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暗,天氣有些不好,大風夾雜著雪花,地上有厚厚的雪層。

“這裏就是尼泊爾嗎?好冷!”艾力克的身體蜷縮,厚厚的衣服,還是擋不住寒冷。

“我說過,不許你來的,小朋友。”瓊斯依然是牛仔打扮,似乎寒冷對他無效。

“我爸爸和媽媽都是偉大的探險家,我以後也會是偉大的探險家。”艾力克大聲的喊道。

出奇的,伊芙琳和歐康納兩個人的臉色紅了一下,因為瓊斯才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探險家,而他們,隻是探險過一次而已。

“等我回去,一定要再探險一次,就一次,不能丟臉。”

“你來這裏做什麽?”陳旭問道。

“為了一個勳章。”瓊斯道:“我朋友留下來的一個勳章,可能會對這次的探險有幫助,雖然你有魔法,但是約櫃的魔力更高。”

“也許吧!”陳旭不予置否。

13年的時間,13年的閉關,讓他對道的領域越發的高深莫測了起來,吸納的知識,超越了旁人的想象;而13年的祭祀,也讓他的魔力如同火箭般往上麵蹭。

道的美妙、知識的浩瀚,讓他欲罷不能,如果不是約櫃的消息,他此刻恐怕還在閉關之中,感悟道、吸收知識、提升力量。

“傳說中的約櫃,裝有上帝親自書寫的‘十誡’,不過後來打破了。”

“是的。”瓊斯接過了陳旭的話頭,“希伯來人將打破的‘十誡’,放入約櫃之中,帶到了迦南。”

希伯來人,就是猶太人,也是後來的以色列人。

在古埃及時代,埃及當時的法老害怕希伯來人會作亂,就把希伯來人貶為奴隸,認為這樣一來,希伯來人的人口就不會再增加,而且一貧如洗的他們,也無法作亂。

事實證明,法老的想法是錯誤的,希伯來人不僅僅沒有在逆境中沉淪,相反,他們還很努力的生養孩子,希伯來兒童的小孩不減反增。

憤怒的法老做出了一個可怕的決定:將生下來的女兒留下,生下來的男孩統統殺掉。

而事實也證明了,法老的擔心是對的,摩西果然帶領了希伯來人背叛了埃及,不過不知道誰是因,誰是果。

有趣的是,希伯來人的祖先是約瑟,也就是拉和雅各的兒子。

“根據曆史記載。”瓊斯繼續說道:“所羅門王在耶路撒冷建造了一座聖城,用來存放約櫃。”

“不過在公元前980年左右,埃及法老SHishak入侵了耶路撒冷,並且將約櫃帶到了塔尼斯城。”

“他把約櫃藏在一個秘密的墓室,叫做靈魂井。”

“不過塔尼斯城已經毀滅了,在持續一年的沙暴之中徹底淹沒,傳說這是主的憤怒。”

“德國人應該是找到了塔尼斯城,不過我也不能肯定,誰也不知道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要知道,曆史上的很多傳說,都是以訛傳訛。”

沉默了一下,瓊斯又道:“不過魔法應該是真的,隻是被曆史遺忘了而已。”

陳旭在他的麵前施展魔法,對他世界觀的衝擊,是致命的,他隱隱約約害怕了,害怕去那些傳說中、帶著詛咒的地方探險了。

他明白,他這種心態是不對的,探險家一旦有了畏懼,就不會在勇猛向前了。

“前麵有個酒館。”陳旭道。

“就在這裏。”瓊斯道。

瓊斯帶著大家進去。

酒館有些昏暗,斑駁的牆壁,證明了這家酒館有一段曆史了。

一群穿著陳舊而脫色衣服的人,圍在一起,大聲喊叫,聲音像是要把屋頂掀開。

陳旭等人的進來,僅僅是換來那群人的一瞥,倒是被那群人圍在中間的女人看了一眼瓊斯,飽含了無盡的述說。

“抱歉,諸位,打擾了。”陳旭拍拍手掌,吸引了他們的目光,“誰是老板。”

“我是老板。”被圍在中間的女人站了起來,在她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酒杯,坐在她對麵的桌子上,也是擺滿了小酒杯,兩旁還有一些零散的錢,看頭像,是美元。

他們在賭酒,誰喝得多,就誰贏。

“有什麽事情嗎?”

