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煙花雨。

花青衣聽完冷風月的話之後,隻是淡淡的笑了一笑,這個時候,花青衣除了能夠笑上一笑,他還能做什麽呢?

“把一切都告訴我吧!”冷風月也坐了下去,看著花青衣說道。

花青衣笑了笑,桌子上已經沒有了完整的酒杯,於是花青衣對著艾香兒說道:“把那個床頭箱子裏的酒拿來幾壺!”

艾香兒看著花青衣,有些不敢相信,花青衣怎麽知道床頭的箱子裏有酒呢?但艾香兒還是走到了那個床頭箱子旁邊,推開了箱子,發現裏麵果真有酒,艾香兒萬分疑惑的把幾壺酒放到了桌子上。

花青衣拿起一壺酒便喝了幾口,然後說道:“這是好酒!”

冷風月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是好酒,不知多少個夜晚,他曾和如粉公子在這裏喝著這些好酒,憧憬著未來,可現在呢,如粉公子已經沒有未來了,自己也許很快也會沒有的。

“我知道你沒有死,是因為在那具屍體身上沒有發現我送給你的那個翡翠玉鐲,我問過魚尺素,你沒有把那個玉鐲送給她,所以有些事情便解釋清楚了,你並沒有死!”花青衣說完之後又喝了幾口酒。

冷風月從懷中掏出那個花青衣送給自己的玉鐲,嘿嘿的笑了兩聲,他真的沒有想到,他冷風月竟然失敗在一個小小的玉鐲上,冷風月想到這裏,拿起桌上的酒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花青衣看著冷風月喝酒的樣子,笑了一笑,然後又接著說道:“當時我雖然知道你沒有死,但卻並不知道你的用意是什麽?難道真的是為了那串念珠?我並不知道,就在我看到如粉公子殺了氣吞三皇的時候,我也不清楚你的用意,雖然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了你和如粉公子已經在一起了!”

冷風月看著花青衣哈哈大笑,然後說道:“那你現在知道我的用意了?”

“在上官清笛死了之後,我便知道了,你雖然很想知道念珠的秘密,但你又不想讓人知道你擁有了那串念珠,所以你便讓如粉公子喬裝打扮,混到了王室給上官清笛找的那些漂亮女子之中,當一切都托定之後,如粉公子便趁上官清笛不注意,一舉殺了他!”花青衣說到這裏,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女人啊,男人總是很容易死到女人手裏!”

冷風月看著花青衣笑了笑,然後說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就是為了除掉上官清笛和楚秋客,他們兩人在幾年前便想窺視這串念珠,可惜那個時候這串念珠被香袖藏了起來,我是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能讓她說出念珠的下落。”

“所以你殺了她?”艾香兒聽到這裏忍不住的問道。

“我沒有殺她,是她自己自殺的!”冷風月激動的說道,也許是他想起了當時的情景了吧。

花青衣看著激動的冷風月,淡淡的說道:“是你逼她自殺的吧!”

冷風月沒有再回答,因為香袖確實是被他逼死的,他現在想起那幾天還是覺得很興奮,因為那幾天他折磨的香袖渾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可就是這種折磨,讓冷風月感到了空前的刺激,從那之後,折磨人,用各種各樣的工具折磨人,便成了冷風月沒事時的消遣。

花青衣見冷風月沒有再說話,於是說道:“現在事情已經大白天下,我想你也該說出這串念珠的秘密了吧!”

冷風月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也不知道這串念珠的秘密!”

艾香兒見冷風月也不知道那串念珠的秘密,於是從楚秋客手中拿起那串念珠看了又看,最後有些無趣的說道:“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這串念珠的秘密,那要它還做什麽,毀了它算了!”艾香兒說完便突然出手,把那串念珠劈了開來。

“不要!”

“不要!”

這是兩個人的聲音,一個是楚秋客的,另一個是冷風月的,可這兩個聲音之後,便是兩聲淒慘的叫聲,待艾香兒反應過來,發現冷風月的手已經掐住了楚秋客的脖子,而冷風月的胸前,多了一把匕首。

念珠的線斷了,念珠啪啪的落在地上,跳起又落下,有些念珠在經過幾次蹦跳之後,啪的一聲碎了,待一切都靜下來之後,地上隻剩下了三具屍體和一地念珠。

念珠裏什麽秘密也沒有,花青衣本以為念珠之中也許會藏有紙條或者什麽東西,可惜沒有,什麽也沒有。不過這裏的三具屍體和風月樓的上官清笛,卻都是因為那個沒有秘密的念珠而亡的。

花青衣牽著艾香兒的手走在那寂靜的街道上,天上的月亮很圓,冬天已經快要過去了,元宵節也已經快來了,花青衣和艾香兒卻沒有感到絲毫的高興,也許念珠的秘密,便是人性的貪婪吧。

他們幾人太相信念珠之中有秘密了,以至於他們幾近瘋狂的程度也要得到那串念珠。

江南夜街寂寂,街上除了花青衣和艾香兒之外,已經沒有其他行人了,前方不遠處有座不是很高的山,突然艾香兒興奮的喊道:“快看快看,煙花耶!”

那確實是煙花,而且是璀璨的煙花,那座山上的煙花一個接著一個的放到空中,很美,當那些煙花達到頂端落下之後,五顏六色的好像一場煙花雨。

“你說,那山上是誰在放煙花呢?”艾香兒挽著花青衣的手臂問道。

也許是這煙花雨太過漂亮了吧,所以一掃他們剛剛的心情,花青衣抬頭望著那場煙花雨,笑了笑說道:“應該是一對很開心的人在放煙花!”

“我猜也是很開心的一對在放煙花!”艾香兒笑著說道。

山上的煙花仍在放,花青衣和艾香兒來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家裏還是很冷清,謝念亦和柳雲清還沒有回來,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呢?

在這寂寂的夜裏,一隻鴿子咕咕的叫著,它的腿上綁著一張紙條,很細,花青衣把那紙條攤開,不禁大吃一驚,看來,他是必須去蘇州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