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多思索片刻,忽而腳步一轉,先回了房去。wWw.QUanbEn-xIAoShUo.COm(www.QUanbEn-xIAoShUo.com)

眾人吃過早飯,因公子琪解毒的方法成功了,所以從今日起,其他人也開始重新來排隊解毒。

因人數太多,花無多一人消耗內力太多,所以一天之內,也隻解了四個人的毒,公子琪提出先為他解毒,他恢複後可以幫助花無多,所以,公子琪破例先行解毒。

公子修知道後,也主動提出待內力完全恢複後,願幫助花無多為大家解毒,唯獨公子翌和小喜,一天也不見人影,不知去了哪裏。

夕陽西下,花無多四處尋找公子翌,雖然他的武功已恢複了一些,又有小喜陪伴,但畢竟她才是他的貼身保鏢。況且她心裏對公子翌總有些愧疚。

花無多幾乎跑遍了整個奇峰山,終於在一處山穀處,找到了公子翌。

山穀中綠草鋪地,野花滿穀,他正躺在草地上,翹著二郎腿,嘴裏咬著一朵野花莖,望著將要落山,大大的可愛如南瓜餅的太陽,不知在想著什麽,而應該跟在他身邊的杜小喜卻不知去向。

花無多足下一蹬,落入山穀,行至公子翌的麵前,低頭望著他,他睜眼看了她一眼,複又閉上。

花無多蹲下身子,道:“翌,昨晚對不起,我誤以為你……”

公子翌驀地睜開了雙眼,瞪視著她,她後麵將要出口的兩個字:是鬼,硬在他的瞪視下憋了回去。

花無多清了清嗓子,討好道:“說吧,你要怎麽才肯原諒我。”

公子翌聞言一哼,也沒有裝腔作勢,便道:“你當初簽生死契時,第一條是:兩個月內,本公子在,你在,本公子亡,你亡。”花無多聞言,點了點頭,又聽公子翌說道:“第二條是,兩個月內,如若你毆打本公子,你的月銀全扣,並追加兩個月的保鏢期限。”

花無多一聽,忙搖著頭道:“當時生死契上沒有第二條,隻有……”

花無多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公子翌打斷:“我今天已派杜小喜回府,在生死契上加了這條上去!別忘了,那個生死契的落款你可是按了手印的!?”公子翌這一刻笑得陰險無比。

花無多聞言一驚,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當初簽生死契時她總覺得哪裏似乎不對,如今方才明白過來,就是那個生死契紙張太大,空白太多,而且兩張全在他手裏,天哪……

“你不講信譽,明明我按手印的契約上沒有這條的!”花無多跳了起來,大聲斥道。

公子翌哼道:“不知道是誰輸入內力運行了兩周天,不知道是誰半夜把我狠狠踢出了房門,也不知道是誰,剛剛還來跟我說要我原諒她!說我不講信譽?白紙黑字,某人按了手印的!”

花無多徹底沒話說了。別的倒沒什麽,隻是……

花無多又安靜的蹲了下來,討好的道:“翌,打個商量,月銀還是照常發吧。”

“哼。”

“一半?”

“哼。”

“要不,我後兩個月表現好點,你再補發給我,好吧?”

公子翌狀似沉吟半響,方道:“算了,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這麽辦吧,你後兩個月表現好些,我全都補發給你。”

“嗯。”花無多重重點頭。

公子翌道:“躺下來說話,你這麽俯視著我,我看著難受。”

“好。”花無多也學他的樣子,躺在了他身旁,與他一樣,雙臂放於腦後,翹著二郎腿看著將要落山的太陽。卻未看見公子翌此刻臉上陰謀得逞的得意。

公子翌嘴角微挑,心情很好。有時候,人不能被逼迫得太緊,否則會適得其反,尤其像花無多這樣小心眼又貪財的女人,隻能逼得剛剛好,這樣子,她就算是為了銀子也會答應留下來的。雖然她長得不怎麽漂亮,但如果往後日子沒了她,該多無趣啊……

這方,他正在暗暗得意,就聽花無多問道:“翌,昨晚我踢到你哪裏了?現在還疼嗎?”

