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琳消失了,公司的財務出現了問題,一筆巨額資金去向不明,或者說,被挪用了,不過幸好的是,暫時何琳琳還沒有來得及接管總公司的財務,仍隻是負責以前子公司的財務,所以雖然資金數額巨大,但對總公司還不會起到根本的影響。

辦公室裏,我和曉棋對麵坐著,她看著我,目光裏在征詢著我的看法,“我會找到她的,”我說,“給我一點時間,先不要報案,如果還可以追回的話,那最好不過,如果不行,再讓她承擔責任吧。”

查找所有有關她的信息,終於找到她的住址,我和曉棋立即趕過去,可惜她不在,我們在外麵呆了一會,夜已經很深了,這麽晚還沒有回來,看來是不會再回來了,相信她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恐怕不會再回來了。

我把再次遇到何帝王的事情跟曉棋說了,她也感到很失望,我卻笑起來,感到何琳琳的可憐。

送曉棋回去的時候,在猶豫了很久之後,還是把雨緋的事情簡要地說明了一下,曉棋聽了很是驚訝,讓我趕緊回去陪著她吧,現在的她是最需要有人陪在身邊的時候。

看著站在麵前的曉棋,朦朧的月色彌漫著,那麽美,那麽善解人意,我不知說什麽好,牽起她的手,緊緊地握著,不想放開。

“對不起,”我低下頭,感到一陣愧疚,“可能最近不能好好地陪著你。”

“不要說對不起,”曉棋捂住我的嘴,“心裏有我就夠了,你說對不起,我會心痛的。”

我——我伸手將曉棋攬在懷裏,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還有那種默默的說不清的柔情。

在我的刺激下,下意識地曉棋把手臂掛在我的脖子上,微仰起臉兒看著我,目光裏柔情似水。

“今天,是二十一號,對嗎?”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件事來,問起。

“是,怎麽了?”

“月經結束了嗎?”我問的時候,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什麽呀?!”曉棋也笑,“幹嘛問這個,又不關你的什麽事。”

“怎麽不關我的事?”我低頭吻她,她想躲開,又沒有,讓我吻著,她的唇那樣質感,親了一下,還想親一下,不由上癮,而同時,這種親吻微妙的感覺在全身發生了一種異乎尋常的生理變化,我緊了緊擁抱著她的手臂,一隻手按在她的腰上,很用力的,讓我們的身體貼得更緊。

曉棋低下頭,中止了親吻;“好了,趕緊回去吧。”

我知道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可是又不想走,尤其是這樣擁抱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那麽舒服,還有一種微妙的興奮,讓我不舍,不能放手,不能鬆開,而是想——更進一步地發展。

“讓我再抱一會吧。”我感歎著,下意識地微微搖擺著腰,蹭著她的下體,享受著這緩慢節奏的快感,心越發地癢起來。

曉棋不說話,安靜地任我抱著,任我蹭著她的身體,她應試也有需要吧,亦在享受著這奇妙的感覺,希望不要停止,更持久,或者,進一步的發展,隻是她沒有說出來,順從地接受著我的愛撫,用一種溫柔的方式。

“好了,別鬧了。”曉棋終於還是推開我,同時又怕傷害了我,撫摸了一下我的臉,“回去吧,我愛你,何從,會一直等你的,好不好?”

我——除了感動,不知道還有什麽。

三個月後,案件總算有了結果,何帝王的案件不過是大案之中的一個小小插曲,這樁大案已經查了幾年了,隻是不想打草驚蛇,一直暗中進行,所以不為人知,這居然是件叛國的大案,幕後黑手是我曾見過對藍雪有企圖

的李董,他名為一個商人,實則是的親信,尤其在西藏的權力遭到前所未有的消弱,一方麵無法滿足繼續以往的奢華,另一方麵,他的野心更是需要大量的資金,而李董的責任就是負責給他斂財,他先是做黑貨生意,可惜行蹤不堪,被海關給查了,虧損極大,為了逃僻的責罰,鋌而走險打起了明生的主意,借助明星大多為了自己的事業前途著想,不敢報警,一再得逞,而藍雪就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

案件有了結果的同時,李董企圖離國的時候,在海關被抓,而在西藏策劃了暴動,雖然失敗,暴動被成功地鎮壓了,但他在國外反中國的勢力下逃離了國境,逍遙法外。

初秋,風有些涼。

火車緩緩行駛著,雨緋看向窗外,眼神裏全是倦意,桌子上放著一個錦盒,裏麵是她媽媽的骨灰,她終於接受了我的要求,把骨灰灑了,隻是一定要灑在家鄉,她說那是她媽媽出生的地方,我不便多說什麽,盡管不想回來,可還是陪著來了,佳佳也一起,此時她也什麽都知道的,隻是並不怎麽傷心,這是我所期待的,也是我所失望的。

