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刺破大地,陽光穿過窗戶照進屋裏顯得特別的溫和。劉病已剛剛起床,東方不敗便推門而進,問他今日準備走訪哪個村。

劉病已走訪村串戶不是去喝白開水的,也不是去走過場的,而是實實在在去給當地的百姓帶去利益的,帶去活路的。

因此他們的行程走到哪兒,便會受到哪兒的百姓的頂禮膜拜,那種發自內心的感激,遠不是日月神教那些教眾們口不對心的“東方教主澤被千秋”可比的,那種感覺真好。

東方不敗很享受那種感覺,因此一大早便過來詢問,劉病已笑道:“今天咱們哪兒都不去,這段時間咱們走了那麽多村子,也應該好好消化消化!”

“不去啊?”東方不敗顯得有點失望,“不去就不去吧,可是你總得為我們找事做吧?現在的泗州城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走著,我聽向左使說衙門的那些衙差都在那兒打瞌睡!”

“打瞌睡是好事呀,隻有他們打瞌睡才能說明咱們泗州城是一片晴天呀!”劉病已顯得有點興奮,自己這幾年的努力沒有白費,終於看到有點成效了。

吃過早餐後,劉病已想到泗州城去看看,看看哪兒還需要做什麽改動的,這段時間天天下鄉,都沒空打理這泗州城了,畢竟泗州城才是他的根本嘛。

劉病已剛剛走出候爺府,便看見李阿婆衝著他招手,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劉病已一看她那樣子其實很不想過去。跟李阿婆做鄰居這麽久,就算用屁股想問題也知道她想幹什麽。

但對方畢竟是老人家,還是鄰居,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劉病已向來是記在心上的,隻好苦笑著走過去。

那李阿婆見劉病已走過來,眼睛笑眯成一條縫,在家門口說話還不行,還把劉病已拉到背角處,從的衣袖中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張密密麻麻寫滿字的紙。

劉病已拿在手中,見上麵寫的都是中藥名稱。不是人家大姑娘的生辰八字。心裏正鬆一口氣,還好不是來給自己做媒的。

這李阿婆是個非常熱心的人,隔三差五的就說要給劉病已做媒,弄得劉病已看見她就有種想躲的衝動。但自己從候爺府進出。每次都要經過她的門口。想躲也躲不了,除非展開輕功從她的房上經過,但他身為候爺。成天在那兒蹦蹦跳跳,也成不了體統,隻好作罷。

隻要不是給自己做媒,劉病已也覺得這個李阿婆倒也慈眼善目的,當他仔細看著這密密麻麻的字的時候,心裏頓時格登一下,這啥玩意兒?這啥意思?

劉病已好歹也是醫者世家出身,而且從小就熟讀《本草綱目》,很快便看出這個方子上的藥盡是滋陰補陽的,自己又沒病,拿這玩意兒幹啥?

李阿婆拉著劉病已語重心長地說道:“候爺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看你為泗州城做這麽多好事,我們這些做百姓的也應該為你分點憂不是?這個方子呀,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你拿回去,熬點藥給她們三個喝,我保管不出一年,她們定會給你生三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劉病已聽李阿婆說完,差點噴出一口血來,真要把這藥熬給她們三人喝,估計小昭就是紅紅臉,郭襄就是扁扁嘴,但那東方不敗估計得拿刀砍了我。

自己到現在都是童子雞的事劉病已可不好意思給李阿婆說,在沒有完全搞定東方不敗之前,他也不敢對另外兩個人下手,他有時候也覺得奇怪,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自己現在是隻要三妻還不要四妾,可那東方不敗為何就想不通呢?

劉病已的心思有點走神,很自然地將那藥方放回到李阿婆手中,又很自然地說句:“李阿婆呀,這方子我用不著,還是留著您老人家自己用吧!”

“候爺你這是什麽話呀?我都多大年紀了,還用這個?”李阿婆沒好氣地道。

“哎喲,不好意思,我一時口快,這玩意兒你還真用不著呀,要不你給李家大哥吧,讓他給你多生幾個孫子!”劉病已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這時東方不敗也走出候爺府,見他們躲在這個角落裏鬼鬼祟祟的,心裏有點好奇也跟著走進來。

李阿婆見著東方不敗,她的眼睛就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肚皮,直到東方不敗走近,才將目光收回盯在她的臉上,說道:“東方姑娘,我幫你們……”