公子翌聞言,麵露菜色,不答。

花無多又問道:“翌,昨晚你在我床邊幹嗎?”

公子翌仍閉目不答。

花無多便不再問下去了。

良久,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暗了,山穀內漸漸變涼了,花無多坐起身來,道:“我們回去吧。”

公子翌點了點頭,起了身,拾起身邊的筆墨紙硯,還有兩幅畫。

花無多見狀道:“原來你躲在這裏畫畫呀,你畫的什麽能給我看看嗎?”

公子翌瞥了她一眼,笑道:“好啊,拿去,全送給你了。”

花無多聞言笑著接了過來,展開來看。

第一張,畫的正是這山穀,芳草萋萋,野花隨風搖曳,寧靜祥和,花無多覺得公子翌畫得還滿不錯的。便又展開了第二幅畫,可當下一看,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畫中,有兩人,一人正掐著另一人的脖子,另一人麵色發青,雙手在空中亂抓,似在垂死掙紮……不用多想,掐人的是公子翌,被掐的自然是自己。花無多歎息一聲,看來,昨晚那一腳,翌還真是怨恨她啊。

公子翌看到她的模樣,突然大笑起來,一拂袖,大步當先而行。

花無多聽到他的笑聲,微微一怔,隨後也笑了起來。突然明白了,其實他並不是真的怨恨自己。當下,把兩幅畫全收入了懷中。

花無多追上了公子翌,看著他一臉笑意,也忽然心情大好,見回去的路上還要爬山,便豪爽地道:“你的傷還未全好,不易勞累,我背你回去吧。”

公子翌一挑眉,眸中閃過溫暖笑意,回道:“好啊。”

這是第一次,花無多心甘情願地背起了公子翌。

回去的路上,公子翌腦袋貼放在她的肩膀上,鼻息吹拂在她的耳際,公子翌忽道:“無多,你果然帶著麵具。”

花無多一怔,停下了腳步,複而點頭道:“是呀,唉,我也是不得已的。”

不久之後,山穀中爆發出公子翌失望且略帶嫌棄的聲音:“你一個女人怎麽長成這樣。”

花無多委屈無比地道:“我也不想啊,這要怪恐怕要怪我爹娘……”

晚上閑來無事大家都聚在院子裏,一人忽然問道:“無多,你昨晚臉上粘的是什麽?”

花無多答道:“是保養肌膚的藥泥。”

有人道:“保養肌膚的藥泥,你一個男人用那玩意幹嗎?”

花無多不好意思道:“實話不瞞大家,其實,小弟……小弟平日都帶著麵具。”

什麽?眾人聞言驚訝不已。

隻除了公子琪和公子翌,就連正在擦拭劍的公子修聞言都抬起了頭。

這時,有人道:“無多,你沒事帶麵具幹嗎?”

花無多道:“這個,小弟實在是有不得已得苦衷。”

有人道:“摘下麵具給大家看看,是怎樣不得已的苦衷。”

這時,公子翌懶散的接口道:“別看了,看了晚上你們會睡不著。”

公子語問:“你看過了?”

公子翌懨懨道:“是啊。”看得他好後悔啊。

公子修忽道:“看看又何妨?”

公子琪這時也接口道:“我也很好奇,到底怎樣的一張臉,會讓翌看了睡不著。”

這一句話頗為曖昧,大家立刻浮想聯翩,公子翌看著眾人一副都往好處想的樣子,也壞心眼地不吭聲了。

花無多幽幽道:“給大家看一眼也沒什麽。”便伸手摘下了麵具。

花無多除下麵具,一抬頭,大家一看,全都一愣,果然……慘不忍睹,一臉的黑麻子。

公子爭最先受不了地道:“帶上吧,還是帶上好點。”

花無多立刻帶上了。

公子語歎道:“今晚恐怕又睡不好了。”

眾人聞言點頭,是啊,昨晚就沒睡好。

當晚,花無多正在洗漱,就遇到一同來井邊打水的公子爭,公子爭邊打水邊與她說道:“無多,那藥泥你能不能給我一點?”

