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男子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李芸是個在蜜罐裏長大的純真女孩,在學校裏從來沒有和男生來往過。到前山村下鄉認識了帥小明,倆人幾乎每天在一起,耳鬢廝磨,不知不覺中漸漸對帥小明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帥小明愛跟她開玩笑,有時候使她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她喜歡聽帥小明講話,帥小明的聲音很洪亮,中氣足,帶有一種令人心動的磁『性』。她還愛聽帥小明的笑聲,帥小明的笑是一種很快樂的男孩的笑,每每聽到帥小明的笑,李芸的心裏就會很甜很甜,還會微微發顫。尤為使李芸欣賞的是帥小明的聰明和能幹。她喜歡愛學習的男孩,帥小明就屬於這一類型,在困境中自學,並且快樂地生活著。在山坑村聽山妹講過帥小明的故事後,李芸對帥小明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帥小明和白夢瑩的愛情故事,更給了李芸強烈的震撼。因此當達明隊長一家挽留他們的時候,李芸也想留下,她想多了解一些帥小明的事情。剛才在大峽穀裏給帥小明看手相,她的手被帥小明溫暖的大手攥住,已經夠使她心慌意『亂』;孰料接下來帥小明還雙手扶住她的雙肩,撲麵而來的男子的氣息,使她心都快跳到嗓眼上;更想不到的是因為掙紮快落水,她竟然被帥小明攔胸抱住,最最糟糕的是,帥小明穿過她雙脅的強壯手臂正壓在她豐滿的雙峰上,刹那間,李芸感到一陣暈眩,全身都沒有了力氣。

初開始,帥小明出於救李芸快速伸手抱住了她,但很快就感覺不對,李芸柔軟的雙『乳』使他的手臂產生了觸電般的感覺,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兩顆堅挺的小葡萄粒對手臂的強烈刺激。帥小明的心頓時狂跳起來,但他此時還不能鬆開手臂,因為李芸的身子還半懸在巨石外麵,他咬了咬牙,一使勁把李芸抱了上來。這時候,他才忙不迭地想放手,未料手剛一放開,李芸身子就軟癱下去,大驚之下便趕緊又扶住了她。

幸好李芸很快就恢複過來,坐起身子。帥小明趕緊鬆手,也坐了起來。倆人十分尷尬,各自坐在那裏不吭聲。

大峽穀很靜,沒有一絲風,倆人仿佛能聽到對方如鼓的心跳聲。不管帥小明平時多會油嘴滑舌,但此刻嘴巴也象被縫住一樣,什麽也說不出來。

帥小明心裏感到害怕。

白夢瑩離開他已經有三年多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帥小明無時無刻不在懷戀著她。這種思戀在前期是一種錐心的痛,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思戀漸漸轉化成一種酸甜的美感,帥小明在下意識裏把白夢瑩幻想成天上的仙女,每每的回憶裏漸漸少掉了些許的痛,更多的是增添了酸楚的甜。

帥小明堅信世界上存在著永恒的愛情,象羅密歐與朱麗葉,象梁山伯與祝英台,這些膾炙人口的中外愛情故事無一不證明著愛情的永恒。帥小明和白夢瑩一樣,喜歡《喀秋莎》和《紅梅花兒開》之類歌曲中的蘇聯愛情故事,白夢瑩曾說過,她希望自己就是喀秋莎,站在高高的懸崖上等待著自己心愛的戰士回家,帥小明也同樣有這樣的幻想:遙遠的地方有個美麗的喀秋莎站在高高的懸崖上等著自己。可以說,喀秋莎是那個年代少男少女的夢。自從白夢瑩離開他以後,帥小明心底的愛情之花也枯萎了。在帥小明的心目中,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取代白夢瑩,他相信自己這一輩子會在思戀白夢瑩的回憶中渡過,決不可能會有第二個人能再進入他的心裏。

然而,此刻坐在大峽穀河中間的巨石上,帥小明的心裏確實感到了一種害怕。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心裏漸漸有了李芸嬌俏的身影。李芸不僅天資美麗,楚楚動人,純潔得象一顆透明的水晶,而且『性』格十分溫柔,好象生來就不會對人生氣。每天跟李芸在一起,帥小明心裏感到很愉悅,他喜歡跟李芸開玩笑,喜歡看李芸嫩白的瓜子臉因為玩笑而出現的酡紅。他更喜歡看李芸笑,李芸笑的時候左腮會『露』出好看的小酒窩,她的笑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很純真的少女的笑。每每看到李芸笑,帥小明的心裏總是很暖和。每天早晨,一想到今天又能和李芸在一起,躺在**的帥小明就會快活得來個鯉魚打挺,蹦落在地上;每天晚上,他也會想著白天和李芸開的玩笑甜甜入睡。李芸天天都象小鳥依人般跟著帥小明,快樂地笑。她現在已經學會卷煙了,隻要帥小明叼上煙,她就會爭著要點煙,看到喇叭煙被點燃,帥小明的鼻子冒出煙來的時候,她就笑眯眯地看,還喜歡用手去驅散那些藍『色』的煙霧。

如果說,在此之前帥小明對李芸的好感完全是無意識或不願意承認的話,那麽剛才抱住李芸的一刹那間,帥小明則真真實實地感到了愛情的存在,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愛上了這個小鳥依人般柔嫩的姑娘。對於這個想法,使帥小明感到難以置信的震驚和害怕。難道他所堅持的永恒的愛情的信念就象薄薄的一張紙,一個少女用她甜甜的笑就輕而易舉地戳破了這層紙。難道他對白夢瑩的愛如此不堪一擊,才三年多時間他帥小明就愛上了別的姑娘。帥小明捫心自問,他忘記白夢瑩沒有,回答是肯定的,他決不可能忘!那麽他怎麽能在裝著白夢瑩的心裏又裝進一個人呢,難道他真是個自己平生最瞧不起的那種登徒子?

同樣坐在巨石上的李芸此時頭腦也是一片混『亂』,她除了害羞還是害羞。平常連手都沒有給男生碰過的她,今天竟然讓一個男生抱住,男生的手臂還壓住她的『乳』*房,這種刺激是如此強烈,以至於李芸狂猛跳動的心從事情發生到坐在巨石上歇息好一會兒後都沒有停止過。她的臉時紅時百,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倆人坐在大峽穀河中間巨石上胡思『亂』想的時候,不知道一個巨大的危險正悄悄向他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