她剛說到這兒,劉病已便上前將她的嘴巴捂住了,她這話要真說出來,東方不敗還不得用她的繡花針將她射殺了,要知在東方不敗的眼中,殺個人就跟拎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劉病已,將你的臭手拿開,老婆子,你到底想說啥呀?”東方不敗每次外出,這李阿婆都要盯著她的肚子看,在她的心裏早就很厭煩了,因此語氣中並沒有多少尊重。

劉病已將手拿開,嘿嘿笑道:“沒啥!走吧,我們出去轉轉!”說完便走到東方不敗身旁,抱著東方不敗的肩頭,半拖半拉的將東方不敗拉出角落。

“這老婆子肯定沒啥好事,不然你不會這樣害怕,說吧,她到底想做什麽?”東方不敗更加疑惑,突然腦海一閃,失聲道,“她不會是又要為你做媒吧?難不成我上次教訓她還教訓得不夠?”

“你教訓她什麽了?”劉病已在問完之後,心裏又暗道,“難怪這老婆子最近沒有給我做媒了,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麽一層意思!”

“也沒什麽,就是上次我跟郭襄扮鬼嚇嚇她!”東方不敗既然說漏了嘴,也就不再隱瞞,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劉病已心中暗歎:“這東方不敗跟郭襄向來不對付,沒想到在這件事上還能形成統一戰線,這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

東方不敗見劉病已沒說話,又問道:“你不會為這事生氣了吧?我跟郭襄也是看你這老太婆纏得沒辦法,才想出那麽個法子來的!”

“我生什麽氣,對了,如果你跟襄兒每件事都這樣合拍的話,那我就更不會生氣了!”劉病已笑嗬嗬地道。

“你想得倒美!”東方不敗當然知道他的意思,這劉病已還真是個多情種子,自己、郭襄還有小昭他都想要,如果有其中一個要不到,他寧願全不要,有時候還真拿他沒辦法。

劉病已經嘿嘿地笑著,並沒有說更多的話,兩人走在泗州城的街道,無論是那些大人,或者是小孩,見著他們都對他們打招呼,並沒有因為他是候爺,她是教主而害怕疏遠。

這正是劉病已想要的感覺,人嘛生來就應該項是平等,哪有什麽貧富貴賤之分?兩人來到東城門,那些士兵還在加固著工事,劉病已也檢查城樓上弩機,每座弩機都非常的結實,上麵也被擦得一塵不染,對這個結果他非常滿意。

東方不敗很奇怪地問道:“咱們現在也沒什麽戰事,有必要事事這麽認真嗎?每天都弄得要打仗似的,再說就算金兵要攻破開封,但要打過長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以劉病已經對曆史的了解,好像記得金兵隻是渡過黃河,而沒打過長江,至於泗州城每天弄得像要打仗似的,這也是有備無患而已,如果想遠離戰爭,那就要讓自己有足夠的力量讓對手不敢發動戰爭。

如果說三個月前他還怕嶽飛前麵攻擊,但三個月後的今天,隻要自己不貪功冒進,就算再給嶽飛十萬兵馬,也打不下這個泗州城了。現在的泗州城,就算不是固若金湯,但想打下,也不是那容易的事了!

來到這城樓,看著忙忙碌碌的士兵,在他們的心中忽地都想起那個仍在外麵帶兵的楊士瀚,東方不敗歎口氣道:“也不知士瀚兄弟現在怎麽麽樣了,咱們也有很長時間沒在一起來鬥酒了!”

想起楊士瀚臨走那晚跟郭襄鬥酒的情形,劉病已的心裏也是怪怪地,說道:“是啊,前幾天他還來信說,他現在的酒量是如何如何,說如果再跟小襄兒鬥酒,就算不用九陽神功,也能贏她!”

“他就吹牛去吧,也不知郭襄是不是在酒壇裏長大的,我就看她喝酒就跟喝水似的,從來都沒見她醉過!”東方不敗表示不同意楊士瀚的看法。

楊排風此刻也正在城樓上巡視,見劉病已跟東方不敗在此,便走過問道:“你們最近不是老往鄉下跑嗎?怎麽今天沒去?難不成對我的防務還不放心?”

“排風姐說笑了,我哪敢對你不放心呀?這段時間下鄉也跑得夠累的,這兩天就不打算下去了,我就跟東方姑娘隨便看看!”劉病已笑道。

楊排風笑道:“我就是跟你隨便說說,看把急得還解釋這麽半天,你排風姐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楊排風說到這兒的時候,神色忽地變得有點黯淡起來,好半響才歎口氣道,“我到這泗州城也差不多一年了,有時候還真想太君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