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不,應該就是寧靜,全都摒住呼吸,像是麵臨著一場即將發生的巨大災難,她們全都看向我,這隻貓也是,我的身後一定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那會是什麽?

詭異的氣氛瞬間彌漫到每一個角落,我站在那兒,感到如墜冰窖,周身一陣陰冷,大腦既僵化,又同時在飛速地轉動著,想身後會是什麽,要如何對付,可惜我從未學習過陰陽術方麵的知道,更不知道怎麽和鬼魂打交道,尿,鬼好像怕這個東西,尤其是童子尿,不過這緊要關頭,我上哪去搞童子尿去,就算有,恐怕也尿不出來吧。血?電影裏不是有這樣的鏡頭嗎,遇到被鬼糾纏時,就咬破中指,傳說中指的血可以重則殺鬼於無形,輕則驅除,我略抬起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動了動中指,想到要咬破,那一定很疼吧,萬一舍不得下口怎麽辦?

看手的同時,無意中見到斜對麵的鏡子,那是一麵鑲在牆上的巨大的鏡子,我看過去,看到了自己,可身後什麽都沒有,空空如也,如果看到了什麽還好,這什麽也看不到,更加劇了我內心的恐怖,讓我感到一種為靈異的存在。

在我思考或是感到害怕的這段時間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這種不發生比發生還可怕,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貓繞過我,衝門外叫了一聲,似在問“你哪去了”,門外並無回複,我看著貓,它在門口坐下來,豎起耳朵,警覺地感受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又是一會過去了,依然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貓估計也有點無聊了,起身回去,繼續吃它沒有吃完的貓糧,大有都略緩了一下情緒,我暗暗鬆了口氣,走過去,蹲下來撫摸著貓,貓是種很和善的動物,隻要你不傷害它,再生的人它也不回僻,任你撫摸,不似狗認人,生人不可近。

我撫摸著貓,滑著它的毛發,道:“你剛才看到什麽了?是在和誰打招呼,能告訴我嗎?”

我們麽一問,三人又立即緊張起來,不過想想也是,那貓的叫聲,確實像是在回應一種呼喚,會是——真姐嗎?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真姐,但貓是不能回答的,隻吃的它的貓糧,對我的話棄耳不聞。

“也許是有老鼠吧,它在抓老鼠也說不定。”我隨口說著,自己對這話都不能信服,三個女人也不是好蒙的,不過除了說些安慰的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夜已經很深了,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在這個房間裏呆了有近一個小時,大家都困得不得了,我也是,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麽能夠睡著。

貓又吃了點貓糧,跳上沙發,爬到藍雪的懷裏,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在藍雪的懷裏踩了一會,終於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睡下了,閉上眼睛睡了,身體縮在一起,像是一個圓盤,首尾呼應,看來很安逸,大家看到貓這副樣子,心情略好了一點,而我,終於控製不住,打了個嗬欠,實在是困極了。

我道:“看樣了,今晚不會有什麽事了,應該都是一場意外,大家想太多了,好了,大家都趕緊困了,想必都困壞了,我也回去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三人雖然還是有點不安,不過看到貓在藍雪懷裏很幸福地睡著,也都略釋了懷,鑒於我畢竟是一個大男人,在這裏留宿非常不方便,也不沒有說什麽,藍雪點了點頭,道:“那好吧,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為明星效勞,尤其是美女明星,那是我的榮幸。”我主想說這樣的話來讓大家更輕鬆一點,不過似乎並沒有什麽效果,小林站起來,送我出去。

我走過去,在伸手要開門的時候,不由又停下來,似乎又聽到了什麽聲音,而且就在身邊,同時,小林了像也聽到了,不止是小林,我回頭持其他人時,她們的表情告訴我,她們也聽到了那種奇怪的聲音,不過那聲音此時已經演變成了敲門聲。

一下,一下,一下,輕輕地敲門,這深更半夜怎麽會有敲門聲?我的困意一掃而光,神經再一次緊張起來。

“是——會是誰?”小林問,一臉的恐懼之色。

我沒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心想如果是人,他為什麽不按門鈴,而是選擇敲門?難道——他不是人?服務員,賓館的服務員?不可能,我瞟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現在是還差五分鍾到四點,他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來敲門,又不是送早餐的時間,何況要是服務員,他懂得按門鈴。小偷?小偷會敲門嗎,或者是探路的,明知道這種答案不可能,還是希望是如此,然後抓到一個賊,我們把他綁起來,天一亮交給警察。

敲門聲很輕,聽聲音,是從下麵傳來的,或許說得更具體一點,是貼著地麵的門傳上來的,位置這麽低,那會是人嗎?會有人爬在地上敲門嗎,那會是——無法站起來的人?我眼前浮現出一個人一身血跡,沒有了雙腿,也沒有了身體,隻有一張滿是血汙的臉,和一隻胳膊,她在敲門,有氣無力地敲門,會是——真姐嗎?

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被打消,因為敲門聲已經消失了,被另外一種聲音給代替,那是一種更為可怕的聲音,像是什麽尖銳的東西在抓撓著門,如爪子、指甲一類的東西,這種抓撓很激烈,似在抓著每一個人的心是的,讓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估計聽到這種聲音,都想到了僵屍,僵屍在用它用綠色的長指甲在抓著門,它想進來,想幹什麽?真姐死了,變成了僵屍?

抓撓之聲越來越激烈,這時不知什麽時候就醒來的貓,叫了一下,從藍雪的懷裏衝下去,再一次奔到門口,豎起尖尖的耳朵,坐下來,向外麵看著,看樣子很嚴肅。

“真真,過來。”藍雪怕它受到傷害,想喊它回去,它回頭看了一眼藍雪,並不過去,再喊,它理也不理,隻一動也不動地盯著門,盯著發出聲音的地方。

如果是僵屍,那麽些扇門也是擋不住它的,與其這麽緊張,不如開門見了真麵算了,是打是殺還是怎麽著,總比這麽擔驚受怕亂猜測的好,想到這裏,我心一橫,伸手抓了手把手,在眾人大吃一驚的情況下,猛地拉門,結果——門沒有開。

我心裏一沉,心想這是怎麽回事,小林道:“我從裏麵反鎖上了。”說著伸手幫我打開了反鎖鏈,剛才門雖然沒有打開,可也猛地震動了一下,這時外麵的抓撓聲已經消失了,四下一片死寂,現在,這門是開還是不開?消失了剛才的那一股勇氣,現在又有點猶豫起來。

我看向四個女人,都麵無表情,沒有要打開的意思,也沒有不開的意思,看樣子把一切主動權都交給了我。

略沉靜了不到一分鍾,外麵的抓撓聲再一次響起來,我深吸了口氣,猛地把門往後一拉,門開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