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劍神也是凡人
此去南方，正好錯過了帝都的大雪，也錯過了帝都熱鬧的新年。
雙有城南門之下，一群人馬浩浩蕩蕩，整齊排列，緩緩前行。
走在最前麵，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洪林帶著微笑，朝道路兩側的百姓揮手。
今天是他離開雙有城南下的日子，三千鐵甲衛，三千普通士兵，還有十餘位皇宮劍修。
如此大的陣仗隻比北征的時候少了個出征儀式，畢竟隻是去對付南方一些不聽話的家族，出征的儀式自然就免了。
百姓則是純粹的看熱鬧而已，他們生活在雙有城，什麽場麵沒有見過，才不會管這些人是去做什麽。
洪林身後跟著三輛馬車，為首的一輛載著成憐兒一人，後麵的兩輛馬車則是拖著洪林寧山道人幫忙采購來的藥材。
原本寧山道人是要把他煉丹用的爐鼎送給洪林，可惜洪林實在不想帶著那麽大個家夥上路，隻好委婉拒絕。
當然，洪林還是找寧山道人要一個小爐鼎，方便成憐兒煉丹。
至於朱霜兒，蒼沫二人肯定是沒法子跟洪林一起走。
朱霜兒乃是公主，身子嬌貴得很，就算朱正陽沒有意見，趙貴妃也死活不肯放她跟著洪林出宮“胡鬧”。
而且趙貴妃也大概猜到洪林這些人是去做什麽的。
蒼沫作為加妙國的女帝，這次是特意前來朝見朱正陽的，也不可能跟著洪林南下。
最後一個姑娘則是碧靈，她本是奉其師傅戚千柔之令，讓她下山一探洪林是否活著的消息真假，早就應該回去複命，硬是拖了這麽久，要是再不回去，保不準戚千柔會親自從紫雲劍閣下山來找她。
不過她也算運氣不錯，不僅見到了活著的洪林，還得到了洪林送給她的一件玄器，沒有白來雙有城一趟。
走在隊伍的最前麵，洪林意氣風發，整個人經過一番打扮，更有了幾分英俊瀟灑之氣。
在加妙國的時候，洪林整天奔波，早已經褪去那一臉稚氣，若是在不了解的人看來，這就是一個風流不羈，玉樹臨風的年輕人。
人群中不少少女看見洪林那副模樣，心中怦然不已，女兒家的心思一覽無遺。
可這南城青樓之中的女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們毫無顧忌的拋出自己的絲絹，想讓洪林收下。
其中更不乏有大膽之輩，居然將那些褻衣丟了出來，完全一副招攬客人的做派。
要不是有吳用吳頭領這些人維護，那些女子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麽荒唐之事。
洪林倒也不客氣，對那些青樓女子同樣是揮手致意。
長長的隊伍，行進許久，才從南城的城門之下穿過。
出了雙有城，就是另外一幅景象。
寬口的平原，在平原的盡頭，乃是連綿不斷的丘陵。
蜿蜒的河流，在河流的盡頭，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帶著隊伍，一直前行，走了大半天的功夫，才走了平原的一半而已。
回頭望去，雄偉的雙有城仿佛就在眼前。
百餘丈高的城牆好似大山的峭壁。
騎馬行進半天，才像剛剛出城一樣。
這一次洪林才真切的感受到雙有城的巨大。
“高前輩，這雙有城到底有多大？”
洪林雙腳輕輕拍打駿馬兩側，駿馬朝前行走，趕上前麵的高一丈之後，問道。
高一丈道：“反正不小，你這些日子跑過的地方，還隻是一半而已，尤其是北城還在建造。”
洪林嗬嗬一笑：“如此巨大的雙有城，若是被人攻擊也不知能支撐多久。”
高一丈笑道：“反正已經離開了，不怕實話告訴你，不管多少人，正麵攻擊也攻不下，就算我這樣境界的劍修，七八個人也未必討得到好。”
“為什麽？上次刺客才一人，咱們就灰頭土臉。”洪林不信的說道。
高一丈笑笑，沒有說話。
這時跟著洪林一道，準備回去須臾劍宗的薛無凡開口道：“聽宗主說，雙有城其實被玄宗高手布下過強大的殺陣，如果強攻，啟動殺陣，哪怕是聖階強者都要退避三分。”
“不會吧，這麽厲害？我怎麽就沒聽說過？”
洪林吃驚的問道。
薛無凡搖搖頭：“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至於真假怕是連高前輩也未必知道。”
高一丈也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說道：“薛公子，如今薛宗主的修為境界幾何？”
薛無凡笑道：“我下山之時爺爺正在閉關，說是要突破劍神五層，到達劍神後期，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高一丈露出佩服的神色：“乾坤道人，果然是厲害，三十歲之前沒有任何成就，三十歲之後一路精進，想不到現在已經是劍神後期了。”
薛無凡尷尬一笑：“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可是被你們這些同輩修士稱作廢物道人的啊。”
“陳年舊事而已，不必再提，哈哈哈。”
高一丈朗聲笑道，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情。
洪林頓了頓朝薛無凡問道：“薛公子，你們須臾劍宗可有劍聖這樣的人物？”
薛無凡撇撇嘴說道：“這種事情我怎麽會知道，就算真有這樣的老怪物，嘿嘿，咱們也見不著。”
洪林看了看高一丈。
高一丈道：“劍聖啊，現在恐怕都是傳說了，不過這數百年來，咱們道門修士，越來越多的人修為進步越來越快，想必天降福澤，指不定幾十年之內會有劍聖誕生，傅公子，你說是嗎？”
知道洪林乃是劍聖轉世，高一丈故意如此問他。
洪林哈哈一笑：“這事還真說不好，興許咱們這幾代人之中的確能出劍聖這樣的人物，到時候真想看看劍聖究竟有何種手段神通。”
要說手段，劍神的手段洪林已經見過一些，但總感覺似乎少了點什麽，當然並不是說劍神不厲害，可這厲害的手段終歸有可比性有對比。
例如劍神未必能同時殺得了許多歸真期劍修，而歸真期未必又能同時殺得了許多結神期，結神期未必可以同時殺得了劍魄期。
有了這種境界對比，你就會忽然發現，原來劍神並非能無敵於天下。
說明本質上，劍神還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