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暗營人眼眸裏都有驚奇的神色,他們能夠感到,林然的本體修為,已經去到了三重劍師,如此迅捷的速度,讓他們望塵莫及,而更讓他們詫異的,就是林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圓潤渾厚,淡然瀟灑,比起尋常的三重劍師,又不知道要強上多少。

林然笑道:“幽璃她在嗎?”

兩人點了點頭,然後恭請林然入內。

林然看著小院內的廂房,心中湧起了一絲柔情,來到了廂房門前,敲了敲門,輕聲道:“幽璃。”

廂房內寂默無聲,良久,方才聽幽璃笑說道:“雙木大王,怎麽忽然變得如此溫文有禮?”

林然一愣,那日幽璃被薛峰圍困,他出手相救,用的名號正是“雙木大王”,雙木為林,以幽璃的聰穎,自然很快聯想出來。

林然肉身經過玉霄青蓮淬煉,和以往已經不同,但聲音變化不大,幽璃和他如此親密,事後回想就認出了。

林然想起那日裝作山大王,當真是肆無忌憚,恣意狂揚,當下幹脆拋下了這副溫文情怯的模樣,直接一腳踢開房門,大笑道:

“大膽!明知本大王在此,為何不出來迎接?”

林然大步踏入廂房內,隻見幽璃一身素裝,站在窗台邊,臉上掛著笑意。

林然一看到她那素雅清麗的模樣,不禁呆了一呆,這山大王就再也裝不出來了。

幽璃看著林然,林然想起昔日和她經曆的一幕幕,眼眸漸漸有些恍惚迷離的神色,兩人相視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林然關上了房門,緩緩走到了幽璃身邊,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道:“這些天你還好嗎?”

幽璃眼眸裏笑意迷醉,道:“我不用當城主,修為晉升了不少,本以為沒機會再見到你,沒想到青雲門發來英雄帖,那時候我陪爹爹出征,還在跟薛家城打仗,但我心中記掛著你,便求我爹讓我來,薛家城那邊大概知道了消息,竟把主將薛峰派出,想要半途截殺我。”

幽璃柔聲細語,語氣裏沒有了昔日身為城主時的威壓,她已經不再是城主,而是個素雅端莊的女子,在林然的麵前,更添了幾分靈動和溫柔。

林然輕輕拉著她的手,道:“你來了就好,我一樣的想你。”

幽璃俏皮一笑,伸出玉臂勾住林然的脖子,輕聲柔語說道:

“是想我呢,還是想我的身體?”

林然看著她那近在咫尺的粉紅嘴唇,心中一熱,立刻低頭深深一吻,旋即笑道:“兩樣都想。”

林然將她抱起,輕輕放到了**,幽璃身材極豐滿,一躺到**,胸前兩個軟玉高高聳起,十分誘人。

林然伸手去解她衣服,幽璃臉色一紅,按住了他的手,道:“沒個正經,你先跟我說說,你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麽,你的修為,居然已經到了三重劍師的地步。”

幽璃不得不驚訝,當初林然在天嶺城的時候,還是一個九重劍者,如今過去了一百多天,竟跨入了三重劍師之列,幽璃很想知道林然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然輕輕一笑,在幽璃朱唇上一吻,繼續伸手去解她的衣衫,說道:“有什麽事情待會再說,辦正事要緊。”

林然笑意更為濃鬱,幽璃臉色酡紅,隻覺胸脯一涼,林然已經解開了她衣服,又拉開了她褻衣,她胸前的兩顆白嫩酥柔的軟玉,就徹底露了出來。

林然緊緊抱住她,雙手輕輕在她身上遊走,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柔與旖旎,他不知道過了重陽節,還能不能再和幽璃私會,所以這一次,他很認真也很仔細地親吻著幽璃,手掌的力度很輕柔很緩和,似乎是生怕弄傷了這具誘人豐滿的。

幽璃也察覺到了林然似乎比以往溫柔了許多,她漸漸融化在了這溫柔當中,眼神越來越迷離沉醉,林然脫下了她渾身衣衫,和她緊緊貼在了一起……

夜幕降臨,月光從透過窗子,撒在緊緊纏繞著的兩具身軀上,林然和幽璃在房中鬧了大半天,幽璃身子柔軟得像條水蛇,依偎在林然懷裏,嘴角還掛著滿足和甜甜膩膩的笑意。

幽璃笑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經曆了些什麽了吧?”

林然想起這些天的經曆,當真是奇詭難測,風雲詭譎,他想了一想,將自己的經曆跟幽璃說了,隻是關於上古秘族那些爭鬥,他就沒有說,免得把幽璃也卷進去了。

幽璃聽得心搖神馳,道:“那雷嘯散人如此可惡,你救了他,他居然還想暗算你,不過他是七重大劍師,你下次可得小心些了。”

林然在她粉紅色的櫻唇上一吻,微笑道:“嗯,我會注意的了。”

林然再和她溫存一陣,到了黑夜,他自然不便留在了幽璃房中,當下便和幽璃依依惜別,旋即離開了廂房,往瑤華峰之巔走去。

天才剛入黑沒多久,林然總算能夠靜下心來,凝神修煉太玄真經。

這次他不敢大意,靈魂一出竅,就隻盤旋在自己肉身的周圍,靈魂出竅之後,再行修煉,對魂力的增長,大有裨益。

他每日裏靜心修煉太玄真經,魂力越來越強,修為遇到了一絲瓶頸,還處於三重劍師,畢竟第四重就屬於劍師中期了,要踏入四重,還須得令有一番際遇。

他在山巔上潛心苦修,而此刻的月馨雨,卻還在地牢裏受苦。

“啪!”

