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被逼出走

我上去的時候,念兒果然正在收衣服什麽的,見了來了,緩了一下,抬頭看

著我,似在問我怎麽來了。

“要離家出走嗎?”我走到她身邊,在椅子上坐下來

念兒繼續看著我,沒有從我的語氣中聽出我真正的意思,是反對還是。

“不管是走還是留,總要有自己的計劃,畢竟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不是嗎?

可以告訴我你的想法嗎?”

“當然不是一時的衝動了,”念兒把箱子先放下,也坐了下來,“很早以前就

想出去了,再也不想回到這裏。”

“是嗎?那你打算去哪裏?”

我這一問,念兒有些答不上來,顯得很猶豫不決

起身,過去倒了杯冷水,自己一杯,給念兒遞過一杯,她接過去,喝了幾口,

情緒漸漸安定一些,試探性地看著我,想問我怎麽辦,可又不能開口。

“真的想離開嗎?”

我的問話多少有些讓她吃驚,她的眼睛裏閃著光,估計萬想不到我會問出遺樣

的話來,一般來說隻會勸不要衝動,說一些要留下來的話。

“很吃驚嗎?”我說,“我沒有自己的觀點,不管你是決定留下來,還是離

開,我都不會反對的,當然,也並不是就一定,隻是不希望你的決定是衝動

的,任何事情,都要有長遠的打算才可以,古人雲: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不是

嗎?”

“那是你希望我是離開還是留下來?”

念兒問了這麽一句奇怪的話,看來她剛才的形為還是一時的衝動。

“我沒有希望,如果有,那就是希望你幸福。”

我這麽說,念兒一時倒不知說什麽好了,時不時地看著自己,有些搞不清我的

想法。

“今天的事情我很失望,這件事追根到底,都是由我引起的,既然如此,我會

把這件事解決好才會離開,這一點,你放心好了。”

“都說和你無關的,,念兒說,“就算沒有這件事,我的生活也好不到哪裏

去,一直都在退著我嫁人,根本就不問我喜歡不喜歡,隻考慮到自己的利益。”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為什麽忍受了這麽多年?“

我的問話再一次讓她限入沉默之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她的指甲修得很漂

“先不說這個了,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耍把畫給燒了嗎?那可是你的心血。”

“因為不好,所以就燒了。”

“不好?誰說的,都已經達到了可以開畫展的程度,應該還是達到了一定的水

平的吧,自己親手把那些畫燒了,不感覺心疼嗎?”

“什麽畫展,還不是拿錢砸出來的?我自己的水平我心裏有數,其實我的畫根

本就不好,所以一一一”念兒說著聲音低下去,“飛絮幫我在韓國申請的畫展的機

會沒有了,沒有被通過。”

聽到這個答應,我不由笑起來,笑得念兒氣乎乎地看著我

“就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嗎?所以一怒之下才要把那些畫全都給燒了,是這祥

吧?”

念兒不說話,表示了默認。

“不過,燒了就燒了,既然認為不好,燒了也沒有什麽可惜的,以後再畫更好

的就是了。”

“可能以後不會再畫畫了。”

“為什麽?”這個決定讓我有些吃驚。

“因為我已經很努力了,可能根本就沒有這個天賦,不管再怎麽努力,恐怕也

不會再有所進步了,所以一一一”

“這個,結論未免下得太早了。”我歎了口氣,“其實就算沒有天賦又怎麽

樣,我們做事情也許井不是為了一定在達到一個什麽樣的高度,更多的時候,是一

種生活,不是嗎?試想一下,如果你不畫畫,這麽多年要怎麽度過?它給了你痛

苦,同樣,也給你了快樂,不是嗎,這就是生活,真實的生活。”

