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賊子,竟敢口出狂言!”法明臉色突變,手指猛的向前一伸。wWw、QUAbEn-XIAoShUo、COm

“不好,這老頭惱羞成怒,翻臉了。”

劉能一個激淩,用出狡兔變的功夫,轉頭向外就走。

他剛有動作,突然看到湖中數朵新荷,竟然是一起怒放,荷香陣陣之中,所有的蓮花同時衝著他點了個頭。

緊接著就是數道勁氣,帶著滔天的殺氣,如同春雨一般,無聲無息的從荷葉中一齊放射。眨眼之間,空中劍氣縱橫,來回交錯,便如棋盤一樣,控製了整個的天空。

劉能暗叫不妙,把身子一矮,試圖用老鼠打洞的功夫逃走。但法明早就防著他這招,便在劉能將變未變之時,他突然覺得腳上一緊,卻是那湖邊垂柳的枝葉,突然延伸出來,疾如閃電一般的捆住了他的一隻腳,用力的向後一拉。

“撲通!”

劉能促不及防,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眼看無數柳條,便如萬蛇齊出一般,向自己的身上纏來。把他包的如同一個大粽子,接著又高高的吊到了半空。

“大師,殺了他……殺了他!”看到劉能被法明擒下,劉彥昌喜出望外,若不是他自己被白蓮托在湖中無法亂動的話,第一時間便會衝到劉能的身邊。

“你這惡僧,竟敢汙辱神人,說不得貧僧斬妖除魔了。”法明雙目炯炯,在湖麵緩步而行。隨著他的動作,湖水中就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朵朵白蓮爭相怒放,在湖麵上搭你一座蓮橋。

“貧僧是否汙辱神人和你老和尚有關係嗎?弄得這麽激動,好象我抱你兒子跳井一樣。和尚無法娶妻,自然也沒有兒子,我這個比喻用的太不恰當了。”劉能腦海裏一陣的胡思亂想,但嘴上卻是毫不相讓,出言諷刺道:“沒想到貧僧的一句話,竟然會惹得大師大發雷霆。看起來大師還需精修佛法呀!”

“辱罵神人者死!”法明接著怒喝一聲,殺氣騰騰的在蓮橋之上步步緊逼過來。

“怎麽回事?這和尚怎麽突然間會有這麽大的殺氣!神人給劉彥昌傳信與他有關係嗎?”劉能的腦海中緊急的盤算著,但看法明那幅殺氣騰騰的模樣,也知道事情不妙,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死掉。

“劉黑子,你也有今天!敢破壞我的姻緣。”劉彥昌也看出來了法明的殺氣,不斷的瘋狂大笑道。

“劉彥昌?婚事?神人傳言?楊嬋要殺孫悟空?孫悟空要保唐僧取經?法明聽神人傳言之後大怒?”

看著麵容扭曲的劉彥昌,劉能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幾個片斷就好似散亂的珍珠一般,馬上被他串了起來,忙大聲叫道:“大師且慢!”

法明大師頓了一下,便好似沒有聽到劉能說話一樣,緩慢而又堅定的向劉能走了過去。

“貧僧乃是烏巢禪師座下弟子,誰敢動手?”劉能眉頭一皺,大聲喝道:“若是貧僧身死,我師父震怒,到時候的後果絕對是你們無法想象的!難道你們想引發靈山大亂嗎?”

“大言不慚!”法明嘲弄道:“難道你師父是金身羅漢不成?”

“非也!非也!”劉能搖了搖頭:“金身羅漢隻配給我師尊提鞋!”

“難道是是菩薩?”法明的臉上的嘲弄之意更盛。

“非也!非也!菩薩隻配給我師傅掌燈!”劉能依然搖頭。

“你說的該不會是佛祖吧!”劉彥昌指著劉能哈哈大笑,接著譏諷道:“劉黑子,我看你是瘋了吧!竟敢胡言亂語,亂攀親戚!”

“正是佛祖!”劉能點了點頭。

“胡鬧!”法明重重的一甩袍袖:“我佛如來駕前三百佛尊,哪有烏巢佛祖這個名號。”

隨著法明的一甩袍袖,劉能隻感覺纏在身上的柳枝突然變緊了許多,就好似鐵絲一樣狠狠的勒著他,深陷入肉。他的身體被勒的哢哢做響,如同房梁倒塌前的聲音一般,他隻得強吸一口氣,才感覺身體好了許多。接著一聲冷哼:“大師所言差矣,我佛駕前所侍奉之佛,也敢稱佛道祖嗎?”

聽了劉能的話,法明長老的臉色終於變化,劉能說的意思很明顯,便是在西天靈山修行的佛,隻能叫佛,而不能叫佛祖。隻有與如來平起平坐的佛,才敢叫佛祖。忙合掌還禮道:“不知這位烏巢佛祖佛號是?”

“廢話,我哪知道他是的佛號是什麽?反正不是大日如來,就是燃燈古佛。”劉能腹誹一句,做出一幅神神秘秘的樣子道:“長老莫怪,佛祖名號貧僧不敢外傳,但有一經,可以傳以禪師,還請大師牢記。”

“你且傳來聽聽!”法明將信將疑的問話道。

“大師,此人乃是我家的小廝,頑劣不堪,哪裏懂得什麽佛經,還請大師明察,莫要上了他的當。”聽劉能三言兩語,便勸動法明,劉彥昌在那邊是坐立不定,忙指著劉能大聲叫道。

“劉施主,常念此經,可以消災減障,去除心魔。我看劉施主印堂發暗,乃是大凶之相。劉施主若想長命百歲的話,最好天天念經,才能消災減厄。否則,貧僧敢保證劉施主必然不得善終。”劉能嘿嘿一笑,語出威脅道。

聽了劉能的話,劉彥昌的臉上愈發猙獰,狠狠的瞪了一眼劉能:“劉黑子,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敢打賭,我一定沒事,如果我輸了,我馬上跳到湖裏。如果你輸了,你敢跳嗎?”劉能陰險的一笑。

“死到臨頭,還敢巧言令色,本少爺今天便和你……”

劉彥昌讓劉能繞的直迷糊,剛想同意,那邊的法明突然口尊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聲音洪大,更帶著慈悲廣大之心。劉彥昌身體一震,後麵的半句話直接咽了回去。剛才被仇恨衝昏的腦袋也清明了許多,指著劉能直哆嗦:“劉黑子,你好生奸滑!”

看到劉彥昌反應過來,劉能暗叫一聲可惜。剛才這賭他是怎麽打都合算,若是他輸了,本來就有性命之憂,跳入湖中也不算什麽大事。而若是劉彥昌輸了,他可就倒了大黴了。

“法明長老,看來這神人不怎麽會選人呀!”劉能譏笑道:“這種智商也出來丟人!”

法明長老此時也平靜下來:“這位大師,多說無異,還是傳經要緊。”

“傳就傳吧!”劉能把《多心經》背的極熟,不假思索的開始背誦起來,一邊背誦還一邊觀察法明的表情。看對方開始時還是一幅不以為然的表情,但當經文逐漸背誦,對方的臉上開始采用了變化,震驚、驚喜、沉思等種種的表情交織在一起,甚為精彩。

“《多心經》乃是佛教第一經文,數千年來凡佛教信徒,沒有不懂《多心經》的,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來觀音過來也得迷糊。”劉能心中暗道一句。

“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隨著《多心經》最後幾個字脫口而出,劉能突然覺得胸口處一震,一種熟悉又陌生的炙熱感湧入到他的心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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