那些似乎熟悉的曠野再一次映在眼裏,佳佳興奮地向外張望著,問這是什麽,那是什麽,那些一排一排的平房,正在吃草的牛,還有成群的羊,都讓她感到新鮮,覺得好玩。

雨緋的家和沐嬌的家是在兩個相距不遠的小鎮,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那時雨緋住校,沐嬌在學校住了一段時間後,就住在家裏了,雨緋的家鄉我是從來沒有來過的,下了火車,仍是感到意外地親切,像是到了沐嬌的家。

因為媽媽的事情,姐妹倆幾乎絕裂,所以我們不打算告訴雨緋的姐姐我們回來的事情,直接住進賓館,然後去效外,爬上延綿起伏的山脈,找一塊自認為風水還不錯的地方,把骨灰灑了。

午後的陽光溫柔地灑下來,樹木旺盛,綠草如茵,佳佳跑來跑去,采著野花,我陪著雨緋坐下,她的神情很呆滯,在默默地哀悼著。

這山並不高,山脈很長很長,直延升到那一個城市,延伸到沐嬌的山後麵。

這裏很很多小吃,是在大城市所吃不到的,佳佳簡單樂不思蜀,而雨緋也打算小住幾天,想見見以前的一些朋友,畢竟難得回來一趟,而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我正在陪著佳佳逛小吃街的時候,雨緋打電話給我,給我一個地址,讓我過去,說有人想見我,我嚇了一跳,心想會是什麽人,莫不會——是沐嬌?

坐上三個輪子的小轎車,一塊錢送到地,他偏要兩塊錢,估計是聽我是外地口音,我也懶得和他說什麽,丟給他兩塊錢下車,麵前是一個不大小小的酒吧,正猶豫著,從裏麵走出來幾個人,一個人直接把我擁在懷裏。

“兄弟,好多年不見了,你還是一點沒變啊。”這聲音—他是——我努力搜索著記憶,可還是想不起來,應該是哪一位同學吧,很硬朗的身體,小平頭,染著有些過時的紅發,一身西裝筆挺,“很啊,很多年不見了,你—你們都還好吧?”我勉強應付著,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怎麽還那麽年輕,我們好像都顯老了呢。”幾個女孩子也出來,這男人我認不出來,幾個女孩子倒還是有印象,一個叫小紅,一個叫雨燕,一個叫可怡,也都算是當時有些名氣的小美人,可一和沐嬌相比,也就相形見拙了。

被擁進去的時候,我悄悄地問雨緋他是誰,雨緋很驚訝地看著我:“你不認識他?不會吧,當時不是他教你怎麽泡女孩子的嗎?”

“你們倆在小聲嘀咕著什麽?”小紅喊起來,“對了,還沒有審問你們是什麽關係,你們不會是——”

可怡說:“不是吧,不要亂說,你不是和沐嬌在一起嗎?”

雨燕趕緊咳了下,說:“這是人家的家事,要你們管。對了,不是說要把家裏帶把的給帶來的嗎,怎麽你們兩個隻空著手來?”

帶把的?這丫——我不由看了一眼雨燕,這娘們說話不會這麽直接吧?

正說著,有人說政府官員來了,我們趕緊迎出去,這人我認識,是平安。

我們擁抱在一起,可怡說這叫官民同樂,是政府關心我們百姓的見證,平安就直接說他是下來體察民情,說人民的需要,就是政府的需要,人民所關心的問題就是政府所關心的問題,我代表政府向你們傳達我們的誠意,和由衷的祝福。

他一通話,大家都要吐起來,十足的官味,聽說他現在是鎮長,可謂說是父業子承,說大不大,是本地的最高長官,也算是一方霸主了,這個酒吧也是有著他的關係,從未被查封過,酒吧不大,收入不少,全是丈著那些坐台小姐,自然,這些收入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入了平安的口袋,這些,是後來雨緋告訴我的。

那個小平頭居然是愛情顧問唐俊,先是四海遊蕩,走南闖北,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掠盡女人無數,五十六個民族的快被他享受遍了,出過海,外國的女人也睡過不少,最後還是感覺中國的女孩子好,有內涵,所以又回到了這裏,結果也不知怎麽就陰錯陽差地撞到了小雨燕,閃電式結婚,一直到現在,已經有三年多了,有一個女兒,總之,很是意外。

喝酒,吃飯,這裏飯店的老板唐俊都熟,也全是他簽單,老板過來陪酒,要不是有女人在,都要送過來小姐陪酒了,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場景,僅是陪著雨緋,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悲哀。

酒喝到一半,平安就走了,說有件急事要辦,辦完再過來陪罪,我見他看著我,似乎有話和我說,我就送他出去,他拉著我的手,問我是怎麽會和雨緋在一起的,那可是他曾經的夢想,我笑,不知如何回答,他也笑,說隻是開玩笑的,想這麽多年不見了,我是不去無影信,想不到在這裏見到,真是人生無常,說找下機會,在我離開時,我們倆個好好喝一杯。

我們趕的時候很巧,唐俊在大家的號召下,正在組織一次同學聚會,目前正在緊鑼密鼓地聯係,希望可以全部到齊,當她提到沐嬌時,雨緋不由看向我,我假裝沒有發現,隻是在想她會不會來,如果來了,我們要如何麵對,要讓這麽多人知道我和雨緋、沐嬌我們三者之間的關係嗎?

