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一日侍女

“自然不作數。”慕安冷冷回了一句,怎麽可能作數?

“慕安,你別妄想讓她活著,她早晚會死,而且很快了。”南宮無風淒厲一笑,“很快。”

慕安反手便是一拳,重重落在南宮無風臉上,將其砸到了**。

“你還手下留情了。”他笑了笑,幹脆就躺在了**。

慕安神色悲憫,輕聲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手腳?為什麽,我怎麽也將判官璽取不出來?”

他嚐試過無數種辦法,可一樣也不奏效。

“嗬嗬……”南宮無風輕嘲一笑,“陪我去天界赴宴,我便告訴你,為什麽你將那判官璽取不出來。”

“今日是天界群仙宴?”慕安皺眉,想起前些日子天界剛開完大會。

南宮無風笑了笑,隻說:“不如,就扮做我的侍女如何?”

“你……”慕安不悅,覺得他這是存心刁難。

“這很劃算,扮一次侍女,救心上人一命。”南宮無風無所謂的聳肩,隻因為要扮侍女的人不是他。

對慕安來說,這當然是一筆劃算的生意,可卻對他是一種羞辱。

“好,我答應你。”他最終還是點頭答應,“隻是,不要做過分的事情。”

南宮無風憋笑不止,隻說:“這是自然,我總不能,在諸位仙家麵前,非禮你。”

“好,那什麽時候出發?”慕安皺眉,他隻想快些知道怎麽樣才能救阿扈。

為了救阿扈,他付出一切,可他同樣愧對南宮無風,所以不能動粗過甚。

更重要的是,就算將其打死,他也不會說出半句的。

隻有讓他自願說,這才是唯一的途徑。

卻不想,南宮無風半躺在**,合上眼,輕聲說:“慕安侍女,不如你就挑一挑,什麽衣服適合我去參加群仙宴。”

南宮無風是司戰的神,平素當然是盔甲加身,隻是這許多年來,六界一直相安無事。

所以……他該穿什麽去赴宴?

“不要想了,衣櫃在那邊。”南宮無風用眼神指著牆邊的超大號衣櫃。

慕安咬了咬下唇,終還是選擇了走向衣櫃。

打開衣櫃,一整排都是銀色或白色。

唯獨有一件黑袍,慕安覺得眼熟,不自覺用手摸了上去。

“那件衣服,是三千年前,我們同赴西海參加龍王壽宴時所穿。那次,你喝醉了酒,留宿在這裏。”南宮無風淡淡說著,仿佛在說一個和他無關的事情。

慕安鬆開了那件衣服,他不記得了,根本不記得還有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無所謂,反正是都是差不多的顏色差不多的款式。”慕安冷著臉隨便扯下一件扔向了南宮無風。

南宮無風看著**的白色衣裳輕笑了一聲,起身便將那衣裳穿在身上。

慕安扭頭,看見他半露的性感胸膛,不悅地皺了皺眉。

“慕安,沒想到,你喜歡這種款式。”南宮無風整理著衣擺。

身上是一件素白的長衫,半露著胸膛,領口和袖口都有祥雲的紋路。

他將長發用白色發帶鬆鬆綁起,儼然一副超然物外的仙人姿態。

也對,他原本就是神,自然有神仙的姿態。

這天界司戰的神,竟然有如此慵懶散漫的一麵,想必那些女神仙看了都會流口水的。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的,隻是麵前的慕安。

“慕安,你呢?不用換衣服麽?還是說……你打算穿著襯衣西褲去天界?”他看著略有疲憊的慕安,心中有些不悅。

若無阿扈,慕安也不會如此勞累。

他和他的關係,更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慕安擰眉,白光籠罩身體,片刻後,站在屋裏的,便是一女子。

一形似阿扈的女子。

“我不喜歡這張臉。”南宮無風雙手抱胸,“這張臉看著很討厭。”

當然討厭,一張和阿扈有七分相似的臉,他怎麽看,都覺得厭煩。

慕安冷聲說:“我喜歡便可,走吧。”

南宮無風輕哼一聲,臉上不悅的神色更甚,他從地上撿起那木頭小獸。

“你可知,這是你送我的第一個禮物。”他低聲問慕安。

那時大家年輕氣盛,都想著收一神獸為坐騎。

他先找到了一頭靈狐,覺得憨態可掬,可慕安卻不小心將那靈狐給扔下了忘川河中。

他鬱鬱寡歡,慕安便雕了這隻木頭小獸送給他。

這木頭小獸在這戰神府中許久,漸漸有了靈氣,早便能夠幻化成人了。

可前些日子卻得罪了主子,所以又被封印在了房間裏。

他始終,還是舍不得扔掉這小獸。

“我忘記了。”慕安冷漠道。

即便記得又如何?不過是煙雲往事,記得與不記得,都不重要。

尤其是,他知道麵前的南宮無風對他的心思。

“忘記了?所以……你也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南宮無風癡癡一笑,“你明明說過,你願意和我在一處。”

為了這個願意,他等了多少年?一年又一年,可他卻要裝作不記得了麽?

是因為有了阿扈的存在?

對……都是因為阿扈,隻要她消失,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想當初,他無數次想要置阿扈於死地,卻每一次都失敗。

終於,終於讓他得到了機會,他長久以來與阿扈的接觸,讓阿扈放鬆了警惕。

“若我沒有記錯,我當年是說,願意與你一同救濟天下。”慕安沉聲回答。

這件事他是記得的,他們同遊六界,見生靈淒苦,便許下諾言同濟蒼生。

“有什麽區別?”南宮無風神色癡狂,“你已然違背了諾言,也已然違背了當年的賭約。”

當年他分明便答應他,隻要他輸了,便心甘情願同他在一處。

為什麽,他不承認?

“賭約?”慕安垂眼,“我不記得了。”

不願意承認的事情,自然要說不記得,原本,他隻是想逃離南宮無風。

卻不想,他當了真。

“又是不記得!”南宮無風嘶吼一聲,“那你到底還記得什麽?什麽你都記不得?嗬嗬……”

慕安沉默,隻是說:“請戰神移駕。”

“你!”南宮無風咬牙,“算你狠,我們走,赴宴。”

話到最後,已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