花無多道:“好啊。”

不一會兒花無多洗漱的完畢,正打算回屋,路上遇到了公子巡,公子巡也神秘兮兮地把她叫到了一邊,問道:“無多,你那個藥泥能不能借我用點?”

花無多正準備上床歇息,就聽有人敲門,見公子翌躺在**,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便起來開了門,門外站著公子語,公子語訕笑道:“無多,借個步,我與你有些話說。”

花無多立刻道:“你不用說了,我去幫你拿。”

還用問嗎?肯定是來要肌膚保養的藥泥來的,不是說這是女人用的玩意嗎?

大家都來要,花無多的藥泥被要走了不少,現下已經剩下不多了。恐怕支撐不過三日,看來她還得尋個時間下山去一趟。

第二日,本是公子翌與齊欣相約的日子,花無多本以為公子翌會堅持下山去,正想了無數個義正言辭的理由打算用來應付他,卻不料公子翌隻是派了杜小喜去給齊欣送了封信去。

那一日,公子翌與公子修功力已恢複大半,已可以幫助花無多為大家解毒。

三日後,攜夫人下山訪友的院長齊然方才匆匆趕回,院長一回來,忙叫了季夫子等數位夫子入內密商了許久。

現下,公子翌、公子修和公子琪等先行解毒之人,功力均已恢複。毒已全解。整個南書書院隻餘少數人的毒尚未清除。

這日夜晚,四下無聲。

這幾日一件事接著一件事,花無多已多日未曾洗澡,現下隻覺渾身難受,暗暗等到公子翌呼吸平穩了,方偷偷起身,出了房門。

可就在她剛出房門不久,公子翌忽然睜開了雙眼。

今夜公子修不知為何,始終難以入眠,正盤膝坐在**運功,忽然聽到有人從他的窗戶旁一掠而去,公子修當即推開房門尾隨而去。

而與公子修同屋,一向淺眠的公子琪也突然醒了過來。

後山,泉水旁,四周山巒疊影。

夜色襲人,月色明亮,泉水似被灑滿了白銀,波光粼粼,誘惑撩人。

月色下,一人立在泉水旁,迅速解開了身上的衣衫,手一伸拆下束發長帶,一甩手,發帶飄落於地,而她輕輕一縱,躍入水中,向泉水中心遊去。

在她身後樹影婆娑中,有三人,先後趕到,相隔不遠。均怔怔地望著水中女子,天空中月如銀盤,水中之人始終背對著他們,正向泉水中心遊去。突然,女子消失在泉水裏,半響不曾冒出水麵,四周寂靜無聲,一抹緊張似乎一觸即發。

可就在這時,突然,水中躍出一人,長發甩起,水珠如玉般在空中散落,那人的容顏這一刻恰好麵向三人所在方向,這一刻三人俱是大吃了一驚,那副容顏,竟與三日前她摘下麵具時所見的大大不同。

就在這時,公子翌忽然衝了出去,目標正是花無多脫在岸上的衣服。

三人先後尾隨而至,公子翌到時卻見花無多已入了水中,暗道:還說自己不洗澡,果然是騙人的。月下,花無多在洗澡,這情景公子翌看著難免有些心浮氣躁,便未察覺身後有人跟蹤他而來。

公子修以為公子翌深夜在追蹤什麽可疑人物,追蹤到樹林裏時,便偷偷躲在了暗處,他順著公子翌的目光向下一看,竟然看到一個女子在水中遊泳。立刻明白過來公子翌又在偷看女人洗澡。不禁暗暗搖頭。心中一陣奇怪,要說這書院裏,女人隻有院長夫人及她的丫鬟二人,這水中女子看身形不似院長夫人的那個胖丫鬟,難不成是……夫人?!公子翌深夜竟來偷看夫人洗澡,真是,太不敬了!他剛想衝出去嗬斥公子翌,卻突然被人拉住。

公子修轉頭一看竟是公子琪,這時,隻聽公子琪低聲道:“修,難道你不想知道無多的真麵目嗎?”

