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薑明許久沒的回答,流雲便道:“若是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

眾人也都沉默下來,就這樣靜靜的走了大約一頓飯時間,薑明突然開口說道:“他是我親兄弟。”

“從你們之前的對話也能夠聽的出來。”流雲隨口接道,然後又追問道:“那你們之間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了嗎?”

“唉,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我們都還隻有十歲,我的父親也還健在,當時我族傳承到我父親一輩的時候就隻餘留下了一顆烈火覺醒丹,因為我的靈資比我哥優秀,所以父親決定把這最後一顆烈火覺醒丹給我服用。然而,就在父親拿出這顆烈火覺醒丹放在我麵前的時候,哥他卻拿著一柄刀刺進了父親的胸口,當時他那可怕的眼神我至今還記得一清二楚。就這樣父親死了,而哥他搶走了這最後一顆烈火覺醒丹,最後也不知去了哪裏。直到十年前一次盜墓行動中,我們再次相遇,當時他並沒認出我,而我卻認出了他那覺醒的不滅烈火,我負仇心切,直接和他展開了一場對戰,當然,我輸的很慘,不過最後還是幸運的逃過了一劫,自那次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真沒想到今天還能再遇上。”薑明萬分感慨的述說道。

“真是喪心病狂,竟然連自己生生父親也殺。”蘭心憤憤不平的罵道。

“是啊,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邵進顯然也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

“沒想到他竟然會跟那個姓武的老家夥走到一塊。”流雲滿臉的憂色。

“是啊,現在恐怕不好對付了。”薑明輕歎道。

“大哥,他們會不會也是去晉阮墓呢?”蘭心憂慮道。

“很有可能。”薑明回答道。

“那我們還是趕緊去吧,千萬不要被他們給捷足先登了。”邵進說道。

“不急,就算讓他們先到了,他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破解墓地的封印。”薑明說道。

“那我們不如先在墓地裏布置陷阱,然後來個甕中捉鱉。”蘭心提議道。

“五妹,你的鬼點子倒是挺多的。”方遠似損似讚道。

“什麽叫鬼點子嘛,這明明就是良策妙計。”蘭心噘嘴道。

“這方法倒是不錯,六弟你若是能再布置當初在譚府的那套靈陣,或許能夠對付他們。”薑明看向流雲說道。

“布置那套靈陣需要一點時間,就不知來不來得及。”流雲有些憂慮道。

“那我們趕快行動吧,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們五人可以為你爭取一點時間。”薑明說道。

說著,六人便將速度提升到了極限,向著晉阮墓方向全速前進。

眼前是一片無比廣闊的大草原,清風吹拂在草地上,掀起了一的綠濤碧浪,時而還能看到各種各樣食草野獸、靈獸在草叢之前跳躍奔跑著,在明媚的陽光下,這片景色顯得如此溫馨享和。

太陽正升到半天高,六人飛行得很低,緊緊貼著草地,六道冗長的人影猶如黑色巨人一般,在草地上挪移著。

根據薑明的介紹,晉阮墓正位於晉阮國中部區域,從這邊界不眠不休全速飛行的話大約需要五天的時間,以六人的修為,就算是五天五夜不睡覺倒也沒什麽關係,隻是為了保證體力充沛,六人決定在第三天休息一個晚上,然後一口氣抵達晉阮墓。

“大約再飛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晉阮國東部邊境的一座叫做普羅城的大城,到時候我們可以稍息片刻,等進城之後,你們盡量不要說話,任何事情都由我來處理。”薑明向四人提醒道,雖然說晉阮國的語言和聯盟大致雷同,但是口音上還是有明顯區別的,薑明身為行走在兩國間的盜墓賊,對晉阮國的文化了解的自然比較透徹。

“大哥,我看我們還是繞過這座城吧,走在城裏感覺實在太壓抑了,還有那些繁瑣的禮節,要是一不小心給穿幫了,那可就糟糕了。”邵進好像很討厭這座城市的樣子。

“繞過這座城的話至少得多走小半天的路,而且在城周圍巡邏的軍隊實在太多,那樣隻會更危險。”薑明說道。

就在此時流雲突然發現遠處正有一群人朝著這邊飛來,於是連忙說道:“前麵好像有人過來。”

“好像是邊境巡邏隊。”薑明神色顯得有些凝重。

“那該怎麽辦?”蘭心頓時焦急起來,看來他們上次過來的時候並未遇上這些巡邏隊。

“我們趕快逃跑,現在逃他們未必能夠追得上。”邵進提議道。

“不用,你們都不要說話,由我來應付就行了。”薑明很快便冷靜下來,看得出來,對付這些巡邏隊他早已有經驗了。

既然薑明都這麽說了,五人也不再說什麽,紛紛閉上嘴巴跟在了薑明身後。

在距離六人還有百米遠的時候,那支巡邏隊停下了飛勢,他們為首的一位隊長模樣的男子向六人喝令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流雲向這隻巡邏隊掃了一眼,這支隊伍一共十人,他們穿著著統一的軍裝,腳下踏著的是和自己腳下類似的飛行符,不過看他們的飛行符似乎又要高等一些,想必速度也會快上不少,若是剛剛選擇逃跑的話,恐怕逃不出幾步便會被追上。最讓流雲意外的是,他們每個人竟然都有凝元期修為,試想這等修為的仙士又怎會甘心做此低賤的巡邏工作呢?

“幾位大人,我們是普羅城的賞金符師,正從東晉山脈捕獵回來。”薑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他口中的賞金符師正是晉阮國盛行的一種職業,其中符師是晉阮國對修仙之人的稱呼,符師相當於凝元期修為,元嬰期修為則是大符師,而聚靈期以下修為被稱為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