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醉了簡單。

一個人若是突然醉了,是不是就簡單了呢?

醉徒醉了,所以他便簡單了,一個人若是簡單了,他是不是就能破陣呢?

當然你能,一個人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要靠本事的,但本事卻可以用簡單來平托。

所以就在花青衣他們退出陣法之後,醉徒突然以最簡單的形式,把自己體內巨大的能量釋放了出來;醉徒就隻是站在了那裏,就隻是動了動手。

那個簡單的陣法便突然不成陣法了,就在陣法破的那一刻,花青衣、謝念亦他們突然衝了上去,因為花青衣他們已經看出來了,醉徒在破陣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內力。

陣法破了之後,花青衣便直直的向一人殺去,他們隻有殺了一人,陣法才能真正的破了,而花青衣殺的那個人,便是那個引領陣法的人。

花青衣不常殺人,但並不是說不殺人,就在花青衣動手之時,謝念亦他們也突然把矛頭指向了那個人,因為他們都要殺了那個人。

可那個人又豈是那麽容易便被殺死的,他怎麽說也幽靈人的頭領,要殺他還必須得有些本事才行;花青衣和謝念亦他們都有本事,但他們卻沒能殺了那個人。

因為就在他們快要解決了那個人的時候,突然幾道黑影閃過,然後客棧內便多了四個人,三個幽靈人和一個戴著鬥篷的男子。

李一眼。

此時花青衣他們知道了李一眼的來曆,所以對他可以說是很是厭惡,可花青衣他們突然發現了一個事實,他們不是對手;不是對手,一切便都做不成,他們就殺不了李一眼,而且他們還有可能被殺。

“快走!”

就在花青衣他們在進行著殊死搏鬥的時候,醉徒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對花青衣他們高喊了一聲,便突然發出了一枚煙霧彈。

煙霧散盡之後,整個客棧一片狼藉,可花青衣他們已經沒有了蹤影。

李一眼惱怒之極,可現在他卻沒有一點辦法。

“追!”李一眼恨恨的說道。

“不必了!”幽靈陣法的頭領對李一眼說道。

“為什麽?”李一眼有些不理解。

“主上需要你回幽靈堡匯報一下情況,不過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怕是沒有一點成果吧!”

那人說的很是幸災樂禍。

“你不也是一樣!”李一眼反唇相譏道。

李一眼說完之後,便離開了客棧,直接向幽靈堡走去。

此時的天還是很寒,路上潑了水便成冰,有幾個小孩在那冰塊上滑來滑去,玩的不亦樂乎。

李一眼望了那群小孩一眼,心中暗暗的咒罵著,然後從哪些小孩跟前走了過去。

可就在他走過那些小孩身旁之時,李一眼突然停了下來,因為那群小孩在唱著一個童謠,那是李一眼非常熟悉的一個童謠,而那個童謠,還是他自己編的,編給李城之的。

李一眼今年已經四十五歲了,他在二十歲那年成了李家管家,那年李城之剛好出生,李城之的父親很信任李一眼,因為李一眼的那道傷疤是李一眼救李城之父親的時候留下的。

李父對李一眼有愧,而且他覺得李一眼很有能力,所以便任命他為李家管家,一做便是二十多年,從一個翩翩少年,做到了中年。

李城之五歲那年,李父把李城之交給李一眼帶理,五歲的李城之還是一個喜歡哭的小孩,所以那一天,在一個下過雪的午後,陽光普照大地,李一眼便編了那首童謠老逗李城之開心。

小孩子總是對新鮮的事情感興趣,李城之很快便學會了那首童謠,隻是從那天之後,李一眼便再沒聽李城之唱過那首童謠。

如今,在這個還是很冷的冬天,李一眼又聽到了那首童謠,旋律依舊是老樣子,隻是他已到中年。

“你是不是想知道是誰教的我們唱這首童謠?”一個小男孩跑到李一眼跟前笑著問道。

這個小男孩很像當年的李城之,可李一眼知道,他不是,他隻是鄰家的一個小男孩而已。

小男孩見李一眼沒有答話,便接著說道:“你如果想找他,就到當年老地方去吧!”小男孩說完之後,便領著其餘的小孩子跑了。

他們隻是來傳遞信息的,因為李城之給他們每人買了一串冰糖葫蘆。

“當年老地方?當年老地方?”李一眼來回念叨著這幾個字,然後突然靈光一現,便匆忙向一個方向走去,那個方向以前有著一戶人家。

李家。

李家的門已經有些破敗了,裏麵的房屋燒的燒搶的搶,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輝煌,李一眼看到這些之後,忍不住生出一聲感歎。

如果李城之的父親可以對自己再好一些,李一眼在心中想著,那麽自己也不好去背叛他。

李一眼很是氣憤,因為自己曾經救過李父的性命,而且給他當了二十多年的管家,可自己在李家的地位,永遠都沒有提升過,他不僅要聽李城之的話,還要聽李府的幾房太太的命令,而更重要的是,當年李一眼看上的女人,被人搶走了,而搶他女人的便是李城之的父親。

從那一刻開始,李一眼便在自己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李父付出代價,滅滿門的代價。

為了一個女人,李一眼可以犧牲自己所有的名利地位,可當那一天,他領著人來到李家的時候,他看到那個曾讓自己癡迷的女人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曾經如此迷戀,當時過境遷,一切的一切都淡了,愛意淡了,仇意也淡了,淡的都不想再想起。

可李一眼已經不是以前的李一眼了,他要李父付出代價,他就一點要讓他付出代價,所以李一眼在那個當初讓他癡迷,如今成為了階下囚的女人身上發泄了欲火之後,便毫不留情的殺了她。

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過了最風華的女人,一個在李一眼眼裏,已經沒有了一點留戀,一點價值的女人。

而對於這種女人,便隻有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