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獨狼。

整個武陵江湖,怕是沒人不知道雙狼和獨狼的。

雙狼和獨狼是兩兄弟,但他們的性格卻完全不同,雙狼此人性格多變,沒有人能夠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麽,有的時候他說的一句話也並不是他在想的一句話,而他說話就常常給人中前言不搭後語的感覺。

獨狼孤僻,常年不說一句話,可他若是說話,那便是用他的劍。

“你請了這麽多人來對付我們兩個人?”謝念亦笑著問道,他一點也不擔心。

笑天虎笑笑,“沒錯,對付你們這種人,我就要以多欺少。”笑天虎說完之後,他後邊的那些人便突然向花青衣和謝念亦兩人殺了過來。

而雙狼和獨狼兩人竟然也和那些人一起殺了過來,因為他們兩人心裏都有底,花青衣這種人,他們兩人若是單打,怕不是對手,他們從不打無勝算的仗,從來如是。

花青衣見他們殺了過來,便對謝念亦笑了笑,然後說道:“看來今天我們必須一戰了。”

“打就打,誰怕誰啊!”謝念亦說完之後,便突然衝了上去。

可當他衝上去之後,才發覺自己錯了,而且是打錯特錯,因為他太低估對方了。

謝念亦衝進去之後,便突然覺得很是眩暈,因為他發現自己在裏麵找不到方向和敵人了。

雙狼笑了,獨狼也笑了,最後謝念亦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是誰笑了。

謝念亦已覺自己生命到了極限,那是種可怕的極限,好像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的極限。

可他沒有死,因為他有朋友。

在謝念亦衝進去之後,花青衣便覺謝念亦有些魯莽了,但這個時候,他還能怎麽著呢,隻有跟著衝了進去。

衝了進去的花青衣知道雙狼和獨狼是最難對付的,所以他進去之後,便隻殺獨狼,他要破了他們兩人的互補。

這個世上沒有花青衣殺不了的人,雙狼和獨狼卻也誓要殺了謝念亦,因為那是笑天虎吩咐的,笑天虎給了他們兩人那麽多的錢要他們兩人殺了謝念亦,隻要殺了謝念亦,那他們兩人的任務便算完成了。

花青衣一進戰局,戰局便馬上改變了,花青衣纏上了雙狼和獨狼,謝念亦自然便可以緩一下,待他在裏麵摸索了片刻之後,便明白了。

謝念亦的輕功很高,所以他若是要逃出去很容易,但他沒有逃,他覺得有必要給笑天虎一個教訓,所以他施展自己的如影隨形突然便和花青衣站在了同一戰線上,花青衣也趁這個機會,突然出手了,花青衣的出手並不是真正的出手,而是出劍了。

花青衣以前從來都不用劍的,但經過幾次江湖曆練之後,他覺得一個武器勝過很多厲害的手,所以他買了把短劍。

那柄劍刺來的時候,是那樣的無可抵擋,所以當劍來的時候,雙狼和獨狼兩人徹底的驚了,就在劍刺進了獨狼的身體之後,獨狼還在驚豔那一劍的不可思議。

痛的感覺襲來,把那種不可思議一掃而光,可已經晚了,劍刺進胸膛直破內髒,獨狼已無可救。

當花青衣抽劍後退之後,謝念亦也跟著退了出來,整個大街上的人都在議論,剛才的戰鬥是那樣的混亂,可他們還是看清楚了,花青衣一劍刺死了獨狼。

那可是武陵江湖的獨狼,就這麽輕易的被花青衣殺了,而他們卻還不知道這個殺了獨狼的人究竟是什麽人。

笑天虎傻了眼,他沒想到花青衣竟然把獨狼給殺了,他看著躺在地上的獨狼,心中猛然一陣抽搐,一陣想要吐的感覺襲來,他強壓著那種感覺,然後對他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自己便悄悄的逃走了。

笑天虎逃走大家都看在眼裏,但花青衣和謝念亦兩人都沒有去追,因為這裏還有一個雙狼。

花青衣之所以要先殺獨狼,就是因為雙狼不好殺,花青衣要救謝念亦,就必須殺他們兩人之中的一人,既然雙狼不好殺,他隻有殺獨狼。

雙狼望著地上的獨狼,眼中卻沒有悲傷,他蹲下把獨狼的屍體抱了起來,然後交給他身邊的幾名手下,然後笑著對花青衣和謝念亦說道:“多謝你們兩人了。”

多謝你們兩人了,這句話讓所有在場的人都不明白了,花青衣殺了獨狼,他現在竟然要謝謝花青衣和謝念亦,無論是誰聽到這句話都會不明白的。

“他一直都是一個孤僻的孩子,沒人和他玩,沒人喜歡他,現在你們殺了他,他終於不必再遭受世人白眼了,你說我是不是該多想你們呢?”

花青衣在聽了雙狼的話之後,便突然明白了,雙狼並不是要謝他們,因為如果獨狼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那麽獨狼還有一個朋友的,那便是雙狼,無論獨狼如何怎樣,雙狼都會陪著他,因為他是獨狼的哥哥。

如今花青衣殺了獨狼,雙狼這個做哥哥的一定很傷心,可他為什麽不替獨狼報仇呢?

花青衣笑道:“我殺了他,你要報仇,我隨時恭候。”

“嘖嘖,這你就見外了不是,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找你報仇的,告辭了。”雙狼說著便領著一幫子人離開了,而當他們離開之後,雙狼對一個手下冷冷的說道:“去查清楚他們幾人的詳細情況。”

雙狼還是要報仇,正如花青衣想的那樣,那是他的弟弟,他唯一的弟弟,雖然他孤僻,不喜與人交往,甚至和自己都不說幾句話,但他們兩人之間的血緣放在那裏,他的弟弟被人殺了,他又怎能不報仇呢?

街上的行人漸漸的散去,花青衣和謝念亦兩人相對笑了笑,然後正要拉起柴珠繼續走,突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你給我站住。”

那種聲音很威嚴,好似不給人一點反駁的餘地,所以花青衣謝念亦和柴珠三人便都站住了。

可柴珠心頭卻在暗暗的咒罵,怎麽這麽不順,在大街上都能被自己的父親給找到。

柴珠轉過身,突然便笑了起來,而且笑的如四月的春風般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