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娜可正在擦桌子,見林李飛絮進來了,和她打招呼,竟想不到她來得這麽早。

絮點了點頭,微笑著走進來,這個書吧,似乎有一種魔力,每次進來,都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而且很溫暖。

“已經吃藥了嗎?”娜可問道,之所以這麽問,因為昨天她是在這兒吃的藥。

“已經吃了。”飛絮隨手翻著書,見到了那本《雪下慢筆》,拿起來看了下,是靜兒的新書,問道“這些是新來的嗎?”

“對,昨天才到了,你喜歡她的書嗎?”娜可道,“今天想喝什麽飲料?雪國相思怎麽樣?”

“好啊,”飛絮隨口應到,“每種飲料的名字都這麽好聽,是你取的嗎?”

“也不全是,有的是我的,比如這個雪國相思就是我取的,有的呢,是明俊哥取的,還有一些是姐姐取的。”娜可說著配起雪國相思的飲料來。

“有什麽來曆嗎?我是說名字。”飛絮說著拆下塑皮,書頁上猶帶著墨香。

娜可道:“倒沒什麽特別的來曆,隻是突然想起了以前住過的地方,那裏一年四季全是雪,所以就取了雪國相思這個名字。”

“一年四季全是雪?北極嗎?”飛絮不由抬起頭來,看了看娜可,倒了點兒也不像是從北極來的女孩子。

“北極,那是哪裏?”娜可道,“從地圖上來看呢,應該是在朝鮮和韓國之間吧,”娜可說著不由賣弄起剛從我這兒學到的學問來,隨口翻了本地圖來,展開,指給飛絮看。

“是這裏嗎?”飛絮滿是懷疑地問道,那個地方,是屬於原始森林,這個女孩子子是從那兒來的嗎?

“對,不過——”娜可還要繼續說下去,想起姐姐的吩咐,不可以跟陌生人說太多有關自己的事情,不願意再說下去。

飛絮見她欲言又止,也不再好問些什麽,不過這也隻是片刻的控製,過了一些時間,出於對何從的理解,客人不是很多時,再一次提到了那個問題。

“那裏,很冷嗎?”飛絮問道,“一年四季,全是雪,是嗎?”

娜可點了點頭,道:“對,是這樣。”

“住的人很少嗎?”飛絮繼續打探。

“對,很少有人可以進去。”娜可說著離開,不願意再說些什麽,同時也開始後悔開了這個頭。

那裏,和他失蹤的會不會是同一個地方?聽飄雪的描述,應該是同一個地方,他們既然曾經生活在那裏,那麽會不會知道那裏的路怎麽走,或者知道迷宮要怎麽樣才可以破。飛絮越想越興奮,雖然看出娜可好像不太願意再說那裏的事情,但還是決定問一問。

娜可把飲料端過去的時候,飛絮道:“你願意聽我的故事嗎?”

“嗯?”娜可奇怪地打量著飛絮,看了一下書吧,此時人並不多,不,應該說是很少,如果非要具體到用數字來表示的話,那麽就是1,對,隻是飛絮一個客人,這麽早,是不會有人來看書的,何況地方也比較偏僻。

“我曾經喜歡過一個人,他失蹤了。”飛絮直接來了個開場白,本來還想掩飾著什麽,或者說是含蓄一些,但她還是選擇了直白,與其說是選擇,倒不如說是性格使然。

“失蹤了?”娜可訝道,同時從下來,道:“怎麽會這樣?你說的失蹤的意思,是指找不到了嗎?”

飛絮道:“對,找不到了,就好像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蒸發了,所有的人都失去了他的消息,再也找不到。”

“怎麽會這樣?因為—你們是吵架了嗎?”娜可已經完全被吸引進來了,看來我們的女主角林李飛絮,是蠻有寫小說的潛質的。

飛絮道:“沒有,我們——不

知道怎麽說,其實在他失蹤之前,我們已經分開了,雖然我仍然很喜歡他,很舍不得,但還是分開了。”

“為什麽?”對娜可來說,這又是一個未知的話題,對愛的不解,和她的年齡倒是很相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處愛情故事,當然,故事的結局,是沒有結局,因為男主角失蹤了,所以結果也就懸而未決。

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嗎?感覺好浪漫喲,可是又好悲傷,娜可小小的心靈在默默地感受著這個故事,仿佛就是自己經曆的事情一樣,那種內心的溫暖,不是傷痛,都可以感受得到。

“為什麽不去尋找呢?”娜可最後控製不住地問道。

這個問號,正是飛絮想要的,現在,終於如願以償。

飛絮道:“因為那個地方很偏僻,很奇怪,任何人都進不去,所以隻好放棄。”

“會有那種地方嗎?”娜可懷疑地問道,“是哪裏?我最喜歡破解這個了,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隻是奇門循甲而已,破這個,我最拿手了。”

“是這裏。”飛絮把手指在娜可剛才指過的地方,眼睛盯著娜可。

“是~這裏?”娜可也抬起眼睛來,看著飛絮。

“對,所以我很希望知道那裏的情況,你是從那裏來的,對嗎?可以告訴我一些那裏的情況嗎?”飛絮看著她的眼睛,帶著熱切的期望。

“那好吧,你想知道什麽,我願意全告訴你,希望你能找到他。”娜可表現的很熱情,揚揚灑灑地說了一大片說於那個地方的事情,比如暴風雪,比如打獵等等,雖然聽起來很輕鬆,但飛絮從她的描述裏感受到了環境的惡劣。

“你,真的要去嗎?”娜可最後又後悔自己說了那麽多,停下來,道:“可是你的身體,好像不太適合外出了,那樣的話,你可能會——死在路上的。”

飛絮喝了口飲料,不再說話,這個,她自己也明白,現在還能活幾天都不清楚,想要去尋找,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飲料怎麽樣?好喝嗎?”娜可問道。

“嗯,很好喝,謝謝。”飛絮的臉上浮著微笑,隻有她自己知道,這飲料,在她喝起來,和白開水沒有什麽兩樣。

“你的頭還疼嗎?有時候會睡不著,一陣一陣的疼,會嗎?”娜可仔細觀察著飛絮,醫人的興趣湧上來。

“你怎麽會知道?”飛絮有些奇怪,這些天,夜裏醒來時,確實會有這種狀況,很次都要很長時間才能再次睡著。

“我給你紮針吧。”娜可見依然沒有客人,自告奮勇地道。

因為上次有過這種經曆,所以飛絮倒也不介意,並且自己知道自己的病情,就算完全無效,也不忍拂了娜可的好意。

娜可很快進去取了針,拿來飛絮做起實驗來,她不知道,像她這樣沒有醫師資格證的人,進行這樣的嚐試,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你在哪裏?”飄雪打電話給我,“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一下,現在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