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禮從赤老那裏了解了一下遠古時期泰嶽神教的故事,簡單來說那就是一群‘靠山吃山’的人。他們依靠連山印腳踏大地就可以法力不絕,算得上是上古時期的一方豪強。

但是可惜他們在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中衰落了,他們成也連山印敗也連山印,當他們敵人不惜業力纏身悍然斬斷泰嶽峰八百裏地脈的時候,驚慌失措的泰嶽神教就一下崩潰了。

沒錯此處不遠的古戰場遺跡就是泰嶽神教的舊址,而蘇禮懷疑烏國或許就是泰嶽後裔在這萬年變遷中留下的一支傳承,隻是估計他們自己都已經不知道了吧。

而且隻是連山印其實也沒那麽神奇,因為連山印明顯隻是一整個修煉體係的根基。古時的泰嶽神教教眾凝結連山印之後必然還有其他方式來發揮實力,否則要雙手才能夠完成結印的連山印不就是等於自縛雙手了?

“想不到連山印的奧妙竟然就藏在連山式裏,這可真是太令人吃驚了。”赤老依然驚奇不已,但是令他更驚奇的事情還在後麵呢!

連山印的出現對於蘇禮來說隻是一個意外,因為他最開始的想法是以符文的形式將連山式體現出來啊!現在連山印意外先出來了,那麽‘連山符’還會遠嗎?

是不遠了,這甚至比蘇禮還原出連山印要來得更簡單。已經有連山印這麽個現成的真氣運行線路做樣本,對符籙一道已經越來越拿手的蘇禮頗有種熟能生巧的感覺。

或許要製作成紙符還會有困難,畢竟這種特殊符籙很可能需要特殊材質製成的符紙、靈墨才能夠完成製符。可是蘇禮有虛空凝符的手段啊!

於是真氣構成的連山符呈現,一樣散發著一種沉重如山嶽般的氣息。而在連山符成立的刹那,蘇禮就感覺到這個符文已經被激活了。

它的作用似乎就是連通地脈不斷抽取地脈之力……由於這一次凝符是在半空,所以這連山符沒過多久就散去了。

但是下一刻蘇禮又在地麵上摁了個連山符,這一次的連山符持續了很久!是直至蘇禮的小封印術力量無法再拘束凝符的真氣才散去的……也就是說,在這之前這整個符文中滿盈的力量都是連山符自己從地脈中抽取的!

“這個符好像有得玩了!”蘇禮這一次是真的提起了興趣。作為能夠支撐起遠古時期泰嶽神教一整個完整修煉體係的根基,連山符必然存在著許多的運用方式。

此時蘇禮對這些運用方式還一無所知,但卻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樂趣,他喜歡研究這些東西。

……

如此平靜地過了兩天,蘇禮一直在研究連山符的用法自己用連山印來淬煉自身真氣與身體。區區兩天時間他的先天真氣質量突飛猛進,隻是土行高漲之下他體內的水行真氣難免受到壓製……

不過無妨,《山海歸藏》的練氣術十分神奇,竟然可以將水土這兩種相克的屬性進行互相轉換。所以土行高漲之下他的水行在不斷增強,相信再這麽下去他很快就可以化氣圓滿將全身真氣都轉化先天,然後開始考慮胎息境的修煉了。

所以心情美好之下,他拿起了在宗門兌換的一柄放在世俗界就是削鐵如泥的寶劍開始練劍,當然還是那基礎劍法。

這套基礎劍法他已經練了很久了,從開始接觸修真到現在也差不多要四個月的時間,隻可惜他依然沒有練出什麽名堂來。

想想離山之前去探望韓嫣時,她已經獲得了一套全新的劍法還練得劍氣縱橫,他的心裏麵忍不住泛酸水。

不過好在他現在也算是想開了,基礎劍法對於他來說也就是一門鍛體術,他在這兩天不斷經受地脈之氣洗禮後已經發現了身體的一些小變化,此時基礎劍法施展開來就隻覺得渾身的經脈都隨著長劍舞動而不斷的震顫……這仿若是地脈一般的鳴動!

體內真氣隨著經脈一同也鳴動了起來,渾身上下的竅穴在這一刻全部打開,他的身體便在此時圓融一片與外界天地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循環。

他的呼吸也漸漸淡去,因為他慢慢地似乎找到了一些竅門,可以用毛孔直接進行呼吸……這是即將進入胎息境的征兆,顯然他已經找到了竅門。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協,這種不協調的感覺並非來自外界而是來自自己身上……是淨明符,幫助他過濾天地元氣的淨明符文在這個時候反而成為了他與天地溝通的一層障礙。

也正是因此蘇禮猛然醒悟:他不能在這個地方與天地溝通,因為這裏的天地元氣充滿死寂,如果他吸納了這些死寂的天地元氣會損害根基!而被淨明符篩選過的天地元氣又是不完整的。

於是真氣回流在他體內一陣激**,令他有種不吐不快的衝動。

正好此時身體施展舉出劍法完成了一個完整的招式,他的真氣就下意識地按照基礎劍法的引導在體內各經脈流轉一圈後再從揮劍處斬出……

又恰好此時入定中的他聽到了外界的一點動靜,似乎是有人在驚呼還有某樣巨大事物接近的聲音。所以他無意識地劍鋒一轉,自然而然斬向那向他接近的巨物……

……

這是一對生活在烏國城牆邊緣的兄妹,在烏國物資越來越匱乏的當下,他們隻能在白天相對安全的時候進入山林中采集生活物資。這天他們和往常沒什麽區別,哥哥拾取柴火而妹妹則是撿野果,兩人不知不覺深入了叢林。

然後他們很不走運地遇到了一頭變異的野豬妖獸,一路亡命奔逃好不容易來到烏國北側山坡看到了那破舊道觀正想要進去躲躲……

然後就見一道犀利劍氣從那道觀處激射而出,飛躍數十米轟然落在他們身後的野豬妖獸身上……

他們驚愕地回頭看去,卻見那野豬竟然被直接從中剖開!內髒什麽的流了一地,場麵極其令人不適。

然後他們又轉頭看向那記憶中應該沒人居住的道觀,卻見一個身穿青綠長衫的男孩子正剛剛擺了個收劍的姿勢……兄妹兩瞬間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