她回答陳旭的話,眼睛卻盯著瓊斯看。

“給我們來一杯紮啤,大杯的。”陳旭道。

“抱歉,我們這裏沒有紮啤,隻有白蘭地,要不要,一句話。”女老板一腳踩在桌子上。

陳旭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爽,“我們不要白蘭地,就要紮啤。”

“說沒有紮啤,就沒有紮啤,要紮啤,去其他的酒館。”

“這樣吧!”陳旭的目光落在酒上,“我和你們喝酒,如果你輸了,就給我們上紮啤,如果我們輸了,就上白蘭地。”

“你這個人,倒是和你身邊的人一樣狡猾,我已經喝了這麽多了,還要和我賭喝酒。”女老板嘲笑道。

“你可以叫個人來和我賭。”陳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另外我們再加點東西,如果我輸了,這些鈔票,就是你們的了。”

陳旭取出錢包,抽出一疊馬克,“這是德國馬克,可以在任何一個銀行換取英鎊和美元,按照國際匯率。”

“你贏了,這些錢就是你的,但是如果你輸了,你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女老板猶豫了。

她看陳旭是來勢洶洶,來者不善。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旁邊的看客也在開始起哄,齊聲大吼,聲浪大得要將屋頂掀開了。

“好,我答應你。”女老板猶豫了一下,就道:“不過我要他來代替我戰鬥。”

女老板指的人,赫然就是瓊斯。

“我?”瓊斯指著自己,苦笑了起來,“瑪潤,別鬧了。”

“我就要你,怎麽樣。”瑪潤驕傲的抬起頭,“我已經喝了這麽多酒了,至於他們,全部都是一群軟腳蝦,也就是你酒量還可以。”

“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

“我願意。”瓊斯把已經喝得醉醺醺的胖子轟走,坐在上麵。

“喝酒,沒有人是我的對手,至少在這裏。”陳旭也坐了上去,和瓊斯對坐。

“杯子太小,喝得不過癮,換大杯的,最好拿盆子,裝一盆來。”陳旭看著瓊斯,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其他人麵麵相覷。

這可是白蘭地,是烈酒,喝多了,是要死人的。

“怎麽,你們不敢?”陳旭掃視過去,“還是害怕我不付錢?”

“誰怕誰。”女老板大發雌威,指使一個人去弄白蘭地,“把我的存貨全部弄出來。”

“我先聲明,如果你喝死了,不要賴在我頭上。”

“不要小看我。”陳旭哈哈大笑,“不過你到時候不要心疼。”

白蘭地還是比較貴的,至少比紮啤貴。

“心疼?我才不會心疼。”女老板豪爽的說道。

她拿來一大盆白蘭地,然後露出了笑容,“喝完他,你就贏了。”

“來,下注了,下他贏的人一賠1.7,下他輸的人一賠1.3。”

“來,我下二十美元,買他輸。”

“我下三十美元,買他輸。”

一下子,女老板的麵前就堆滿了錢,基本上都是下陳旭輸的,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相信陳旭可以喝完,這麽多的白蘭地,喝完會死人的。

“你們似乎都不相信我能贏?”陳旭臉上的笑容更甚了,“那我就自己給自己下注吧。”

陳旭將錢包扔出去,“裏麵的馬克全部當做賭本。”

“還有我。”一旁看好戲的伊芙琳終於按耐不住,“我也來贏點錢,五百英鎊,壓陳旭贏。”

“你怎麽壓陳旭。”歐康納連忙拉住了伊芙琳,“那麽多酒,他喝不完的。”

白蘭地不是紮啤,那麽多酒,他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將心比心,他不覺得陳旭喝的完。

“怎麽喝不完,我們要相信陳旭。”伊芙琳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就這麽信任他?”歐康納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你忘記了,他可不是普通人。”伊芙琳湊到歐康納的耳邊,“他可是會魔法的,而且你什麽時候見過他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了。”

“這麽好的賺錢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

“好,你們的單子我都接了。”女老板爽快的說道。

實際上,對坐莊的人來說,大家下注都往一邊下,是很危險的,隻有兩邊的賭本平衡,才是王道。

“既然如此,我們開始吧。”陳旭端起盆子,就往自己嘴裏倒。

實際上,喝酒對他來說,比呼吸還輕鬆,修煉了先天五行大法的他,對水有著一定的控製力,而酒的本質,還是水。

這些酒在進入他肚皮裏的時候,化作水分,滋養他的細胞,讓他舒舒服服。

哈!

陳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下,哈哈大笑,“我贏了,數錢,還有答應我的條件。”

“你贏了。”女老板先是呆呆的,然後就認賭服輸,“我叫瑪潤,是這裏的老板,很高興認識你。”

“你要的紮啤,我很快就送上來。”

“至於你要的條件,可以直接提,我能夠做到,就一定做到。”

“瓊斯,你提出條件吧。”陳旭把條件讓給瓊斯。

“我要勳章。”瓊斯也不做作,直接說了出來,“阿伯奈的勳章,我要阿伯奈的勳章,我知道你手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