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的家族原本是一個古老的貴族。

要是一直追溯的話,能夠追溯到西西利亞王室一族的身上。

隻不過,近幾年以來,已經沒有如此森嚴的貴族製度,所謂的王族也是逐漸衰敗了下去。

而蕭洛手中的這枚鑰匙,被稱為聖皇之匙。

是自沙特家族的古老時期遺留下來的東西。

相傳,這枚聖皇之匙,是開啟遠古遺跡的鑰匙,能夠打開通往財富的大門。

遺跡,自從千年之前“光燦文明”消失之後,就是陸續出現在輪月大地之上。

沒有什麽緣由,一千年以來也是有著不少的考古學者對於這“光燦文明”和遺跡的產生反複考察,但是就是沒有任何的成果。

光燦文明是一段極其輝煌的時間。

是整個輪月大地上所有的物質財富和精神文化的頂峰時段。

而這枚聖皇之匙傳說中就是可以通往“光燦文明”所擁有著的鼎盛財富的鑰匙。

遺跡的劃分也是多種多樣,按照種類的不同分為礦洞遺跡,墓園遺跡,山穀遺跡等等。

按照種類的不同分為小型遺跡,中型遺跡和大型遺跡。

而遠古遺跡就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遠古遺跡內一定有著“光燦文明”的蛛絲馬跡,而且其中蘊含著極大的財富。

比如傳奇兵刃,比如稀有物品

自從“光燦文明”消失之後,輪月大地上已知就開啟過兩次遠古遺跡。

而這兩次遠古遺跡的開啟,莫不是造就了一番鼎盛的勢力。

輪月大地上排行前五的公會勢力夢幻之都,和此時的三大主城之一魔藥城都丹諾瑪奇就是那兩次遠古遺跡開啟所造就的產物。

因此遠古遺跡在輪月大地上一直擁有著很高的地位。

也是各大勢力爭相搶奪的存在。

不過遠古遺跡並不是像普通遺跡一般可以直接出現,而是必須擁有著特殊的媒介才可以進入。

沙特家族擁有著的這枚聖皇之匙正是開啟又一處遠古遺跡的媒介,引來旁人的追殺也是無可厚非的。

沙特是家族中最為年幼的一個兒子,這枚聖皇之匙一直都是當作保命的護身符戴在他的身上。

即使是沒落的貴族,他們的家族也有著不俗的財富和影響力。

沙特則是被送往了丹諾瑪奇去學習魔藥學。

直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噩耗傳來。

他的家族被人襲擊了,家族內的生意瞬間就消失了大半,而打壓他們家族的就是西西利亞最大的一股勢力,【錢】!

他們得知沙特的家族中擁有著開啟遠古遺跡的媒介,因此就想要通過這種手段去取得。

沙特的父母已經全部被他們關押了起來。

即使有人過問,他們也是名正言順,畢竟虧損的生意使得沙特的家族虧欠了他們大量的錢財。

因此,他們就直接要挾沙特。

隻有將聖皇之匙平安地帶到西西利亞之內,才能夠挽救他們父母的性命。

沙特自然是不惜千山萬水,就向著西西利亞處趕著。

但是聖皇之匙的消息不知道為什麽會走漏了。

一路上,他遭遇了多次的追殺,而且還不止是一方勢力,沙特滿心驚悚,勉強逃過了幾次的追殺,卻是不得不掩藏起自己的身份。

也無法直接向著西西利亞趕去,迂回繞路,在敖哈林爾逗留了很長一段時間,接到了對方的催促提醒,才是慌忙向著西西利亞趕去。

這才很巧的和蕭洛碰在了一起。

馬車上,蕭洛一麵駕駛著馬車的行進,一麵聽著沙特的娓娓訴說。

總算是明白了他為什麽要如此掩藏身份,又恐慌不安了。

聖皇之匙?

看著手心中這枚小巧的鑰匙,這就是開啟遠古遺跡的媒介嗎?

