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七夕節番外

等待愛情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豈又在朝朝暮暮。

我的心上人是個蓋世英雄,我知道,總有一天他會身披五彩戰衣,踏著鵲橋來接我,今天你能來嗎?——題記

清晨第一束陽光照在絕情殿,秋風微起,落英繽紛。偌大桃花樹的影子倒映在水麵上,古神獸嘴裏流著紅色的絕情池水。

一陣清脆的宮鈴聲響傳入白子畫的耳中,緊接著是花千骨一聲聲喊“師父”的聲音,回蕩在白子畫耳邊,久久不肯散去。如同清流洗濯著心靈,卻又顯得稚嫩的聲音。

“為師在大殿。”白子畫薄唇微張,說著,聲音不大卻也不小,貫穿整個宮殿內。

“師父。”他話音未落,隻見一女子立於門前,手裏提著一個用布袋子裹著的包袱,頭發梳成包子頭,其餘發絲垂於腰間,淡粉襦裙,樣子可愛極了。

“師父,走吧。”

他微微點頭,起身將手裏書卷放會原處。

今天是他們師徒出去曆練的日子,也正是凡間的七夕情人節,假如幽若還在,一定會在背後戳穿他的小心思,本來什麽時候去曆練都可以而且他和她也不需要曆練了,主要是想帶她下凡去好好玩一天。

……

兩人到了凡間,市上人不少,卻又不可以用多來形容,總之花千骨就算離她十幾米遠他也終是不至於走丟因為他會定位和透視。

不過這個小徒弟是不是需要好好教育?一來到凡間丟下師父人就跑了又不能在街上追著跑畢竟那不是他白子畫的風格,但是在凡間這種地方有人突然消失有突然出現這種情況未免也太過詭異的一點…

向像脫了鞍的馬一樣正不懈往前衝什麽都稀奇的花千骨傳聲讓她停下,然後自己一步一步走過去對就這樣。

“師父…”花千骨緊緊抿著唇然後猛的一抬頭兩雙小眼睛對著白子畫眨呀眨,仿佛在說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看見這類似撒嬌的舉動,白子畫的唇向上一勾,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自顧自地向前走去,花千骨不敢落下終於懂得緊緊跟在自家師父後麵。

……

兩人不緊不慢一前一後地向前走著,目光突然被街攤上的一家布館吸引了過去,神使鬼差的走進去,走進來了看自己盯上的確確實實是一塊稀有的布料。

身後的花千骨好奇用手去摸,布料輕輕劃過指尖,淡淡的紫色,像清泉,像微風,絲絲滑滑,窗外的陽光不經意的照在上麵,顯現的不是高貴,不是典雅,是心的顏色,輕輕的貼在心上的溫柔。

“姑娘,需要什麽?”一民穿著樸素的民間女子從裏屋裏走出來,向花千骨問道。

“老板,這布料多少錢?”花千骨指著剛剛師父看上的那一塊,問道。

“這個…”女子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情,眼睫毛低垂著不知道怎麽辦是好。

白子畫察覺到女子的反應有些不對勁,想必這布料與她有關係不可以賣,出言解圍道:“算了小骨,為師看來這匹布料用來做你的衣服不太合適,我們可以另外選柔軟一些的布料。”

那個布館老板突然抬頭看向白子畫,奇怪,明明這兩人看上去都很平凡而且很般配,今天正好是七夕節她以為是男人在給夫人選禮物,但是為什麽他剛剛自稱為師…

就在抬頭一瞬間,她突然看見了白子畫真的臉,冰冷若霜卻又在眼裏有股說不出的溫柔,但隻是不到一秒的時間,白子畫又變回了那張很普通的臉,她閉了下眼在看過去也沒有什麽不同之處,搖了搖頭想著多半是自己眼花了。

雖然師父已經當麵說過不要了,但花千骨臉上還是有一些遲疑,認為這麽好的布料錯過有些可惜。

那女子自然希望白子畫這樣,連忙點點頭,賠笑道:“客官對不起,這是我本來打算自己穿給情人看的,所以才拿出來在這裏放著,不知道今天他會不會來。”

本來是對畫骨的解釋,到最後卻變成了織女的喃喃自語。

“什麽他會不會回來?姐姐,你的愛人離開你了嗎?”花千骨好奇的問道。

那女子紅著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用悅耳輕柔的聲音說道:“我的心上人是個蓋世英雄,我知道,總有一天他會身披五彩戰衣,踏著鵲橋來接我。”

站在我心尖上的人啊,今天你能來嗎?

