,要自重點才好。”我感歎著,說了這麽一句,自己也很奇怪,見了

她一身春色,非但不有被刺激到律理斤應,反而隻有反感。

“是嗎?那你就當作沒有看到好了。”茗兒抓起睡衣,速度地穿了,給她找到

的內褲還在那兒,她沒有穿,也沒有要穿的意思,而是抓在手裏,徑直回臥室。

“等等,”我說著關了電視,.茗兒,我們好好談談吧,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