淩赤神一記皮鞭抽了過去,月馨雨身上立刻又多出了一道血痕,她渾身都布滿了傷痕,這些天淩赤神無所不用其極,各種酷刑施加在她身上。

淩赤神嘿嘿笑道:“我看你還是把生死玉的下落說出來吧,免得死前還要多受一番皮肉之苦。”

月馨雨被綁在木柱上,身上戴著特製的枷鎖,琵琶骨被鐵鏈洞穿,渾身使不出一絲力氣,她臉容沉寂,似乎一點也沒將身體上的痛楚放在眼內。

淩赤神是個凶狠嗜殺的角色,山賊出身的他,嚴刑逼供是強項,隻可惜他每天拷問月馨雨,也依舊沒有把生死玉的消息問出來。

淩赤神其實並不在乎生死玉,反正他已經過了三十歲,超過三十歲的人,就算拿到了生死玉,也無法進入酒帝秦洛開辟的生死門,他隻是在享受施加酷刑的樂趣。

月馨雨被毒打了一天,到得夜裏,被兩個獄卒提回牢房裏。

“嘭!”

地牢的鐵門沉重地關上,整個世界一片黑暗。

月馨雨靠著牆壁,直到這個時候,才發出一聲帶著些痛苦的呻吟。

她覺得這一次自己大概是會死的了,她雖然是天狐族的重要人物,但家族內部的紛爭也很亂,不少支脈的族人恨不得她死,她婆婆曾幫助她,也是暗中出手,明地裏是不能幫忙的,不然的話會被其他支脈的族人抓住把柄。

而且,天狐族的族規向來嚴厲,族人都要自力更生,遇到困難苦厄,須得自己解決,這條殘酷的族規,倒讓得天狐族的年輕一輩,個個都成了精英。

月馨雨不知道在地牢裏呆了多少天,直到有一天,她聽到了地牢外,傳來了一陣整齊有力的步伐,然後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身高兩米、一頭紅發的魁梧女子,背負重劍,身披皮甲,帶著一隊精悍的劍客,大步走入了地牢。

紅發女子看到了月馨雨那渾身是傷的模樣,內心不禁想:“淩師兄手段太過殘酷,就算此人是邪魔外道,我們正派劍客,怎麽可以如此對待她。”

紅發女子正是燕紅葉,她揮了揮手,身後的劍客們便打開了牢門,將月馨雨帶了出來。

燕紅葉道:“今天是九月初九,你該上路了!”

燕紅葉語氣有些冷蕭,月馨雨將青雲門鬧得雞犬不寧,她心中對月馨雨也頗為惱恨。

月馨雨沉默不語。

她被押出了牢房,朝著清微山之巔走去,走在山道上,月馨雨看到了燦爛的菊花,一叢叢地盛開,衝天香陣透白鹿,滿城盡帶黃金甲。

蒼穹明淨高遠,北雁南飛,秋風清爽。

清微山之巔人聲鼎沸,群雄聚集在一起,在祭天台旁,臨時搭建了一個高台,高台上坐著三十多人,居中的三人是青雲門掌門墨雲霄,紫雷門掌門雷嘯散人,藍雪門掌門絕塵師太,其餘的都是飛龍沙漠各大城市的城主,隻有天嶺城和薛家城還在交戰,城主來不了,不過也派出了重要的人物赴會。

清微山的上空,是數十隻靈鶴,每一隻靈鶴上,都有一個劍師高手,這些劍師高手,都是青雲門花費重金,從各地請來的,這麽多的高手,足以應對一切突發狀況。

群雄都知道月馨雨是飛龍堂的重要人物,故此今日人人都在猜想,飛龍堂恐怕要大舉而出,來救援月馨雨。

青雲門已經做好了精密的部署,天空上是數十個劍師高手,四下的山道要口,也有不少精英弟子扼守。

墨雲霄仔細地看了看祭天台周圍的布置,十分滿意地笑了笑,他回憶著每一條山道,每一處埋伏的布置,都沒有任何的紕漏,他可以確定,無論飛龍堂用什麽辦法潛入來,隻要膽敢現身,就絕對逃不了。

如今祭天台上,匯集了整個飛龍沙漠的高手,飛龍堂就算有通天本領,也不可能和整個沙漠的高手對抗。

就算是陰陽魔君親自來到,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局勢下突出重圍吧?

林然站在高台的下麵,身後是上百個英姿颯爽的弟子,他看著周遭的布置,天空上的數十個劍師高手,讓他一顆心涼了半截,高台上的墨雲霄、雷嘯散人、絕塵師太,這三尊大劍師頂尖高手,加起來足以屠滅一座小城市,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如此局麵,就算是陰陽魔君來了,也沒辦法了。

“來了!”

“月右使!”

“這妖女總算要死了!”

人群響起一陣熱切的喧鬧,林然看到了燕紅葉帶著月馨雨上山,他看著月馨雨那渾身是傷的慘狀,心頭劇烈一震,此刻的月馨雨,哪裏還有昔日半點的驚豔清麗。

高台上的大人物同時站起,墨雲霄一臉喜意,朗聲道:“把那妖女押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