晚上繼續喝酒,玩到通霄,聊著每個人的感情史,問我是怎麽勾搭上雨緋的,幽暗的燈光下,雨緋也看著我,等著我回答,紅酒的甜美溢散在空氣裏,她因同學的相聚而心情很好,暫時把母親的死放置一邊,這讓我感到寬慰。

當然,答案是要編的,我說我們倆偶然相遇,然後我就追求她,好不容易才追上,她對我就像塊寶,我要好好珍惜。

雨緋聽了感動不已,似真的就是那麽回事。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然後泡桑拿,唐俊好意地不由分說地給我叫了個小姐,說放心吧,絕對不會告訴雨緋的,我卻之不恭,隻好笑納了,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妹妹說那麽直接坐在我的懷裏,穿著低人睡衣,笑容像春天一樣的媚。

唐俊說:“這是我朋友,侍候好了,以後有你好處。”

“謝謝俊哥哥,我會努力的。”這話,像是把這行當做事業來做一樣,我趕緊趴下,說先給我按按吧,有些累。

唐俊領著另一

個小姐去隔壁了,隔壁立即就傳來少女的呻吟,那麽假,那麽亢奮,這邊的小妹妹撫摸著我,然後用舌頭舔我的身體,她的舌頭很燙,燙得讓人心裏癢癢的,她高翹著屁股,貼著我的身體,似有似無地蹭著,我——漸漸有些意誌不堅強了。

正當我有些意識混亂的時候,隔壁發生了意外,一聲脆響,有人摔倒在地上的聲音,我立即清醒,抬起頭來傾聽。

我想下去,小姐攔住我,搖了搖頭,我猶豫了下,聽裏麵不再有什麽異常的聲音,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一攪局,我的思緒又清醒了,雨緋還警告過我不要亂來,說你要是染病了,可會有好幾個女人跟著受苦的。

我說我悶了,要出去透口氣,然後就甩下小姐離去,直出了洗浴城,站在大街上,空氣好了很多,我發短信給雨緋,說我出來了,沒有幹女人,晚上留著給你。

雨緋很快回了一張笑臉,我看著,充滿了期待,至從她媽媽死後,這段時間裏我們幾乎從未激情地享受過,偶爾為之,也都不太盡興,雨緋始終有些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她這樣,我也就不好要求她擺姿勢,隻勉強了事。

進去坐在沙發裏等的時候,有人送過茶水和西瓜,我大爺似的那麽坐著,斜對麵的一個房間裏,坐著一排小姐,正在看電影,穿著打扮或性感,或清純,各發揮著自己的特長,把自己最美的一麵呈現出來,等著客人挑選。

有人服務員緊張地跑出來,見了我,趕緊慢下腳步,收起緊張的神色,過去找經理,悄悄地在說什麽,經理聽了,也是一愣,可臉上的表情又顯得很無奈,看來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雨緋出來了,幾個女孩子也出來了,大家都在等著唐俊,小雨燕明知道他在玩女人,隻一點也不在乎,應該早就習慣了吧,說正好回去可以睡個好覺了,免得又被他折磨。

唐俊終於出來了,額頭上貼著一張貼布,還溢著血絲,問發生了什麽事,他直說沒事,不小心碰的。

他一出來,立即有幾個女服務員跑進去,經理擠出笑容過來問好,問傷口要不要緊。

我們正要走的時候,一個女孩子跑了來,抓著唐俊不肯放,說要報警,說他強奸了她,像發了瘋似的,很多服務員也在指責著,說她們隻負責這裏的茶水工作,是不接客的,要唐俊解決這件事情,經理也很為難,兩麵都要平衡著,如果真的報了警,事情將會更不好辦。

這件事,讓唐俊顏麵盡掃,而惱羞成怒,說你報警吧,你敢報警我就敢搞死你,不就你強奸了你了麽,按小姐的價錢,按過夜費算,加一倍,給1000塊,要不要,不要拉倒,說著掏出錢來,往地上一扔,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小雨燕也感到丟盡人了,讓我們先走,我們也不便繼續留下來看人出醜,離了洗浴城,我和雨緋一起去唐俊家裏接佳佳回去,佳佳正在教她女兒唱兒歌,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家保姆見了我們,直誇佳佳懂事,乖。

“怎麽這麽說話?”小雨燕不高興地說,“我家寶寶就不懂事,就不乖了嗎?”

保姆直回不是,說一樣乖,一樣懂事。

帶佳佳回賓館的路上,見到有警車向洗浴城的方向駛去,不知道結果會如何,隻是感到忽然很想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