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輝長長的舒了口氣,轉過身來,麵對著天泉,帶著哀求說道:“老師......收手吧,還來得及......”

天泉的眼神和輝對視,聽到他的話,輝感覺到肩上的手緊了緊。

“這就是你的選擇?輝,你讓我失望了......”

天泉放在輝肩上的手緩緩落下,眼睛看向夜空,“你還沒有明白你背負的是什麽......你的器量,你的忍道,都太渺小了。”天泉轉過身子,向屋內走去,“去吧......回去吧......雲之國大名我還有用處,暫時還需要他活著,等你什麽時候有了覺悟再來找我吧......”‘門’被輕輕關上了,留下輝一個人站在夜‘色’中。

“器量......還有忍道嗎?”,輝念著這兩個詞,不知道想些什麽。

“的確,比起你,比起柱間,比起斑,或者說比起許許多多的人,我的追求都太渺小了,但是,這是我的生活,我的選擇。我啊......本來就隻想安安靜靜的當個普通人罷了......”輝深深地看了天泉的屋子一眼,轉身離開了。

奔跑在來時的路上,輝現在心裏有種莫名恐慌,即使和前世的過程不一樣,但是天泉依然決定挑戰千手和宇智‘波’,那麽結局呢?還會是以羽衣一族的滅亡而告終嗎?

壓抑,困擾,還有一種孤獨感在輝心中泛起。

他停住了腳步,環顧四周。在這黑暗的夜裏,連月光似乎都比平日黯淡許多,以輝的眼力也僅僅看得清十米左右的距離,再遠就是一片漆黑,看不清方向。

“冷靜!”輝對自己說,現在輝必須做點什麽,參加目前宇智‘波’與千手的戰鬥,又或是日後羽衣對抗千手和宇智‘波’的戰鬥。無論是哪一個,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千手!

“千手啊......”,輝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那個時代的主角:千手柱間!“要與他對抗了啊。”仰頭看著夜空,輝想著世人給那個男人的稱謂和讚美,出神了。

第二天,在羽衣一族,伢子起了個早,開始忙碌起來。這段時間村子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了,從天泉的種種安排看來,馬上又要開始戰爭了,族人都開始囤積物資,沒有戰鬥能力的‘婦’‘女’、老人和孩童也輝盡自己的努力幫忙。

在這個時代,家族是絕大多數人活下來的依仗,沒有經曆多這個動‘蕩’年代的人是不會理解他們對家族的認同和熱愛的。

把一個忍具包縫好,仔細檢查了一下,伢子活動了一下手腕。這是村子分給她的工作,伢子並不是戰鬥型的人員,實力也不高,換在後來的話應該算得上是下忍級別。

啪的一聲輕響,伢子聽見圍牆上有人踩踏的聲音,然後就聽見一個變得有點陌生的聲音。

“母親大人......”

猛然轉過身來,伢子的眼眶中已經充滿了驚喜的淚水,她捂住了嘴,不敢相信的看著輝。

“輝......你終於回來了......”

輝跳下圍牆,來到伢子麵前,一把將伢子擁抱在懷裏,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母親。”伢子反手緊緊的抱著輝,臉埋在輝的肩膀上,淚水一點一點滴在輝的衣服上,輕輕的哭泣起來。

過了一會,伢子止住哭泣,,拉著輝在椅子上坐下,問道:“你在火之國的任職結束了嗎?”

聽了這話,輝臉上的愧疚之情更重,回答道:“不,這次是有任務在身,所以......”

伢子臉上沮喪的神情一閃而過,“沒關係的......男人就應該以工作為重......你找到成為忍者的方法了吧?”她一直記掛著這一點。

“找到了。”

有太多的話,不知從何說起,自己的經曆,現實的殘酷,對未來的擔憂,這些東西在輝腦海中翻騰,隻化為一句話:“跟我走吧,母親......”

伢子明顯愣住了,遲疑的問道:“走?去哪裏?”

“去大名府,不......不管去哪裏都好,反正不能再呆在羽衣一族了!”輝有點急切的說。

“是有什麽事要發生了嗎?”伢子仿佛明白了什麽,看著輝的眼睛,輕聲問道,“是羽衣一族有危險了嗎?”

“應該算是吧......”輝說道,“和我離開這裏吧!您在這裏,我實在是不放心。”

“是什麽危險?沒有辦法解決嗎?”

“非常難!而且,搞不好的話,連羽衣一族都......”“我知道了。”伢子打斷了輝的話,臉上變得平靜。“你是知道什麽很危險的事情將要發生了所以才回這裏的吧......雖然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但是,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

“母親!”輝的眉頭皺了起來,“您不能呆在這裏!跟我先回大名府吧,在那裏我可以保護你的!”

伢子看著輝,瞳孔中印出他的樣子,長長的馬尾束在腦後,一身寬鬆的袍子,眼神中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伢子彎起了嘴角。

“輝啊......你和你爸爸真像啊......”伢子手在輝的臉上撫‘摸’著,“你爸爸他,很愛我們的村子呢......這裏有我們的家,有我們共同的記憶,不論是誰,我都不會讓村子被破壞的!”伢子緊緊的盯著輝的眼睛,堅決的說道:“我會留下來,我會保護村子的!”

“可是母親,你留下來根本就無濟於事啊!隻是白白的犧牲而已!不管怎麽樣,今天我都必須帶你走!”輝‘激’動的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伢子的手,“為什麽你們都是這樣!明明是改變不了的事情還偏偏要去做!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母親!我隻剩你一個人了,我不想失去你!”

“你長大了,輝......”伢子欣慰的說道,“你有你必須要做的事,我也是......這個地方,是我必須保護的地方啊,我會和它一直呆在一起的。”

輝仍然帶著期盼的問道:“即使是我也不能讓母親改變決心嗎?”

伢子‘露’出溫柔的笑容:“保護這個村子,是你父親的遺願,也是我們的約定,雖然我也很想永遠和輝在一起,不過,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必須去完成的,即使堵上自己的一切!”

“堵上自己的一切......”輝的手無力的落下,喃喃的念到。他想到了天泉,想到了自己那從未見麵的父親,想到了柱間和斑,想到了許許多多的人......

輝深吸口氣,說道:“我知道了,既然是母親和父親的願望,那麽,不管怎樣我都會幫你實現的!我會回來的,但在這之前,我還有點事情去做。”他後退一步,深深的鞠了一躬,“母親大人,在我回來之前務必照顧好自己!”

“去吧!男人有些事情不需要和‘女’人說。”伢子看著輝的動作,沒有阻止,輕輕的說道:“去吧,我會在家裏等你的......”

輝的眼睛有點濕潤,不再多言,直接轉過身,幾個跳躍,離開了。

向著大名府出發!他要參加宇智‘波’對千手的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