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屍體

慕安無奈,隻能說:“吃貨,你以為那塊石頭隻是普通石頭嗎?”

“不是普通石頭是什麽?能丟在儲物間的,不是垃圾就是破爛。”阿扈滿不在乎。

“說你不學無術你還不信,那可真不是什麽破石頭,是地府的判官璽。能通陰陽,擁有巨大的力量。”慕安解釋道。

“你胡亂講什麽?店長隨意丟在店裏的破石頭,能有什麽大用?要真是寶貝,他還不成天抱在被窩裏當老婆啃。”阿扈擺擺手,根本不信慕安那套說辭。

可瞧著慕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隻能住嘴不再繼續往下說。

“你以為誰有那麽大的力量阻斷我們回地府?”慕安一臉很鐵不成鋼的模樣,“你這四百年都白在地府呆了嗎?”

因為難得看到慕安發火,所以阿扈被嚇得一愣一愣,可最後還是反應過來。

指著慕安的鼻子就說:“四眼我跟你說,你別吼那麽凶。我這四百年怎麽過的關你什麽事兒?”

“你!”慕安鬱結,皺眉不再說話。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不過慕安緩過神來,還是很平靜開口道歉。

“抱歉,我不該對你這麽凶。”

“你知道就好。”阿扈輕哼了一聲,“那個判官璽丟哪兒了?能不能找到啊?要不是找不到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不過之前在雪峰小姐家出現過。”慕安搖頭說道。

“噢,原來是因為這樣,你才要借住在她家。我還以為你看上她了呢。”阿扈調侃道。

慕安不悅道:“別胡亂說話,我對她沒興趣。”

“好勒,我不說。可是判官璽丟了找就是了。你幹嘛這麽著急啊?”阿扈十分不解這一點。

“因為判官璽裏鎮壓著往生者的執念,這些執念日久天長,就會化成魔,使人迷失自我。”慕安歎了一口氣,坐在了劇組的凳子上。

劇組正要拍攝男女主角觀看話劇的一場戲,而慕安正巧坐在觀眾席上。

此時台上的演員正在彩排,因為一會兒就要進入正式拍攝。

“噢,迷失自我,然後呢?”阿扈也坐了下來。

“這就像癮君子毒癮犯了,會不受自己控製做出一些非人的事情。比如,殺人,比如自殺。而死者的靈魂不會進入中介所。”慕安這回的解釋總算讓阿扈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那怎麽行?這不是阻礙我賺積分嗎?”阿扈想拍案而起,可因為麵前是凳子,所以選擇了拍大腿。

就在她氣鼓鼓想去找判官璽的下落的時候,輔導員招呼著一群人進了門,挨個坐滿了觀眾席。

“好了,大家。一會兒就要平時去看電影一樣表現就可以了。盡量自然一點。演情侶的,靠攏一點,親熱一點,一會兒要拍遠景。”副導演朗聲叮囑著群眾演員們。

就在阿扈和慕安想起來走人的時候,副導演喊住了他們。

“哎,你倆。就坐那兒。長得都不錯,一會兒演個親熱點的情侶,拍攝的時候,我會給你們特寫的啊。給你們盒飯加雞腿。”

阿扈想開口拒絕,可副導演拿著劇本指著她,又說:“坐下坐下,趕緊坐下。你前麵兩個位置是主演的,你表現好點,說不定就被導演看上成特邀演員了。”

“阿扈,坐下吧。難得有機會安安靜靜坐著看一次話劇,還能有加雞腿的盒飯。多好。”一向嚴肅的慕安難得語氣溫和。

終於要準備開始拍攝了,紅葉和屠無盜坐在了阿扈前麵的位置。

“阿扈小姐,你是來看我演戲的嗎?我真榮幸。”屠無盜趴在椅子靠背上,衝阿扈笑得燦爛。

阿扈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胸說:“你少臭美,不過是正巧坐在這裏,又被誤會成了臨時演員。”

“無盜,你認識這位小姐。”紅葉扭臉問道。

“認識,認識很久了。”屠無盜眯眼,言語間總是有意無意向紅葉透露出他和阿扈有過人的關係。

紅葉抿嘴一笑,說:“果然,無盜的無盜都是帥哥美女啊。這位小姐,你好,我叫紅葉。是這部劇的女主角。”

對於紅葉沒由來的套近乎,阿扈隻是點頭說:“嗯,你好。”她直接忽略了紅葉提出的問題。

不為別的,隻因為她不太喜歡紅葉這個女人。怎麽看怎麽礙眼。

尷尬無比的紅葉隻好說:“你的朋友都像你一樣有個性,無盜。”

“她向來這樣,別在意。”屠無盜坐正了身子,側臉對紅葉表示抱歉。

“小偷和小三,演戲倒是絕配。”阿扈暗自嘀咕,慕安聽了直搖頭。

台上的話劇已經開幕,演到一半,舞台中央的升降台卻突然從舞台下方升起。

“哢!”導演立刻喊停。“怎麽回事?場務,場務!”

拍攝不得不暫時停止,而大家都注意到了升降台上似乎有別的東西。

當升降台被降下,大家才看到東西的真麵目。

那是一隻彩條蛇皮袋,就是火車站最常見的那一種,民工們最喜歡的行李包。

蛇皮袋裏似乎裝了什麽東西,脹鼓鼓的,而上前檢查的場務和本來就在台上的話劇演員們發現,升降台上有不明黏稠**。

“血,是血!”立刻有演員尖叫起來。

一聽到腳下的黏稠**是血,大家都嚇了一跳,這樣大量的血,意味著有人受傷,甚至死亡。

這時候導演也湊了過來,嘴裏罵罵咧咧地說:“血什麽血!都給我躲開。”

但當他聞到空氣中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兒的時候,心裏也忍不住咯噔一下。

難道真的是血嗎?那蛇皮袋裏裝的是什麽?是屍體嗎?

真相還是要等打開蛇皮袋才能知道。

導演想上前打開蛇皮袋,但場務開口阻攔說:“導演,別動,萬一是屍體怎麽辦?”

“屍,屍什麽屍。別自己嚇唬自己。”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拿不準。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導演動手打開蛇皮袋。

拉鏈被拿開一條縫隙,一隻沾滿血的手忽然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裏。

屍體?真的是屍體嗎?阿扈在台下忍不住好奇心,不顧慕安阻攔衝上了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