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了悟

“月瑤瑤是太白的少掌門，也是若瑤下凡曆劫時的名字和身份，我的要早一些，你則更早，她此番下凡曆的，便是情劫，也喚作生死劫，那年你是夜瑾的生死劫，同樣，夜瑾也是你的生死劫，就像我和他一樣…此劫唯一的解法，便是與自己的生死劫兩情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漫綺有注意到，她說這句話時，臉上有一抹可疑的紅暈，還有特別一些，不尋常的表情，而白子畫，此時也是兩耳耳根通紅…

“你和他…一樣？”說真的，漫綺突然很好奇，白若雪的生死劫，會不會比自己更慘？

“哎，都是舊事，不提也罷。”

“……”

“算了，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就是花千骨，一代妖神花千骨，那個私放妖神出世的花千骨，那個愛上自己師父的花千骨…”白若雪臉上漸漸露出漫綺從未見過的表情，那是苦笑。

漫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雖然她表麵上心狠手辣，但私底下也是很好說話，很同情搭理之人。

她記得有好長一段時間霓千曉不在，那段師徒禁忌戀當時在神界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尤有餘溫，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她當時聽聞這個傳說後還曾經一度憐憫那花千骨，隻是，沒想到此刻真人就在眼前。

她，白若雪真的會把那些傷痕掩飾和偽裝的很好，在眾人眼裏，白若雪隻是冰山美人幽雪仙，不會讓在乎自己的人擔憂和操心，這一點，她漫綺自愧不如。

不願提她往事，漫綺默默避開了這個話題，輕輕擦去滿臉的淚。

她經曆如此尚能這樣，自己又有什麽資格怨天尤人？

“後來呢？”

白若雪淡漠一笑，看來，“以毒攻毒”是對的。

“若瑤的事被母上知道了，女媧龍顏大怒，下令禁足白若瑤一百年，罰她在靈幽穀裏麵麵壁思過，而夜瑾，當然不會好過了，而且你知道的，母上不喜歡自己的人和魔族之類的人走得太近。”

“她下令，把夜瑾法力盡數剝去貶為哼唧神獸，放逐六界，但家醜不可外揚，母上竟然把我的記憶也封印在意識之海中，直到我解開心結，練成鏡心術，這才想起一切，匆匆過來找你。”

“哼唧獸是具有恐龍與真龍氣息的結合體，一身石頭裝惹人愛，現在更是有了人的意識，當年三尊會審，遍體鱗傷的我被流放之後，依昔記得，那時，東方選擇了逆天而行殺姐姐選擇了以命要挾，不斷殺害長留弟子，而師父……竟然派哼唧獸去保護我。”

“接下來的想必我不說你也知道了，夜瑾在保護我的時候，偷偷把那段記憶設法存入了我的意識之海，也就是我剛剛給你看的那個。”

說這些話時，白若雪依然在笑，但比之前，笑的更真了，如同當年，那個初上長留山的她，想當初，自己知道真相後的樣子，又何嚐不是向漫綺現在這樣？

可是，在雲宮，師父，為什麽當年明明我已近知道了，你卻還在撒謊，非要刮掉那傷疤逼我說出那些話，這本來都是我的錯啊！

“什麽都別說了，我…我們走吧，莫要讓眾人久等了，順便，請你有空的時候，替我向夢冰和白若瑤說一聲，以前的事，抱歉。”

“你為什麽不自己去說呢？”

“我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漫綺無奈一笑，知道夜瑾還活著，而且還愛著自己，想必以後定還有見麵的機會，大不了求三尊把自己流放蠻荒。

她也不是墮神，理智還是有的，她總是想，自己應該學會知足，如今的三尊會審，想來，其實忍忍就過去了，身上的痛苦是遠不及心碎的，心都像玻璃一樣，碎了，變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還會怕痛嗎？

“不。”白若雪認真地道，“你會有那個機會的，我不會讓你失望。”

“……”

“所以，請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恩。”漫綺點點頭。

“走吧。”

- - - 題外話 - - -

男神生日季，第五彈，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