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她吵,何況她現在是一副醉酒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進臥室

躺下,想不管她的,何了一會,聽外麵沒有動靜,出去看時,茗兒己經倒在地板上

睡著了,雙腿叉得開開的,身體的熾熱讓她本能地撩起裙子,胸上的扣子也已經解

開,露出一抹雪脯,頭發有些零亂,小臉兒依舊是燙燙的紅,尤其是全身散著酒臭

氣息,哪有一點兒椒女的味道。

轉身想回房繼續睡自己的,不管她,由她去吧,隻躺在**有些睡不著,外麵

飄著細雨,如絲般地劃落在玻璃上,不想拉上窗簾,雖然那樣似更有安全感,不過

男人是不需要安全感的,這樣可以直視著夜色,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雨落的聲音

會感到與大自然很貼近,離喧囂的塵世又遠了幾分,心靈會得到更多的安靜。

起身把窗子打開,立即傳來落雨的境,很細微,敲打在玻璃寬窗上的聲音很清

脆,夜風順著開啟的縫隙襲進來,含著雨之氣息,吹得全身不由一凜,心身裏的熾

熱之感立即茫然無存,呼吸一下子也通暢了許多。

已經沒有什麽困意,索性把枕頭豎起,坐起來靠著,緊了緊被子,這樣的夜,

總是讓人值得回憶的,有太多與雨有關的景象,想起來,一些像是自己經曆的,一

些像是虛幻的,分明知道也是真實的,隻是有著一種虛幻的感覺,像是一場夢,比

如和青雅之間,曾在雨中走過,牽著手,而牽手是我們最近的距離了,還有那家小

旅館,那家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小旅館,什麽都沒有,就是一個空房子,一張床,

連一張破桌子都沒有,聽著目卻商嗒嗒的聲音,不僅是窗外的雨聲,還有晾在繩子上

的衣服滴焉的水聲,那一夜是安靜的,沒有一絲暖昧的成份,而那麽值得回憶,想

到青雅,有著一種強烈的虛空感,聽說在最後的日子裏,她會經常去水吧呆著,尤

其是在下雨的時候,我的眼前總是會浮現出那麽一幅景象:外麵落著大雨,水吧裏

人很少很少,她則坐在窗邊,她很少去碰那杯飲料,因為她一坐就是半天,其互是

一整天,她隻是喜歡呆在那裏,因為人很少,很安靜,因為外麵落著雨,近在身

邊,而不可觸手可及,她的表情應該是很安靜的,或許偶爾也會有那麽一絲傷感流

過吧,身邊手機,因為不需要聯係,和她最後的夜一樣,大雨如注,在農場邊的站

台下車,那時夜很深了,一個人坐在長椅上,濺起的水霧或許會弄濕她的裙子吧

她的腳或許淋在雨裏,她喜歡那種被雨擊打著的感覺,應該是有些冷的吧,橘紅色

的燈光下,她就呆在那裏,安靜地坐著,直到最後一絲微弱的呼吸也停止。

夜風似乎更冷了些,**在外麵的手臂明顯感到掠過的一陣陣涼意,不過我還

是不是太想關窗,因為雨下得更大了些,聲音很好聽。,‘

喜歡聽雨的人,據說有著強烈的孤獨症,或許是吧,即使是在家和雨排在一起

的時候,每每下雨的時候,還是會聲卜閣櫻,喜歡在雨裏去碰那琴弦,不過也僅僅

隻是想而已,已經很久沒有碰了,就讓它安靜地躺在那裏吧,隻那麽靜靜地坐著,

似乎也就聽到那雜亂的雨中響起了琴聲,很遠而又很近。

不過並不能呆得太久,那樣雨絆會認為我有心事而放心不下的。

