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玄門道宗

見宇文晃擼袖子,司徒仁心中把賈文的祖宗八輩都問候個遍。

你說那宇文晃好端端的在那裏,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你要扯他進來幹什麽,這下好了,不說一個劍神對付不來,還無辜多了個高手。

賈文見狀,急忙說道:“這位道友,你,你千萬不要亂來!”

宇文晃沒有理會,而是呸了一口,然後又笑眯眯的對高一丈說道:“高前輩,這種陰險之輩我來幫你解決。”

說罷,整個人騰空而起。

眾人隻見宇文晃的手裏飛出數十枚色澤各異的“石頭”,朝著賈文打去。

這些看似沒有殺傷力的石頭,時機上的確沒有任何殺傷力。

因為他們呈不規則的形狀分布在賈文的周圍。

當最後一枚石頭落地之後,隻聽見宇文晃雙手捏成法訣,在空中一陣飛快的舞動。

最後一個手勢完成,宇文晃雙眼之中猛然爆射出一道金光。

“陣!”

“轟隆!”

好像地底傳來破裂的聲音。

洪林隻感覺心髒猛然一縮,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他逼退。

“陣法!玄門道宗!”

“玄宗!”

洪林與賈文同時喊出聲。

之後,賈文臉色忽然一變,處在陣法之中他仿佛受到重擊。

“哇!”的一聲,鮮血噴灑而出。

起先還是站立的賈文,緩緩的固然跪倒在地,雙手托向空中,仿佛在托著一座大山。

冷汗從他的額頭流出。

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

“啪!”最後支撐不住的賈文,整個人倒了下去。

直到他整個人臥倒在地上,才得以喘上一口氣。

這一切發生就在幾個呼吸之間,如此迅捷的速度,連許多人都沒有看清楚就已經完了。

“那位宇文大人,您,您可認識宇文右??”

這時,居然第一個開口的是司徒仁。

宇文晃和宇文右同名,而宇文右則是以前在司徒家坐鎮的高手,隻是死在了高一丈手裏,司徒仁這麽問,就是想看有沒有機會攀攀關係,萬一,萬一宇文晃認識宇文右呢?那不是就還有機會讓他調轉槍頭幫自己嗎?

宇文晃掃了一眼司徒仁:“宇文右?是誰?”

看樣子是不認識宇文右。

司徒仁歎了口氣,絕望的說道:“不是誰,罷了,罷了,這是天要亡我司徒家啊!”

可宇文晃卻不幹,指著司徒仁道:“你耍我?問一半又不說清楚,信不信我把你也壓在陣法之中!”

司徒仁心都死了,哪裏還在乎這些,看了看洪家弟子,又看了看司徒家那些忽悲忽喜,心情大起大落的人之後,居然狂叫一聲,然後朝著洪成武的方向跑去。

張聖見此情況,沒有絲毫的猶豫,長刀起落,將跑到跟前,已經發狂的司徒仁一刀斃命。

他當然知道司徒仁是故意送死,但他更知道,自己該動手了,而不是還留著司徒仁。

“家主!”

“大哥!”

司徒家的人紛紛朝已經死了的司徒仁喊道。

張聖看了眼遠處的洪林,洪林微微點頭。

旋即,會意的張聖朝鐵甲衛命令道:“殺!”

現在留在洪家堡廣場的人原本就是要殺的,不殺的已經被洪烈帶走,隻是之前都不是殺他們時候,或者說還沒有一個好的契機,現在則不用了。

鐵甲衛雷厲風行的手段,讓宇文晃不住的搖頭。

那些洪家婦女,則緊緊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這殘忍的一幕。

至於王玉晨,洪林早有交代,不殺。

所以那些殺進司徒家人群之中的鐵甲衛沒有看她一眼,於是王玉晨保住了一條小命。

隻是站在一堆死屍之中的王玉晨,神情木納,渾身發抖。

要知道,這些司徒家的人,早先還與她有說有笑,現在卻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她就算見過死人,可現在一時也是接受不了,嘴唇打著顫,喃喃自語:“為,為,為什麽會成這個樣子?”

沒有人回答她為什麽。

這就是命運,或者說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的宿命就是如此。

“清掃戰場!”