我們正聊著,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吵嚷,才要出去看時,一個妖精似的女人正叫

罵著上樓來,見了我就冷笑起來,來者,正是念兒的媽媽,具體一點地說是後媽,

我見來者不善,想上去攔住她,可又怕引起誤會,正不知如何是好間,這女人已經

風風火火地衝上來,直奔念兒,一巴掌就打下去。

這一打,頓時亂了,工作人員都圍上來,隻是不敢上前拉開,這個瘋女人一麵

滿嘴髒話地罵著一麵撒汾似的亂打,直扯著念兒的頭發不放,念兒的小骨架哪是她

的對手,被她扯著左搖右晃,直撞在牆上,竟濺出血來。

“住手。”我喝了一聲,實在是不能再忍受下去,上前拉扯,這瘋女人手勁可

真大,就是扯著念兒不放,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我使勁地拉扯他,她竟喊起我要

打她的話來,反手就給我一巴掌,打得我一愣一愣的,然後輪起椅子就砸下來,險

些把我給砸倒

我的頭僧槽的,嗡嗡在響,看著眼前這個其實還算挺漂亮的女人,不由笑起

是怎樣狼狽逃走的,己經記不清了,反正一生中從來沒有那麽狼狽過,拉著念

兒,在她的叫罵和追打中逃走,圍觀的人很多,不過也僅是圍觀,沒有一個人敢上

前攔著她的,保安還圍過來,要把我和念兒給抓住,我不得已隻得帶她從後門逃

走,撞破玻璃門,這才逃走。轉載於paóshu⒏Сom

坐在出租車裏的時候,腦子一直在嗡嗡作響,不是被那一椅子打的,而是氣

的,感到從未有過的窩囊,這窩囊又延伸開來,讓我聯想到雨絆哥哥的那個女人的

無恥和潑辣,她猙獰的麵目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婆婆的死都會成為她敲詐金錢的

手段,雨排對她的恨是刻骨銘心的,在安葬了母親後,明確斷絕了和他的兄妹之

情,當然,無可否認,還是我幫她下了決心的,女人總是有些猶豫,習慣對別人抱

有幻想

這次回來,都沒有通知他,可我還是時常會想到那個女人的可怕,隻是萬萬沒

有想到,今天,在該裏居然又一次遭遇到這樣的女人,她的目的再明顯不過,就是

要趕走這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

念兒的額頭破了一點皮,在診所處理了下,上了藥,枯了一小塊紗布。

家是回不去了,至少暫時不可能回去,被趕出家的念兒,變得很恍惚,一直不

說話,有些發呆。

把她安排在賓館裏,陪在她身邊,也不知道要怎樣安慰,問耍不要給飛絮打電

話,讓她回來陪陪她,念兒搖了搖頭,說隻想自己呆著。

眼見中午到了,記著和沐嬌的約會,可是把念兒一個人留在這裏又怎麽放心,

念兒似看出了我心中有事,說她累了,想睡會

“那好吧,我晚點再來看你。”要走時,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念兒,手機帶了沒?”

念兒搖了搖頭,是呀,逃得那麽狠狽,哪還記得拿手機

“沒有也好,至少不會有人給你打騷亂電話了,那麽,就好好睡一覺吧,我很

快就回來,好嗎?”

念兒點了點頭,我又呆了半分鍾,這才離開,真的有些不放心,可又無可奈

齊運酒樓,房間空著,沐嬌還沒有到,想要不要給她打電話,又想或許己經在

路上了,就這麽忐忑不安著,十分鍾過去了,服務員己經來了三次了,問我現在是

不是點菜,最後,是大堂經理來了,笑容很可愛,說現在正是中午時間,房間不

夠,要是我的客人還不到的話,是否可以讓下房間。

“等下,我打個電話。”鼓起勇氣給沐嬌打過去

“不來了嗎?”雖然我盡力保持著平靜的心態,可語氣裏的生氣還是不可掩飾

盡去

“本來是可以答應你的,不過那那樣命令的語氣,所以不去了。”

我一一一她的回答很明確,我聽了不由有些上火。

“我什麽時候命令你了,我隻是想一一一”

“不是嗎?什麽來不來隨便你了,還有直接就掛斷電話,我又不是你的附屬

物。”

我一一一這丫還來脾氣了,本來心情不好,今天可真是倒黴透頂了,誰對我發

脾氣都可以,可是你沐嬌一一一你,你給我帶來那麽多的麻煩,現在居然一一一

“真的不來嗎?我現在就在房間等你。”我努力保持著平靜的心態

“不去,我在陪朋友。”沐嬌依舊很堅決。

“什麽樣的朋友,比我還重要嗎?”

“是的,比你還重要。”

我閉上眼睛,胸悶得狠,不知道還要說些{麽。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真的不來嗎?”我再一次問她。

“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還要再問嗎?”

“那好吧,再見。”不等她說再見就掛了電話,心裏煩到了極點。

“先生,請問您朋友就要來了嗎?”經理繼續著她工作式的微笑

“我要點菜,一個人,可以嗎?方我抬起頭來,看著她。

“當然可以,那如子不好意思,不打擾了。”她的禮貌讓我無法發脾氣,而服

務員立即把精美的菜單往我麵前推了推,拿出本子和筆,準備記菜單了

正要點菜,手機響起來,竟然是那個混蛋,念兒的弟弟富貴,想不接的,電話

一直響著,忽然想起這家夥要請我喝酒的,也是在這家酒櫻,不知是否為此事

接了,果然不出所料,他就在隔壁,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他趕緊介紹,正介

紹著,酒褸的老板娘來了,有說有笑地應承著,看樣子富貴是這家的常客,席間大

堂經理也付來應了圈酒,富貴直嚷著要和她喝杯交杯酒,弄得毓盼通紅,直老板娘

過來喝酒陪罪,這才讓她脫身解圍

另外兩個人是他的生意夥伴,說是生意人,西裝倒是名牌,隻是感覺有些不倫

不累的,曾聽念兒說過他弟弟初中時就因打架而換了好幾個學校,現在的大學文憑

也是買來的,壓根就沒去讀過三天,這兩個生意人倒和他脾性相投,說是做生意

的,看起來更像是流氓,隻是有錢的體麵的流氓而已。

很意外,M上他對念兒的事隻字未提,這讓我倒有點搞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不過也不用想那麽多,正好心煩,借著他的酒解愁

想著沐嬌剛才那麽絕情的話,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才一天不見,竟

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和她在一起的朋友又會是誰,又聯想到雨排說的什麽要請她

教韓語的老朋友,他們不會一一一越想越業,明知是無中生有之事,隻感覺我們越

距越遠,不由悲從中來,一杯接著一杯,來者不拒狂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