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鬥大會的氣氛熱火朝天。

那排列的六處武台四周,聚集滿了遊手好閑的冒險者們。

一個個在那裏大盛呼喝吵鬧,哄笑呐喊著看著武台上的比鬥。

木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突然一個人跳上了武台上,著實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喂,你看那小子,他這是幹什麽?怎麽一個人上去武台了。”

“上武台還能幹什麽,當然就是為了挑戰了。”

“這孩子還沒到成年的年紀吧,是不是跟團隊中的人鬧矛盾了,就他一個人剩下來了。”

“誰知道呢,嘿,這比鬥倒是好玩一些,不就是單純地看著這孩子怎麽遭受對方的**嘛。”

“嘖嘖,但願這小子皮糙肉厚一點,不要直接死在武台上了。”

……

陣陣私語聲自底下傳了出來。

木手中握著那柄木製的長槍,站在武台側邊。

而他的對麵,是六個標準配置的團隊,兩個盾騎士,兩個戰獵士,一個狩獵者和一個神權士。

看那副樣子也算是默契不錯,應有有著多年的戰鬥經驗了。

不過,當他們看到要麵對的隻不過是一個身材瘦弱的小孩子之後,一個個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了幾分。

“小子,你的同伴呢?不會都拋棄你,回家吃飯去了吧。”對麵的戰獵士嚷了一句,繼而就是帶起了一陣哄笑聲。

“這怎麽辦,不會是真讓我們對一個小孩子動手吧。”

“那算什麽,即使敢站上這武台了,自然就是參加比鬥來的。怎麽說也是一個冒險者嘛。”

“要不然,我們勸勸他,讓他投降得了。咱們幾個即使沒有什麽名聲,也算是冒險者中的老油條了,欺負一個小孩子,還是六個打一個,說出去實在是有些抹不開臉麵。”

“那倒是。”

“那就開口勸唄。”

幾個人湊在一起一陣小聲低語。

最後還是那個神權士開口說話了,神權士一般都是長的相對柔和一些,沒有那麽五大三粗一臉猙獰的模樣,“小子,你還是棄權下去吧,我們也就不難為你了。”

木搖了搖頭,”我要參加比鬥,為什麽要棄權。“

“嘿,你這孩子,你還想一個人打我們六個不成,快下去吧,我們可不想傷了你。”

“不行,要是我不打就下去,蕭洛會生氣的。”木執拗地說道。

“什麽蕭洛,不會是騙你來到這,自己跑掉了吧,你可不要吃這份苦呀。”

“你們還打不打了。”木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對方幾個也不是有耐心的人,看到木此番模樣,頓時就有人不樂意了。

“我說,這小子腦袋是不是不好用了,為了他好,他還不領情。”

“那管他幹什麽,打倒了算是,總不能因為他是一個孩子就饒過他吧。”

“既然他這麽想著要我們給他上一課,那我們也不能不近人情不是。”

“嘿,你們先閃一邊,看我單獨去會會這個小子。”戰獵士咧嘴一笑,將手中的兵刃向著身旁的人手中一塞,握著拳頭慢慢走了出去。

“小子,來,我來陪你玩玩,看看你究竟有著幾斤幾兩的實力。“

“來吧。“木麵色一肅,嚴謹地說道。

對方卻是根本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秉著教訓他一下,直接趕下場的想法。

“你不拿武器嗎?“木看著空手走來的戰獵士,好心提醒了一句。

那戰獵士哄笑一聲,“哈哈,不需要,對付你這小子要是我還拿著兵刃的話,那出去真的就要被人笑話死了。”

木皺了皺眉頭,“那,那要是我打贏你,是不是會不公平,我手中可是有武器的。”

“你那木槍也叫武器嗎?你要是能用手中的木槍傷到我一點,那就算我認栽了。”

兩人還在說著,身後的幾個同伴卻有些不耐煩了,“哎,我說,你究竟是打還是不打了,那麽囉嗦,你不行就讓我來。”

“打,當然要打了,好久沒有如此放鬆了。”戰獵士嚷了一句,就向著木的麵前走了過去。

“好了,小子,你盡管來吧,就讓我來教教你,這冒險者可不是這麽容易當的。”

木不在多言,稚嫩的麵容上浮現出一副嚴肅冷厲的樣子,腳步一邁,突然向著走來的戰獵士身前衝去。

戰獵士的心中一突,看著那由極靜變為極動的身形,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怎麽會這麽快?

這念頭還沒有消去,就覺得胸口一股大力襲來,當即就是倒飛而出,直到身處半空的位置,這才看到那已經出現在自己站立位置的矮小身影。

腦海中殘存的最後的意識就是,好快的速度。

砰!

戰獵士直接飛出了武台上,重重地跌落在地麵處,脖子一歪,直接暈死了過去。

“你不用武器,那我也不用。”木執拗地說著,單手將木槍立在身後,右手握拳,呈現半蹲伏的狀態站在武台上。

四周的場麵陡然一滯。一個個原本抱著玩鬧心態看著比鬥的冒險者瞠目結舌地站在了原地。

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怎麽就是一眨眼的時間,什麽都沒有看清,就見得對方已經落敗倒地了。

愣的不隻是他們,那武台上剩餘的五個人才是一臉驚愕,扭頭看了看倒在遠處已經昏迷的同伴,再看向麵前的木,心中驀然浮現出一股涼意。

這個小子,有些恐怖了吧。

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同伴眼中的驚恐表情。

有些搞不定了。

“一起上。”幾人對視一眼,麵色嚴肅地說了一句。

然後剩餘的五人就整隊麵向木,兩個盾騎士扛起重盾就是向著木的麵前層層逼近了過來。

木語氣平淡地說道,“這下你們有武器了,那麽我也要使用了。”

將身後背著的木槍一立,對準著麵前移動而來的盾騎士們。

“小心了。”說著,就是當先出手,向著五人的團隊內直衝而去。

鏘然!

一陣銳利的聲音響起,那原本層層逼近的盾騎士動作一滯。

就見得自己手中那有著寸餘厚重的鋼鐵重盾,竟然直接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坑洞。

“竟然沒有傷到人,蕭洛要罵我了。”木持槍站在他的前方,低聲碎碎念道了一句。

咕嘟。

盾騎士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有著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手中的,真的是一柄木頭製造的長槍嗎?

怎麽,連自己手中的重盾都穿透了,那木槍還沒有半點的鈍重。

這個問題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木的攻擊又來了。

見識到了木那一槍的威力,盾騎士心中頓時就怯了三分,胡亂的抬起手中的重盾想要抵擋木的攻擊。

卻是根本沒有迎來任何的反應。

扭頭看去,就見得木直接躍過了他的身前,落到了身後的位置。

他也是知道盾騎士打起來麻煩一些,幹脆就直接找向了後麵那些簡單多的對手來敵對。

沒有了盾騎士的保護,那戰獵士,狩獵者和神權士根本就沒有了反抗的資本。

沒有絲毫懸念的比鬥結果。

木認真起來後,瞬間就將幾個人給直接擊落了下去。

或許是由於先前這幾個人的態度還算不錯,木也沒有痛下殺手,隻是將他們擊暈了就可以了。

頃刻間,武台上一片空曠,隻有木一個人站在了上麵。

四周一片寂靜,一道道的目光有若開怪物一般的看在木的身上。

在如此多的目光中,木還是一副安然的神態,目光四下一掃,呆呆地問道。

“我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