張聖繼續命令鐵甲衛做之後的清掃工作。

這時候,洪山也讓洪家堡的弟子去幫忙,雖然他看不到發生的一切,但是他能聽到。

洪成武則被鐵甲衛抬走,成憐兒緊跟其側,幫忙照顧,臨走的時候還依依不舍的望向洪林,但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將洪成武醫治好,否則洪林肯定會傷心。

收到了洪山的命令之後,頓時,整個洪家堡忙碌開了。

司徒家完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平江縣的那些小家族派來的代表紛紛離開,今天他們看到了想要的結果。

“聽說司徒仁的兒女好像還被送出去修煉,不知道知道司徒家被滅的消息之後會不會……”

“噓,這種事情,咱們這些小家族就別管了。”

“還是回去給咱們的家主大人匯報消息吧。”

“唉,一場爭鬥,死傷無數,可真夠狠的。”

待那些人離開之後,洪林已經回複了不少精力。

現在還有一件事要處理,那就是大雪山的武道修士,賈文。

這種幾乎戲劇性的變化,賈文雖然在世俗之中飽經曆練,可也是頭一次遇到。

原本他要贏了,洪林要死了。

可最後突然殺出來這麽兩大高手,壞了他的算計,他的計劃。

被陣法壓製的他心中不甘,恨洪林,對,沒錯,他就恨洪林那個臭小子,為什麽不早點被他殺了,為什麽要拖這麽久,恨洪林跟泥鰍一樣,不僅沒讓他殺了,還屢次戲耍他。

洪林被賈文打得也是夠慘,左手骨折,肋骨斷裂,還受了不輕的內傷,體內氣血翻湧,縱然是吃了丹藥,他還是臉色發白,沒有血色。

拖著慘烈的身子,洪林走到高一丈身旁。

“前輩,您來得可真是時候,要是晚來一步,我小命就沒了。”

高一丈盯著洪林:“沒事吧?”

“死不了!”洪林無奈的說道。

“死不了就行。”高一丈指著宇文晃對洪林說道:“要不是他這個臭小子攔著老夫,老夫早幾天就過來了。”

洪林幹咳一聲,衝宇文晃微微一笑:“這位宇文晃道友是玄門道宗的弟子?”

宇文晃嘿嘿一笑:“你小子倒是瞧得出來,不錯,我正是玄宗之人,對了,可不是天玄劍宗的人。”

“嗬嗬,宇文道友還真會開玩笑。”洪林點頭繼續問道:“道友怎麽會跟前輩起了衝突?”

說道這裏,高一丈發話了。

“還不是看中了成姑娘手裏的那隻靈物,偷偷摸摸的跟著咱們,等老夫去找他的時候,居然中了他的陣法。”

原來當初在來平江縣之前,高一丈察覺有人暗中跟蹤,便與洪林分開,獨自去查看,想抓住跟蹤之人,問清來曆,可這個宇文晃偏偏認識高一丈,知道自己對付不來,可又惦記成憐兒手中的火鼠吱吱,舍不得離開,便借著鎮南州的地勢,布下陣法困住了高一丈。

為了不引人注意,還故意把高一丈引到遠處,困住高一丈之後,他便想回來找成憐兒,搶了吱吱。

可他沒算到,劍神豈是那麽容易被他一個後輩玄宗弟子困住,不出一個時辰,便被高一丈強行破了陣法,當然破陣也讓高一丈有些狼狽,長袍上不少地方被陣法之中的攻擊給弄破。

也足矣見得玄宗之人的厲害。

就這樣,宇文晃負責布陣,高一丈負責破陣,二人一個逃一個追。

最後精疲力竭的宇文晃才被高一丈給抓住。

高一丈還沒來得及揍他,就讓他又給溜了,最後還是一個前一個後,不知不覺追到了平江縣。

其實也是宇文晃舍不得火鼠,才帶著高一丈來的,要是他真的舍得下火鼠,帶著高一丈去別的地方,今天洪林可就真的玩完了。

聽完之後,哭笑不得的洪林隻好再次向宇文晃道謝。

道謝之後,洪林朝宇文晃問道:“宇文道友,你怎麽知道憐兒手上有靈物?”

宇文晃衝洪林擺手道:“我也是偶然在雙有城瞧見的,不過那時候你們和皇室的人走得近,我不好動手,而且也知道我萬一動手,引來皇宮劍修,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後麵就一路跟著,不想還是被高前輩給發現了。嘿嘿,那隻靈物現在還在你們手裏頭嗎?要在的話,出個價錢,嗯……金銀財寶,你現在肯定不缺,要不,我教你陣法,你把那隻靈物讓給我?”

洪林沒想到,在雙有城的時候就被宇文晃給盯上了,而且他盯上的還是成憐兒,好在他不是什麽壞人。

但也從中得出,這宇文晃還是極有耐心,能隱忍幾個月才肯動手。

高一丈陰著臉對宇文晃喝道:“宇文晃,你小子給我老實點。”

宇文晃頓時嚇得縮縮脖子,生怕這時候高一丈忽然動手把他抓了,然後把他揍一頓。

洪林不用再問,知道高一丈肯定認識宇文晃的父親,而且還是很要好的關係,否則以宇文晃做的這些事情,放在一般人身上,高一丈早一劍捅死了。

宇文晃為了不讓高一丈惦記自己,急忙指著趴在陣法之中的賈文說道:“高前輩,這不要臉的老東西怎麽辦?居然還想托我下水對付你,簡直是活膩了。”

如此大言不慚的話,也隻有他說得出。

要知道,他可是對付高一丈大半個月了,隻是沒有討到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