又想到藍雪,想起她,不由笑起來,和她之間,更像是一場虛幻的夢,因為太

美好而不可相信,那一幕雨夜的**太不真實,對我如此,對她或許也是如此吧,

所以每次見麵都會有著強烈的距離感一一文學網一一一一

想著想著,終於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後來是被夜風吹醒的,打了一個噴

嚏,雨還在不止著,遠遠比我的思緒更漫長,起身去關上窗子時,才想起茗兒,這

Y不會還躺在地板上吧。

走進客廳,果然沒錯,她依舊躺在地板上,隻是姿勢變了,不再是那麽大開大

合式,而是全身縮在一團,看樣子很冷的樣子,可是為什麽都不會醒,酒臭味依舊

很重

喊了兩聲,沒有反應,試了下鼻息,還有口氣,睡得更香,想把她抱起來扔到

**的,又怕弄醒她,她醒了說不定又要發脾氣,還是計的睡著吧,走進她的臥

室,把被子抱出來,在旁邊鋪了,然後推她,她睡夢裏不情不願地掙紮著,終於還

是被我挪到被子上,感覺到溫暖,就裹起被子來,身身蜷縮在裏麵,繼續著沉睡

狀,她孩子般的睡眠真讓人羨慕,其實她本來就是孩子,不是嗎?隻是因為某些關

係,才在意識裏把她定義成“女人”。

看她睡得香甜,要回臥室時,見到她扔在沙發上的包包,忽然想起昨天她睡前

吃的藥,後來又沒有找到,會不會是在包裏?熄了燈,把包拿著小心地回到臥室,

打開她的包,化妝盒,名片,名片?我一張一張看著,什麽唱片影視公司,什麽夜

總會經理,什麽酒吧老板,什麽廣告創意公司顧問,什麽醫院副院長,看得我直想

笑,看樣子茗兒現在是紅了,有人想利用她賺錢了,至少對我而言,就是這個樣

子,唱片影視公司還沾著邊,夜總公經理?不由讓我想起舊上海時代,歌女在舞台

上唱歌,下麵坐著有頭有臉的各行各業的老板,用選小姐的眼光欣賞著,喜歡了就

送花,約過來喝酒,然後就是直接進入包下來成為情人的商談,這個就像一一一《

千裏之外》的影視編輯再適合不過,酒吧老板的味道似乎又更差了點,給人的感覺

像是在舞台上跳脫衣服扔內褲的那種,全場不時響起尖叫,廣告創意公司?應該是

借她拉客戶吧,包裝成玉女形象,打出第幾代清純玉女掌門人的稱號,然後拍個衛

生巾廣告,或者是什麽牌子的洗陰液,想想就感到可怕,還有醫院的,有些沒看明

白,醫院也去湊這種熱鬧。

除了化妝盒,這些散亂的名片,還有兩袋濕巾、一包紙巾和一盒去油紙,再無

其他,怎麽會沒有藥,那她吃的藥呢。包的側麵還有一個小袋子,打開,仍是一包

紙巾,還有一支簽名筆,簽名筆?看著就想笑,今天的茗兒一定狠狠地春風得意了

一回吧,給人簽名的感覺一定很興奮,也許就是在那時給我打的電話吧,讓我去接

她,實際上就是想讓我看看她是多麽地驕傲,揮酒著簽名,簽到手酸手軟,而樂此

不疲。

把包放回原處,回房睡覺時,雨似更大了

正在沉睡著,突然感到一陣空虛,在空虛間醒來,茗兒一臉怒色地站在床邊

把我的被子給去改在一邊。

“怎麽了?”我問,伸手去扯被子,茗兒死死抓著不給。

“睡在**,一定很舒服吧?”茗兒吼喝著。

“有什麽問題嗎?好像我並沒有睡你的床。”我搶不過被子,隻好坐起來,看

著她,不知道這丫又怎麽了。

‘為什麽把我扔在地上睡,就這麽討厭我嗎,對我不管不問,你生病的時候我

還曾經照顧過你,你怎麽可以讓我睡地板,而自己睡在**,一定很舒服吧?”

