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流雲最先開口提議道:“火老前輩,我們還是先出去看看情況再隨機應變吧!”

“一切都聽神主安排!”火老臉色蒼白,額頭不斷有豆大的汗珠流淌下來,從他的聲音中隱約能夠聽的出一絲絕望。

流雲輕歎一聲,然後起身對下方眾人說道:“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隨時等候命令,幾位長老就隨我一同前往峽穀,了解具體情況。”

“是!”眾人齊聲應道。

“火老前輩,我們走吧!”流雲扭頭對火老說道,說著便帶頭向門口走去,火老和幾位長老陸續跟上。

在峽穀出口處,數百名士衛亂糟糟的圍聚著,整個局麵亂成了一團。

眼下,烈火成為了判軍的俘虜,這完全打亂了部落原先的作戰計劃,事先準備好的應急方案沒有一個能夠行的通。

“長老們來了,都安靜下來!”人群中有人大聲喊道,吵雜聲很快消退,士衛們很快讓出一條前往峽穀的通道。

“大家都不要驚慌,排好陣式,隨時準備應敵!”流雲十分冷靜的向眾人指示道。

“是!”眾人齊聲答應道,然後十分迅速的排成數列。

流雲滿意的點了點頭,帶頭向峽穀走去。

在峽穀的盡頭也同樣圍著一群部落士衛,數量不多,見流雲等人到來,他們自主的讓開一條路。

走出峽穀,眼方的情況一目了然。

判軍陣式龐大,總共約莫近千人,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虯須大漢,身上披著一件紅彤彤,亮鋥鋥的獸皮鎧甲,雖然這身鎧甲略顯粗糙,但是仍然無法掩蓋其身上所散發出的將王氣質。

讓流雲上心的是,這位大漢的修為似乎不下於火老,以他這般年紀能有如此修為,那絕對是個罕見的修仙奇才。

在大漢的身後還站著六人,其中五位是上了年紀的老者,還有一人正是被雙手反剪捆綁的烈火,烈火一身狼狽,身上的獸皮鎧甲已經多處破損,袒露在外的皮膚上布滿了一道道可怖的傷痕,有的還在不停的往外滲出鮮血。

“烈兒!~”火老的身子一陣顫悚,他的聲音也隨之顫抖起來。

何月緊緊拽著流雲的袖子,從她那焦慮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在替烈火擔憂。

“火雲你竟然如此卑鄙,拿我們少主做要挾,你要是有本事,就放了我們少主,出來與老夫一較高低。”炎長老瞪眼怒目的說道,這些年來,部落與判軍之間雖然沒有什麽大的戰亂,但是小規模的交火卻偶有發生,對於對麵這個叫火雲的大漢,炎長老自然與他交過幾次手。

打從一開始,火雲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流雲和何月身上,因為兩人的怪異裝束讓他心生忌諱,此刻,聽了炎長老這番挑釁的話語,火雲將目光移到了炎長老身上,他將炎長老上下打量了一圈,冷笑一聲說道:“炎老頭,沒想到你都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這般自以為是,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是二十年前那個實力不濟的愣頭青嗎?”

“你!~”炎長老指著火雲鼻子半天接不上話來,他老臉已經被氣的一陣青一陣紅。

“炎老頭,現在你罵又罵不過我,打又打不過我,你還能拿什麽跟我鬥啊?哈哈哈哈!~”火雲說著狂妄的仰天大笑起來。

“哼,費話少說,有本事你盡管放馬過來,老夫豈會怕你不成?”炎長老冷哼道。

“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你也得知道,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說話,你們少主在我手上,該怎麽做,我想應該不用我教了吧?”

“祖父,不,不要管我,殺光他們,替,替我報仇。”烈火吃力的喊道,他的確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烈兒,是祖父沒用,祖父救不了你,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部落所有子民打出生以來就背負著守護神鳥的使命,祖父不能拿神鳥來換你的性命,希望你能明白祖父的難處。”火老萬分艱難的做出了這個選擇。

“火老,你可得想清楚了,就算你不顧自己孫子性命反抗到底,但是最後的下場還是一樣,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把神鳥交出來,大家本是同根生,隻要你們老老實實的配合,我保證留你們一條活路。”火雲威脅加利誘,他的目的就隻有一個:搶奪火鳳。

“哼,隻有老夫還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得到神鳥。”火老意誌堅定的說道。

火雲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他原本以為能以烈火做要挾,不費一兵一卒奪得神鳥,可是從眼前的情況來看,烈火這顆棋子是派不上用場的了。

“還真是個頑固不靈的老家夥,既然你不稀罕你孫子的性命,那我也就用不著手下留情了,把他給我殺了!”火雲十分幹脆的下令道。

火老上前一步欲要阻止,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下去,他隻能痛苦的閉上眼睛,不願看到自己孫子殘死眼前的畫麵。

“流雲大哥。”何月拉了拉流雲的袖子,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流雲沉思須臾,就在對方欲要動手的刹那,他嚷聲喝止道:“慢著!”

火雲擺擺手,製止了手下的下一步行動,同時饒有興趣的向流雲看來,“你是什麽人?”火雲十分平靜的問道,打從流雲出現的那一刻起,他便對這個問題十分好奇,現在能有機會了解,他自然得問個透徹。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麽人,既然你隻是想搶奪神鳥,那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放了烈火少主,我便將神鳥交給你。”流雲淡淡的說道。

沒等火雲說話,火老便當先反對道:“神主,這萬萬不可,絕對不能把神鳥交到他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