公子修聞言一怔,驀地看向水中女子,低聲道:“水中女子是無多?”見公子琪點頭,公子修目光變得越發淩厲,低聲質問道:“你明知道!”公子琪一笑,自然而然想到了那日公子修換衣被花無多看到的事,便低聲笑道:“修,這回看回來不就全扯平了?”

公子修麵色不悅,心下雖有疑惑,卻沒有再說話,目光重又轉向了山泉那邊。

天空中月如銀盤,水中之人始終背對著他們,正向泉水中心遊去,身姿優美而矯捷,月牙兒色的脊背在水中忽隱忽現,看得三位少年全都屏住了呼吸,隻覺心浮氣躁,突然,女子消失在了泉水裏,半響不曾冒出水麵,四周寂靜無聲,三位公子恍惚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快得額頭上幾乎冒出汗來,一抹緊張似乎一觸即發。

突然,水中躍出一人,長發於空中甩起,水珠如玉般在空中散落,一起一浮間,那人的容顏恰好麵向他們三人,那副容顏,竟與三日前她摘下麵具時所見的大大不同。

月光灑落,她肌膚如玉,晶瑩剔透,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朝霞,延頸秀項,明眸皓齒,瑰姿豔逸,國色天香。

月光下,公子翌不禁驚歎道:“她長得真美……”

月光下,公子琪喃喃自語道:“她長得竟不輸於我……”

月光下,公子修猶自不敢相信地問道:“她真的是無多?”

公子修的話音剛落,就見公子翌側目瞥向了他二人現下的藏身之所,三人越過重重樹影目光相對,可就在這時,公子翌驀地衝了出去,目標正是花無多脫在岸上的衣服。

見狀,公子琪一聲歎息:“翌太心急了,反會弄巧成拙,張夫子教的霸王硬上弓不適合無多。”公子琪邊說邊搖頭。

聞言,公子修立刻明白了公子翌的意圖,不禁驚訝望去,暗道:翌難道想……霸王硬上弓?

與此同時,水中的花無多也看到了公子翌。

這時,隻見公子翌急迫的從樹林中飛身下了小山坡,小山坡上長滿了帶刺的矮灌木,山坡比較陡峭,公子翌途中踏了一腳在矮灌木上借力,可偏就是這一腳,衣衫恰好被後方稍高的帶刺灌木刮到,隻聽得嗤啦一聲,衣衫似乎被撕裂了開來,而後又聽見哇呀一聲,公子翌狼狽地跌進了灌木從中……

哎呀,公子琪捂住了雙眼不忍目睹公子翌的慘狀。

公子修也瞥過了臉去。

花無多自從看見公子翌,大驚之下,“啊……”的一聲潛入了水中,不見蹤影。

公子翌狼狽地從灌木中爬了起來,衣衫已被刮得千瘡百孔,不禁大罵道:“他奶奶的,本公子今晚怎麽這麽背。”卻仍不忘向水中看去,見水中無人,馬上想到的就是岸上的衣服,一看,還在!忙一躍出了灌木,又向衣服奔去。

而這一次,樹林中的公子修也突然衝了出來,大喊道:“翌,住手!”

