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後,老者扭頭向平坐一層的另一位白袍老者看去,笑著問道:“聽說明崇老友的大羅淨明道已經煉至第五層,看來老夫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

“哼,神霄老怪,你幾百年前就已經不是老夫對手了,上一回若不是老夫靈力受損,又豈會敗於你手中。”明崇憤憤不平的說道。

“嗬嗬,原來明崇老友還在為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啊。”神霄老怪笑嗬嗬的說道。

明崇冷哼一聲撇開腦袋沒再言語。

神霄老怪倒也不生氣,他向懸坐於明崇後下方的兩人掃了一眼,撚須笑道:“沒想到普化天尊和斛珠夫人也都來了,你們南正聯盟這次的實力倒是不錯啊。”

“神霄前輩過獎了。”斛珠夫人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魔侯羅伽不知從摸出一把漆黑色的鐮刀拿在手裏輕輕的擦拭著,一邊擦著還一邊慢悠悠的說道:“我說神霄老怪,你們西界聯盟的架子還真夠大的,每次都是最後到場。”

“魔侯,莫要說西界聯盟,每次拖後腿的不還都是你們北邪的人。”說話的正是天一真人。

“天一,你們東道有什麽資格來教唆我們北邪,上次在無址境若不是你們東道失職,我中洲又怎會輸給被千島那群混蛋。”魔侯毫不客氣反擊的道。

“魔侯真虧你還有臉提上次無址境的事,也不知道最後逃的最快是哪一群飯桶。”天一真人也毫不服輸的反譏道。

“天一,你有本事就來跟本侯較量一番。”魔侯爭不過明崇便打算用武力說話。

兩個頭頭吵架,他們身後的眾小弟們也都跟著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眼見一場大戰即將來臨,神霄老怪立馬出麵做起了和事老,“兩位老友,有話好好說嘛,在這麽多小輩麵前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呢?”

神霄老怪剛說著,明崇卻又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神霄老怪,你們西界未免也管的太多了,人家愛打不打,關你什麽事?再說這大廳裏悶的荒,打打才熱鬧嘛。”

坐在下頭的那些小輩們聽的心裏直打顫,要是這些老家夥真的打起來,那最後遭殃的不還是他們。

“天一老友無非就是想讓他們雙方鬥個你死我活,然後你就可以在流靈殿中搶個漁翁之利吧?”神霄老怪一語道破明崇心裏的鬼胎。

“明崇你若是再詆毀老夫,老夫可跟你沒完。”明崇瞪眼喝道。

“嗬嗬,明崇老友莫生氣,老夫我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既然明崇老友閑的荒,不如老夫來陪你切磋切磋。”神霄老怪笑嗬嗬的說道。

“你……哼,老夫不屑和你交手。”眼下流靈殿即將開啟,又有誰會願意在這關鍵時刻浪費精力,魔侯和天一真人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天一真人沒再理會魔侯,而是和神霄老怪閑聊起來,“神霄老友,你們西界這次應該還是由上次那些老家夥出麵吧?”

“其他人選倒是沒變,就是十三仙翁這家夥恐怕是出不了席了。”神宵老怪回答道。

“哦?難不成十三仙友的十三虛無功又將突破了?”天一真人有些意外的問道。

“也許吧,這老家夥已經閉關上百年了,這回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出的了關。”神宵老怪隨口說道。

“那又是由誰來頂替十三仙翁出席呢?該不會是六壬那老怪物吧?”天一真人顯得有些憂慮的樣子,既然能讓這位聯盟頭領憂心,想必這個六壬應該是個極為恐怕的角色。

“嗬嗬,天一老友多慮了,其實這次老夫打算讓素兒來頂替十三仙翁的席位。”神宵老怪笑說道。

“?”天一真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乖乖坐在神宵老怪身旁的女孩。

一旁的魔侯和明崇也同樣有些驚訝,魔侯有些懷疑的問道:“神宵老怪,難道你就不怕你這寶貝孫女在流靈殿中有個三長兩短嗎?”

“嗬嗬嗬,那就得仰仗幾位老友多多關照關照了。”神宵老怪不以為然的說道。

“哼!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沒想到還得跟一個小妮子爭鬥,真是有損老夫威名。”明崇冷言冷語道。

魔侯繼續擦拭著那把黑色鐮刀,漫不經心的問道:“神宵老怪,你該不會已經算準了我們不會對你這寶貝孫女出手吧?”

神宵老怪連忙搖頭否認:“幾位老友不要誤會,老夫也隻是想讓素兒鍛煉鍛煉,好讓她長長見識,並無其它意思。”

就在幾個老怪物閑聊之際,大廳入口靈光一閃又進來一人。

此人穿著一身黑袍,整張臉被遮去大半,修為處於凝元境界,看其裝束應該屬於北邪勢力。

黑袍人進入大廳後,有意無意的扭頭向流雲這邊看了眼,然後便朝著大廳另一個角落走去。

“似乎你們北邪之人都有奪取別人的嗜好。”天一真人的目光從剛才那個黑袍人身上收回,同時說道。

魔侯向那黑袍人瞅了眼,很是不滿的說道:“天一,你可別什麽壞事都往我們北邪身上推,難不成你們東道的人穿身黑袍做了壞事也賴我們北邪頭上?”

“除了你們北邪之人,還有誰會施展移魂術這類邪惡的功法。”天一真人嗤鼻說道。

聽了天一真人這話,流雲忍不禁向那黑袍人多看了兩眼,因為他現在想要回到自己那具身體,就必須找到一個會移魂術的人幫他施展移魂術,所以對於這類會移魂術的人,流雲得盡量想辦法接近,不過在這種場合,他可不會傻乎乎的前去向對方套近乎。

大廳裏的氣氛一直都很壓抑,就連那些凝元期仙士也不敢隨意開口說話,更別提流雲這樣坐在最下層的聚靈期仙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