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你對我們總經理了解麽?”

“不明白你什麽意思?怎麽,對她有意見?”

“哪呢。我是說她和華中集團那個人的關係,會不會影響到合作的事?”

“嗬嗬,你關心這個幹嘛?”

我見藍雪臉上悠然一笑,笑道:“哦,明白了。如果和華中集團合作的話,那你就不能一天到晚地見到昨晚那個帥小夥子了吧,對了,他叫什麽名字?”

“金多喜。”

“多好的名字啊,記得這麽熟。”

“經理別笑我。昨天夜裏他還給我發短信了?”

不會吧?這也太快了吧。

“說什麽了?”

藍雪張口想說又止住,道:“秘密。”

我本想給藍雪一些忠告的,想想算了,人家才剛接觸,再說藍雪又是那麽主動,才見一麵就那麽魂牽夢繞的,我可不要給人撥冷水,讓人誤以為小人。

“不過,以總經理和華中集團老總的關係,你看會不會和華中全合作呀?”

“這個麽你不如直接去問總經理。”

“我哪敢。”藍雪歎了口氣,道:“要是能和金頁合作就好了。”說著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至於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不過在陸曉棋和那個什麽華中休團老總之間的關係上我存在著懷疑,那個人具體不是太了解,但知道他已人在中年,聽說在外麵有好幾個地下情人,說是地下情人其實都是明張目膽的,這年頭,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但以我們總經理陸曉棋的條件,怎麽可能和他勾結在一起?陸曉棋出身名門,學識不用說,身材也是萬裏挑一,而且才22歲,青春少女一朵花似的,多少個貴族公子想親近,陸曉棋怎麽可能去喜歡他那麽一個,說難聽一點就是一個糟老頭呢。不過話再說回來,不是還有那麽一句愛情沒有年齡嗎,或許陸曉棋哪根神經錯亂,看他越看越像賈寶玉了也說不定,不過這有可能麽。但那天我聽到的話分明是有點,不,是很有曖昧關係。

下午兩點鍾的時候陸曉棋把我叫到總經理辦公室,她坐在椅子裏想說什麽又沒有,看樣子有點走神,有點發呆,我想恐怕要問一個很嚴肅又不好啟齒的問題了,不過這問題似乎不該問我,公司是你的,你愛和誰合作就和誰合作。估計她自己也覺得不太好問,呆了一會,陸曉棋終於開口了。

“呆會去和華中集團見麵,你去準備一下。”

“好的,知道了。”我起身離開,正要走出總經理辦公室,陸曉棋道:“你等下。”

“總經理還有什麽事?”我轉過身來。

陸曉棋見門半開著,道:“把門關上。”

當我坐下的時候,陸曉棋幹咳了幾下,還未開口,臉已有些緋紅,道:“何從,我到公司不久,在這個公司裏我第一個認識的就是你。前年你到美國考察的時候我就很欣賞你的才幹,給我的印像很好。”

唉,女人是不是都這樣,有話直接問就好了,幹嘛總給人戴高帽子,難道是怕我反對?不過她即然沒有開口我也不好直接問,免得讓她尷尬。

“謝謝總經理的誇獎,我去美國的時候承蒙你的招待,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非常感謝。”

“是麽,我還以為你都忘了。對了,那時候我還聽說過你女朋友的事,現在結婚了嗎,都有孩子了吧?”

女人真是什麽不該問就偏問什麽,對敏感的女人往往最喜歡打聽別人的,不過對於我來說這也算不上什麽了,越,藏得越深,隻會讓自己更難受,不如爽性放開,反而心情會好些。

“她早已嫁人了,最近生了個女兒,可惜不是我的。”

“那為什麽?你們不是關係很好嗎?”

那時的關係的確很好,事業剛有起步,每天工作很累但很充實,在美國的那段日子幾乎天天都會給她打電話,告訴我每天所得,每次掛電話之前都會說一句“我愛你”,可惜如今都隻剩下美麗而殘酷的回憶了……

“不知道。”

陸曉棋見我一臉傷感,道:“是不是我的問題有點不太好,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結局會是這樣。”

我笑道:“沒什麽,都過去了。對了,總經理你有什麽事要問我?”

陸曉棋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已經近二點半了,道:“你去準備一下吧,一會陪我一起去見華中集團老總。”

陸曉棋的一番話引起去往事的回憶,心裏不禁有些感慨,那時我和沐喬還愛得昏天黑地,一轉眼她已成了別人的妻子,正呆呆地望著窗外的遠山,藍雪敲了敲門溜進來了,至從那天中午欺騙了她之後,她每次進我辦公室都是躡手躡腳的,給人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分明是光明正大的事反而做得好像見不得人的樣子。

藍雪試探性地打量著我,道:“有心事?”

我笑道:“我都什麽年齡了,哪有你那少男少女的心思。”

藍雪不接我的話茬,道:“剛才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見你從總經理辦公室裏出來,她和你說了什麽嗎?她的意思是和華中集團合作還是韓國金頁公司?”