蕭洛想了想,一抬手,向著身後遞了過去。

“喏,還給你的。”

沙特一愣,繼而看著蕭洛遞過來那明晃晃的寶石鑰匙。

連忙伸手拿了回來。

即使是他看到了蕭洛的實力,但是對於這麽一個陌生的人,心中還是有些不太信任的。

這枚鑰匙可是關乎著自己家人的性命。

直到重新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沙特緊繃的心弦才是緩和了幾分。

看著蕭洛單薄的背影,開口說道,“謝,謝謝你。”

蕭洛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如果沒了這東西,估計你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吧?”

沙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輕聲嗯了一聲。

蕭洛的心頭也是多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親人

果然隻有親人,才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可以拋棄自己的性命呀!

如果,沙特的事情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親人換做了素顏,菲月和蕭瞳兒。

自己,肯定也會這麽做的吧?

如此想來,蕭洛就能夠充分地體會沙特此時的感覺了。

兩人一時間都靜默了下來。

隻有那跌宕起伏的馬車在身下晃晃悠悠地行駛著。

經過了這完整的訴說,沙特也是找到了一分的依靠,原本緊繃的身軀也是緩和了幾分,也沒有一開始那種惶恐不安的狀態了。

蕭洛雖然麵容看起來冷漠的很,但是沙特的心中就是有種安穩的感覺。

這個人,足夠自己去信任。

一路上向著西西利亞行進著,四麵到處都是無邊的荒野,看的久了,難免也有些煩躁。

還好,沙特也並不是一直待在馬車內,偶爾也是來替代蕭洛駕駛著馬車。

直到夜色降臨,將荒野的天邊抹上了一層昏黑的色彩,他們行進的腳步才是停頓了下來。

夜裏趕路可是極其危險的。

在這種荒野上,沒有什麽太過明顯的路標之類的,在夜晚那麽可見度極低的環境中,即使是老練的冒險者也有著迷失方向的可能。

而且四周出沒魔獸,對於這種單獨的馬車來說也是不小的威脅。

即使不見得能夠傷到蕭洛和沙特,但是咬死了馬匹,更是一種災難。

他們可不能憑借著雙腳就走到了西西利亞之內。

馬車上已經購置了許多的日常用品。

蕭洛對於這種野外的生活也是比較的熟練,當初當作殺手的時候,這種生存的演練都是必修的課程。

點燃木柴,燒開熱水,將那些幹硬的食物浸泡在熱水中,總算是能夠變得柔軟幾分。

即使是沒有什麽像樣的食物了,這荒野上也不缺乏魔獸,而且都是一些猛獸類別的魔獸。

蕭洛可不介意去品嚐一下這些鮮美的肉類。

沙特這麽一段時間的慌忙逃竄,可是沒有一刻的安寧。

覺都沒有安穩地睡過一次,更何況是美味的食物了。

在蕭洛的烹調手法之下,那魔獸肉類頓時散發出一股濃鬱的香氣。

肉質鮮美,在火堆的烘烤下變得金黃,可是將沙特吃的一個滿嘴流油,近乎要將舌頭給吞咽了下去。

吃完晚餐,他們就直接在馬車內休息了起來。

沙特勞累了這麽長一段時間,更是在那兩個竊賊的暴打之下體質虛弱,很快就熟睡了過去。

蕭洛則就是坐在馬車的前麵,閉目假寐,一麵還能起到警備的作用。

渾厚的夜晚,明亮的血日散發著赤紅的光芒,將整批昂荒野上都籠上了一層鮮紅的色彩。

遠處偶爾有著幾隻魔獸尖銳的吼叫,伴隨著吵鬧的打鬥聲響。

這種種的聲音匯合在一起,反而使得月色下的荒野變得愈發的寧靜了幾分。

蕭洛的心境都是一陣古井不波。

睜開雙目,看著那鮮紅的血月,心中卻是有些微微的走神。

不知覺間,自己已經適應了敖哈林爾的喧鬧,乍然出現在這麽一處空曠的地方,還真的是有些不適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