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三怎能去!”

“他決不是譚千蠢和齊九恨之敵!”

“他這一去,可壞了大事!他常與我們在一起,共同進退,隻怕跟我們脫不了關係!”

“希望他們……還沒有動上手……”

兜玉進和唐多令兩人都急了起來,往回路奔去,可是,他們的希望卻落了空。

冷秋帆已經和譚千蠢動上了手。

他們才靠近江鴻橋,就覺得殘月特別冷,橋下的流水也特別冷,這子夜也特別冷。

因為有一人在使劍。

劍泛出寒氣,也蕩出漠漠的冷意。

這把劍,就像毒蛇的利齒一般,追噬著譚千蠢。

譚千蠢閃躲著、騰挪著、回避著,一直很少作出反擊,不過,看得出來,他是在摸清對方的武功底子,養精蓄銳,不反擊則已,一旦出擊絕不空回。

除了那老眼昏花張口結舌的賣麵老人外,還有一個人,在袖手旁觀。

這是一個書生。

一個儒生打扮,但滿腮胡子的書生。

兜玉進等人在遠處正想看清楚這書生的時候,譚千蠢已倏然作出反擊。

他每攻出一招,像費了什麽大力氣似的,好不容易才開山裂石般地攻出一招,或劈出一掌。

但等他劈到第十六七掌時,冷秋帆已汗濕背衫,臉色全白。

楚杏兒急道:“你們還看什麽?去幫他呀!”說著就要竄身而進,兜玉進卻一把按住她,唐多令的臉色十分冷沉,疾伸手封住了她的穴道:“楚姑娘,得罪了。”

楚杏兒心裏大急,但啞穴被封,也說不出聲音來。

兜玉進壓低語音,有些惶急地道:“我們要不要去?”

唐多令臉色鐵青,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終於搖頭。

兜玉進似有異議,想要啟齒,旋又強忍下來,卻見楚杏兒臉上有一種驚亮的惶急,回首看去,戰鬥中的冷秋帆衣襟上已染紅了一大片。

冷秋帆忽尖嘯一聲,一劍剌出!

譚千蠢腳步一錯,不多不少,剛好讓過冷秋帆刺右頰的一招。

可是譚千蠢才躲過右頰的一劍,左頰卻熱辣辣的一痛,饒是他仰首得快,左頰亦添了一道血痕。

譚千蠢吃了一驚,冷秋帆當胸又向他刺了一劍。

譚千蠢揮袖拂開當胸一劍,背後卻有一道更尖銳的劍氣襲至。譚千蠢這回算是防範在先,迅疾旋身,躲過這背後一劍。

冷秋帆緊接出劍,每攻一招,便有另一道劍風自相反角度刺來,譚千蠢窮於應付這一種變化莫測的劍法,一時之間,左支右絀,手忙腳亂,隻是片刻一過,譚千蠢又占回了上風。

正在此時,在冷秋帆後麵的俸化天突然出手!

他出手極快,折扇拍點冷秋帆背心。

冷秋帆回身一劍,對穿折扇而過,俸化天撒手疾退,折扇化作一蓬毒針,刹那之間,全釘入冷秋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