“你是在說這件事嗎?”我笑起來,“我想你可能理解的角度有些問題,本來

你是睡在地板上的,後來我給你鋪了被子,因為怕你感冒或者發燒什麽的,我這麽

關心你,你不應該感謝我嗎?”paóshu⒏Сom

“這麽說,那我真的那感謝你了?”茗兒說著走出房間,我趕緊拉上被子,才

蓋上,她就又回來了,手裏端著一隻杯子,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一手抓起被子,

就把一杯水全潑到**,我趕緊跳下床。

“你這是一一一這算什麽?”我有些上火,一夜沒有睡好,現在她忽然這樣

做。

“不是躺在**睡得很舒服嗎,那就繼續睡好了,我昨天就是穿著濕衣服睡

的,可惡的家夥。”茗兒說著離開房間,回了自己的臥室,我要跟過去質問清楚

的,結果她直接反鎖了,叫了幾聲,她理也不理。

看時間、別J六點多鍾,天還沒有大亮,本來困意濃濃,現在被她這麽一鬧,弄

得心煩意亂,回房,看**那潑的一灘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尿床,真是太過份

了,怎麽,穿著濕衣服睡?其實我不是沒有想過要幫她脫,她自己不太情願,而且

又一身的酒臭味,睡得死沉死沉的

把單子給揭了,不過水早已浸了下去,墊子也濕了一片,這還要怎麽睡,抱了

被子,去沙發上就著躺了。

被手機吵醒,不是自己的,而是茗兒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幾乎把我給吵死

了,過去打開她的包,拿出手機,見不是認識的號碼,直接打開後蓋,取出電池

才要重放在包裏,這時臥室的門打開,茗兒衝了過來,直接搶過手機

“為什麽要動我的東西?不知道是侵犯了我的嗎?”說著走回臥室,走了

一半又想起包,回身一並拿了,回了臥室。

侵犯?這丫不會有什麽秘密吧,朦朧著又倒下眯了會,再也睡不著,同時

感到腹內空空如也,有些餓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不知道飛絮和念兒起床了

沒有,昨天說好讓我今天過去的,幫忙處理一下念兒的事情,正想到這事,手機就

響起來,是飛絮的電話。

“不會是還沒有起床吧?”她的聲音很清晰,看樣子早已起了,而且洗漱完

畢。

我笑起來,說就要起了。

飛絮冷笑了聲,“果然還沒有起,本來是要早點給你打電話的,可又怕會影響

到你的某種生活,現在,是不是已經結束了,還是在進行時?”

這個一一一她的意思是一一一是指那個?

“因為是一個人睡,所以還沒有開始,在等你,來嗎?”也不知怎麽,就那樣

大膽地說出來,自己都感到吃了一驚

“什麽地方,不知道你現在有進步了沒有,可別堅持不了幾分鍾就結束了,那

樣的適我會很看不起你的,會對你很失望。”

她的話直接而充滿著誘惑,我的心身立即興奮而緊張起來,同時又意識她在戲

弄我,她戲弄我的時候太多,帶著說不清的報複的性質。

我可以把地址告訴她嗎?這可是茗兒的家,我一一一

我的沉默讓她冷冷地哼了一聲,讓我更加相信那是一種戲弄。

“真可惜,我月經正好才結束呢,而且明天就要回韓國了,以後可能就沒有機

會了。”她繼續挑逗著

“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

“我?”她笑起來,“我和念兒在一起,你敢嗎?她可是會吃醋的。何況我們

就要出門了,去吃早點,你趕得來嗎?”

出門的時候喊了幾聲茗兒,沒有回應。

天氣有些陰沉,雖然明天才會離開,但“走”這個字一說出口,離別的傷感就

開始曼延了,盡管沒有在一起,也隻是偶爾那麽坐在一起說話,沒有獨自的相處,

沒有牽手的溫度,可一想到她明天就要回韓國,離別的感覺依舊是那麽濃,很奇

怪,無法解釋。

念兒和飛絮已先到了,她們沒有等我,已經開始進餐了,我從下來,看向飛絮

時,她的目光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剛才的那個電話根本就不是她打的,那

些話也不是她說的,其實,那些本來就是玩話,我也並非真的想和她發生那樣的關

係,隻見到她如此的淡淡表情,仍感到失落。

念兒說她想了一夜,決定一起去韓國,離開這個家,飛絮的態度是不也不

反對,現在,她們想聽聽我的看法。

念兒的固執我是明白的,不過她真的適合去韓國嗎?她的生存能力讓人感到質

疑,當然,我們可以幫她,隻是她也隻有是一時,不是因為金錢問題,更多的是一

種生活,她去了韓國,就表明了和家裏的態度,更加大了調解的難度,到時真的就

這樣斷絕了關係,那她怎麽辦?幾乎就成了一個孤兒,那她的人生一一一何況還有

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她不懂韓國。

這些話,我沒有說,因為知道說了也沒有用,念兒看起來很乖,可固執起來旋

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我不是她的什麽人,幫助不了她的人生,幫助不了她的生

活,而且我也不在韓國,女人之間,遠了是朋友,太近了就是敵人。

這時,我想到了一個人,或許他可以把她留下來吧,不過這樣做,不知道是不

是有點置身事外把念兒推出去的可能,但還是決定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