我等了你好久了,可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今天便是七夕了,我會穿上最美的衣服和你見麵,在鵲橋頭一遍一遍告訴你我有多麽愛你,多麽思念你,你可能聽到這些話語,我的牛郎?

……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黑壓壓的烏雲替代了晴空藍兮,天空下起了雨,原本有些悶熱的空氣因此變得清新許多,師徒二人走到一塊河邊的空地上,旁邊是一家客棧,因為雨勢沒有要減弱的意思,所以客棧都禁閉著大門和窗戶,屋裏的燈在雨霧的隔閡下閑著朦朧有不乏美感。

白子畫本來打算施法在他們身上設個小的結界,然後兩人趁著大雨沒人觀賞一會河邊的風景,誰知道花千骨說那樣太詭異了而且很不自然,她想和普通的凡人一樣在雨裏打著傘走路。

本來下著大雨河道上也沒什麽人,但是小家夥執意如此白子畫也不得不從,憑空變出兩把油紙傘,中雨不斷,陰鬱的天空將瞳孔也染的暗淡無光,在連綿不斷的雨中,一把油紙傘在雨中輕旋,撐起了一片清閑時光。

“呼哦…”花千骨歡騰的笑著,布鞋踩在雨水中,踮起又輕輕落下,像個舉止優雅的芭蕾舞者,又似一個發現了新大陸的小孩。

白子畫跟在她身後,不時提醒她小心腳下別摔了,舉著傘在後麵閑情雅致的望著泛起波紋的湖麵,倒也樂在其中。

就這樣一路玩著走了不久,花千骨便停下了,屏息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個地方。

白子畫也朝她看的地方望去,前麵出現了一座橋,橫躺在水中,一名女子站在一端的橋頭,沒有撐傘,但好像也不會被淋濕,仿佛她頭頂上的那一片天空是晴朗的。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一般,河岸,岸上的樓房,都被白霧覆蓋,無邊無際的霧還在向周邊蔓延,時間好像也停止了,記憶之海也在這一瞬幹枯,花千骨著了魔似得定定地站在原地,隻是目光始終望著那座橋。

旁邊立著一個高大石塊,上麵寫著——鵲橋。

白子畫上麵幾步,足以看清那名紫衣女子的臉,他認出來,是方才的那個布館老板。

那是一張美若天線的臉啊,清純淡雅,又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始終到這希望等待愛情的來臨。

他們最先看上的那塊布料不知什麽時候被做成了襦裙,此時穿在她身上,襯托著原本就白哲的皮膚。

原本民間的織女也是天上的仙女嗎?

我想是的。

……

她等了許久,終於看見了那個高大威猛的身影,如同猛牛一般的氣質,卻又不失俊偉的臉。

兩人突然相擁著一起,織女仰著頭對上牛郎的視線,兩人視線交接,看見了對方眼裏不假的溫柔和眼中的自己。

她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於等來心上的愛人,雖然隻是一天的短暫重逢,但對於織女來說,都已經夠了。

對於我們,也已經夠了。

等待的意義裏有著對愛人的思戀和期望,當你失去耐心不願意再等下去的時候,可能是不愛了,也可能對方對你已經是如空氣般的存在。

兩情若是長久時,豈又在朝朝暮暮。

- - - 題外話 - - -

好吧,美美的七夕節離雨在家裏閑的蛋疼碼了一片番外,話說我也不知道我碼的是什麽東西第一次寫這種風格寫著渣我都不好意思發上來大家多多擔待,我知道有人看見這篇文畫骨回歸原來的相處方式一臉懵逼,但這篇文我是以殘花若雪完結後畫骨的相處方式寫的,先說畫骨最後還是以師徒身份在一起如果有讀者希望畫骨在一起而實在看不下去了那你就放棄這篇文吧,但是隻要還有一個人支持我,我就會寫到殘花結局。不勝榮幸,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