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流雲和何月都嚇了一跳,他們又何曾想到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會有人存在,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有人,那便代表著有希望。

出現在前方的是一行六人,他們穿著十分簡單,有的隻是披著一件簡單縫製的火紅色不知名獸皮,有的幹脆就用幾張奇怪的樹葉遮住私處,就像是古代的原始人類一般,還好他們皮膚不呈現為黑色,要不然流雲還真以為自己被傳送到了某個非洲部落。

雖然說這些人裝束十分怪異,不過被流雲和何月看在眼裏仍然覺得十分親切,畢竟出現在對麵的不是什麽強大的凶禽猛獸,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是兩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對麵六人便氣勢洶洶的圍了上來,看他們的架式似乎不怎麽友善。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首的一個相對強壯的青年喝問道。

“我,我們是來自天風城的,你們又是什麽人?”何月壯著膽子回答道。

“天風城?哼,別裝瘋賣傻,你們一定是叛軍派來的吧,快說,來我部落聖地有何居心?”青年語氣十分嚴厲。

“叛軍?”流雲向何月看了一眼,然後又向青年看去,嗬嗬笑道:“幾位仙友,我看你們是弄錯了,我們的確不是你們所說的叛軍。”之所以稱呼他們仙友,是因為他們六人全都是修仙者,更讓流雲意外的是,這六人的修為全在聚靈期。

對於流雲的辯解,青年顯得有些憤怒,他厲聲叱喝道:“還敢狡辯,這裏除了我族部落便是叛軍,你們既不是我族之人,那便是判軍。”

流雲無奈的繼續辯解道:“仙友,你真的誤會了,我們是從外麵進來的。”

“別廢話了,把他們帶走。”青年向身邊五人命令道,五人立馬向兩人圍了上去。

“流雲大哥,怎麽辦?”何月緊挨著流雲,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若眼下就隻有一個人,流雲想要脫身那自然是輕鬆加愉快,可是加上何月這小妮子,麵對對方六位聚靈期仙士,流雲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況且這裏人生地不熟,想要離開恐怕還得依靠眼前這幫子人,現在撕破臉,那可不是明智之舉,所以流雲打算順其自然,先隨這行人走一趟,等弄清楚具體情況後再隨機應變。

“何月,別怕,反正我們也不是他們口中的判軍,我想他們也不會對我們怎樣,跟他們走一趟也無妨。”流雲向何月安慰道。

“嗯!”何月用信任的目光看著流雲,眼前這個男人總能給自己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隻要有他在,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無所畏懼了。

五名男子衝上前來,用不知名的火紅色藤條將流雲和何月的手綁了起來,讓流雲詫異的是,這藤條極其怪異,流雲甚至感覺到體內的火龍焰被禁錮了一般,無論如何也調動不起來,眼前的處境十分危險,兩人就像是刀俎上的魚肉,完全任由對方宰割。

六人押著兩人轉身向著前方一片山嶺走去。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流雲雖然是一肚子的疑惑,但他並沒有向這六人詢問,他打算等見到了對方上司後再好好打聽打聽。

順著嶺間山穀走了大約一頓飯的時間,前方出現一道無比險峻的峽穀,這道峽穀十分冗長,狹窄之處隻能讓兩人並行,峽穀兩旁是兩座筆直陡峭的高峰,遠遠看去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道峽穀是由一整座高峰,被從中間劈開兩半而形成的。

一行八人快步向峽穀走去,流雲遠遠便看見在峽穀的入口處正有兩個持著長矛的壯漢把守著。

八人走到峽穀口,其中一位把守入口的壯漢好奇的向為首青年問道:“烽火哥,這兩個是什麽人呢?”

“在聖地入口發現的,應該是判軍的人,我看他們行蹤可疑就帶了回來。”被稱為烽火的為首青年回答道。

聽了烽火的話,那青年用憤怒的目光向流雲和何月瞥了眼,憤憤的說道:“看來那些判軍真打算在這次神鳥浴火之時發動進攻了。”

“也許吧,你們兩人這些天都打起精神點,稍有風吹草動就回來稟報。”烽火正色提醒道。

“放心吧烽火哥,有我兄弟兩在,一隻螞蟻也別想爬進來。”壯漢拍著胸脯保證道。

“嗬嗬,少給我油嘴滑舌的。”烽火在壯漢胸前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拳,然後就向著峽穀裏走去。

走在峽穀裏,流雲仰頭看去,頓時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如此險峻壯觀的場景,若是放在地球上,那絕對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不過流雲現在也沒心情欣賞風景,他必須盡快型清楚,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走了不多久,這條峽穀便走到了盡頭,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廣闊的山穀,山穀裏石屋林立,這顯然就是一個村落,放眼望去少說也有百來家,在山穀的四周聳立著一座座險峻的山峰,這些山峰將這整個村子與外麵隔絕開,隻剩下了之前的那條峽穀可以通行。

八人剛走進山穀,前方便有一群正在玩耍的小孩迎了上來。

“烽火叔,烽火叔,快教我們靈技,我們要打敗那些叛軍。”

其中一個舉著一柄石劍,約莫七八歲的小男子拉著烽火的衣角渴求道。

“嗬嗬,對付叛軍是我們大人的事,你們還小,快去一邊玩去。”烽火撫摸著小男孩的腦袋,柔聲說道。

“那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像烽火叔一樣去打判軍呢?”小男孩稚氣的問道。

“等你們長大了,長的跟烽火叔一樣高的時候就可以了。”烽火耐心的說道。

“嗯,烽火叔,我一定會快快長大,長的比烽火叔還要高。”小男孩堅定的說道,說著便用手裏的石劍指著邊上一位個子較矮的小男孩,說道:“你是判軍,我要打敗你。”

被指的小男子用手裏的木矛拍開身前的石劍,不服氣的說道:“我才不是判軍呢。”

烽火欣慰的笑了笑,然後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