“這個我也不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去準備下。”

“嗯,我去化個淡妝。”藍雪蹦跳著出了我的辦公室。

在車上我簡單地看了下華中集團的介紹,知道最大的股東也是總經理也就是一會要見麵的那個人叫林戲銘,公司資料上有他的照片,看樣子至少有三十五歲,方頭大耳,頭發油亮,眼睛眯眯笑著,怎麽越看越像一幅色狼像。當然這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尤其是當著領導的麵。

我們三點整準時到,林戲銘和他的漂亮女秘書已經早到了,大老遠地見我們來了就起身歡迎,一臉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

“陸總經理今天真漂亮啊。”這是林戲銘的第一句話。

大家互相介紹了一下,林戲銘望著藍雪又狠狠讚賞了一番,道:“貴公司真是人才輩出啊,這位藍雪秘書冰雪聰明,一看就是個得力助手。”

藍雪道:“不敢,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學習。”

林戲銘道:“過謙了。真是人才。”

陸曉棋冷笑一聲,道:“好了。林總經理還沒介紹你身邊這位嬌滴滴的美人呢?不知有沒有資格認識一下?”

汗。

這哪是談判,擺明了是來吵架來了。看氣氛不對,我也不敢多說,隻是陪笑,不過陪笑也是一門極高深的學問,要不三陪的價格敢那麽高,那可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林戲銘道:“這位是我秘書,叫何琳琳。”

何琳琳看來是新招來的秘書,估計剛出校門,涉世不深,看她的表情雖然一直在笑卻極不自然,這時見自己的老板將自己介紹出去,趕緊起身,從身邊的公文袋裏取出合作的文件來遞給陸曉棋,道:“這是本集團的與貴公司的合作計劃和具體細則,請陸總經理看下,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請簽下字。”

我估計這段話是她背了無數次背下來的,說得非常快,說完後她就站在那裏等著陸曉棋接文件,陸曉棋抱胸望著她笑,沒有要接的意思,何琳琳又把方向遞向秘書藍雪,藍雪看了看陸曉棋,不知是接好還是不接好,何琳琳一時不知怎麽辦才好,臉上一片緋紅,望了望自己的老板林戲銘,道:“老板,你看這——”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林戲銘笑道:“不忙,不忙,先吃飯,再談合作的事。”

何琳琳哦了一聲坐下,又把文件放好,卻再也抬不起頭來,更不敢與任何一個人對視。

林戲銘笑道:“新來的秘書。不過文憑很高,是人民政法碩士生,很有潛力的。”

何琳琳聽了趕緊道謝。

陸曉棋、藍雪我們三人對視一笑,心裏說不出的開心。

林戲銘招手叫服務員過來,道:“可以上菜了。”又轉麵向陸曉棋道:“聽說大富豪新請了位東北菜的廚子,東北菜做的非常好,所以今天就特意請貴公司陸美女和幾位來坐坐,大家可要放開吃。”

不愧是五星級酒店,菜上地就是快,幾分鍾的時間已經擺滿了一大桌子,每道菜都是色香俱全,非常精致,滿酒後第一杯大家同端,林戲銘舉杯道:“為了我們合作愉快,共飲此杯。”

陸曉棋道:“慢著,林老板不是說先吃飯再談工作嗎,怎麽忘了?”

林戲銘聽這麽一說,笑道:“是我忘了,是我忘了。”

陸曉棋道:“錯了就要認罰。先幹為敬吧。”

林戲銘道:“即然佳人開口,那林某怎能拒絕。”說著脖子一仰,一杯酒幹了。

第二杯酒全席同端,藍雪坐在我身邊,向我使眼色,我沒明白她的意思,藍雪探過頭來正要說話,陸曉棋望著我壞笑,道:“這位是我們公司的何經理,自今孤身一人,正好何琳琳也姓何,何經理怎麽不敬一杯?”

藍雪笑道:“我要說的也是這個意思。”

何琳琳聽了趕緊搖手,道:“不行的,我從不喝酒,剛才已經喝了一杯了,不能再喝了。”

說著眼望著我希望我能饒了她,我雖不勝酒力,但這點杯還是可以免疫的,見陸曉棋和藍雪都望著我,那眼神裏充滿期待,我怎麽能讓兩位佳人失望。

舉起杯來,道:“何小姐,幸會。”說著正要喝,陸曉棋叫停,道:“都是一家人,是不是該喊妹妹呀?”

藍雪也跟著起哄,道:“就是就是。”

何琳琳見我是絕計饒不了她的,眼睛又望向林戲銘,希望林戲銘能為她解難,哪知林戲銘道:“何經理敬你的灑當然要喝,以後兩家公司合作,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向他請教。”

何琳琳聽林戲銘這麽說,看樣子不喝是真的不行了,見她微微咬了咬牙,一幅下決心的樣子。

“何琳琳小妹妹杯到酒幹。

這時大家都望著她,何琳琳眼睛一閉一口氣把酒幹了,大家鼓掌喝彩。

飯才吃到一半,何琳琳臉紅頭暈,有點撐不住了,去了趟洗手間半天沒出來,藍雪去洗手間的時候見她吐得不行,正爬在化妝台上喘氣,趕緊把她扶出來,看到實在是不行了,隻得送她先回去。林戲銘肯定是不能走的,藍雪欠了欠身被陸曉棋拉住,陸曉棋望著林戲銘道:“要不讓何經理送她先回去?”

林戲銘起身和我握手,道:“那就麻煩你了。”

我望了望陸曉棋,見她一臉地壞笑,真不知道她在搞什麽鬼,好在何琳琳雖然酒醉,還好頭腦清醒,要不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送恐怕林戲銘會諸般不放心。

何琳琳中洗手間已經吐過兩回了,出了酒店冷風一吹酒意醒了大半,執意要自己回去,我招手叫了的士把她送上車,讓她到家時給我打電話,這才關上車門。

站了會見車消失在茫茫車海裏,轉過身來的時候見一個人正大光明在不遠處盯著我,不是別人,正是謝雨菲。

謝雨菲似笑非笑地望著我,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