樹林裏,公子琪看著公子修已衝出去的身影,本已跨出去的半步,又靜靜地收了回來,一聲不響地躲在了暗處。

公子翌聽見了公子修的喊聲卻根本不理會,仍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岸邊花無多的衣物,眼看就要到手,可就在這時,兩根銀針突然射出水麵,一根射向公子翌,另一根射向了岸邊的衣物。

銀針出水速度極快,公子翌並未料到,驚見時,忙旋身躲過,而此時,另一根附著絲線的銀針已穿起了岸邊衣物飛向了水中。

在公子翌躲銀針的一霎那,隻見衣服已飛向了水中。

這時,花無多突然從水裏冒了出來,手掌一擊水麵,內力激起了衝天的水花,她同時騰空躍起,轉身間,雖來不及穿戴整齊,卻已把衣物披上了身,幾個縱躍到了岸邊,怒視著公子翌。

岸邊,公子翌目光發直的看著花無多□在外的肩膀和脖頸,又看向她的一雙的蓮足,再看她的臉,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

而隨後而來的公子修很君子的不想直視花無多,但垂眸時卻無意中看到了花無多□在外的一雙小腿,便下意識地怔住了,隻見其上水珠緩緩滑落,隻覺心跳似乎已不受控製,他突然緊張且不知所措起來,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從未。

花無多又羞又怒,看到公子翌的樣子,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卻被公子翌攔住了去路。

公子翌隻知道不應該讓她就這麽走了,可又不知道此刻攔住她該說些什麽,隻呐呐道:“夜涼如水,我怕你凍著,想拿外衣給你穿上。”這或許是公子翌平生最爛的一句謊話。因為花無多聽後,更加怒氣衝天,大吼了一聲:“給我滾開!”嚇得公子翌倒退了一大步。

花無多後退了幾步,突然飛身而去。

公子翌卻並未立刻追去,隻看著一旁的公子修道:“修,當初大美女丁巧兒脫光了衣服躺在你麵前你都不屑一顧,我們都猜測你是斷袖,怎麽,原來你還是喜歡女人啊。”

公子翌的話讓公子修眯起了雙眼。

公子翌一笑,調侃道:“修,今晚月色宜人,美色當前,而且還脫得光光的,的確很方便使用張夫子教導我們的‘霸王硬上弓’,你說是不是?!”

他果然是想霸王硬上弓!公子修一掌劈向了公子翌。

而始終留在林中未曾現身的公子琪卻偷偷地尾隨了花無多而去。

這時,花無多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花無多急返回屋內,如今她真麵目已經暴露,再也不能留在這裏了,當下決定立刻離開。心知時間緊迫,忙慌亂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尚來不及梳頭,鞋襪也丟在了水邊,便這樣散發赤足衝出了門去,可剛一出門就見院中行來一人,那人提著個褲子,迷迷糊糊的樣子似剛從茅房回來,一轉頭恰好看到了花無多,此人正是公子琪。

夜色下,公子琪一看到她,目光中突然爆發出一抹驚豔,然後大張著嘴呆滯在那裏。

花無多先是嚇了一跳而後突然奇怪起來,一步步試探著走向了公子琪。

花無多走到他的麵前,伸出一隻手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見公子琪沒有任何反應,目光怔怔地盯著她一動不動,花無多一笑,忽玩心大起,一指彈在他的額頭上,可就在這時,公子琪突然出手,迅捷無比,一把抱住了花無多,先行製服了她的雙手。

公子琪的笑容尚未爬到臉上,就覺腰間似被什麽東西一刺,疼痛難忍,花無多忽然掙脫了他的懷抱,輕蔑地一笑,足下一踏,飛身而去,夜色襲人,暗香浮動,空中恍惚傳來一句話:“你以為我沒發現你嗎?”

月光傾城,她隻輕輕一踏,如風而去。

他恍然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我不喜歡比我還美的女人,但你可以除外……”

那日以後,南書書院再也無花無多此人。

第二日,花無多失蹤了,夫子詢問公子翌這是怎麽回事。

公子翌隻得據實以告,花無多並不是他的表弟,而是以他保鏢的身份留在南書書院的,她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兒身。

待南書書院眾弟子得知此事後,無不埋怨公子翌,怨他不夠意思,不早說花無多是女兒身,這樣大家閑暇時不就可以一起偷看她洗澡了?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公子翌有口難言,其實,總共,他也才偷看過一次啊!而且那晚到的時候花無多已經入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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