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虎父無犬子】

“三爺爺您可得息怒。須防隔牆有耳呀,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孩童急忙假惺惺的勸解,一拍胸膛。擺出一副泰山石敢當的架勢:“三爺放心,有我外公在,任誰也動不了三爺的一根汗『毛』去!我一會就去找我外公去!”

挑事的人從來都不怕事大地!

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咣”地一下,四四方方的桌子離地飛起,撲通一聲將頭頂上地葡萄架砸了個大窟窿,直直的朝天飛了上去!

列虎就如同一隻發怒地狂獅,渾身的『毛』發都倒豎了起來,一甩袖子,怒氣衝衝的向外走去!大步流星!

孩童眼珠一轉,一個箭步撲上去。牢牢地抱住了列虎粗壯的腰肢。連聲勸阻。列虎充耳不聞,繼續大步向前。將他拖著往前走去,他的粉底快靴在小院中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跡…….

“三哥!你幹什麽呀!你可別犯渾。”魔門的另一大護法幽姬著急了,大聲喊道。其他人一個縱身,攔在了列虎身前:“三爺,有話好說!”

“好說你媽個頭!”列虎情緒異常激動地道,“滾開!”

眾人眼睛都看著小孩,眼神之中都帶著疑『惑』,顯然都在等他解釋。

“我也想不到哇。”他眨著粉嫩的雙眼,純潔的眼中盡是茫然。“剛才跟三爺說起來各大勢力都去了,就要找他們去比武,這跟我可沒啥關係!”

幽姬又好氣又好笑的狠狠白他一眼:“跟你沒關係才叫見了鬼!好哇,你竟然敢拿著你三叔當槍使,看我跟三哥說個明白,你就等著他來收拾你吧。”

等他們快馬加鞭趕到時。正看到列虎很是氣勢昂揚地從裏麵走了出來。列虎臉上好像多了一塊烏青。不過列虎皮糟肉厚。滿臉虯髯。把整張臉遮住了一大部分。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來。

這裏地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從裏麵傳出地隱隱地似乎強自壓抑地呻『吟』聲可以聽出。不知道是什麽世家地第一高手還是第二高手。反正傷地不輕就是了。

魔門門主冷無魂聽聞此事後,嚴厲嗬斥了他一頓,不過據說四大護法老大無意中看到了他離去時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便悄悄潛入,聽到了他的話話,“這個小鬼……真他媽的有他老爹當年的風範,不過他才多大啊!”

這數年來,魔門的勢力飛速增長,幾乎在最高聯盟中有半片天了,再加上他們和金連千絲萬縷的關係,若不是因為滅世門作『亂』背景之下,倘若恢複全盛時期,也是並不無希望。

如此急劇的擴大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忌憚,不要說滅世門了,就是最高聯盟裏的人不願意看著它一家做大,若不是有外患,而且還和金連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恐怕早就讓人打壓下去了。

而魔門上上下下又將這個孩子視為心肝,自然,打他注意的人不少。

葉家別院裏,正在陪伴葉歆憐的金連眉頭不留痕跡一挑,對葉歆憐柔聲道:“我有事,先去處理了。”

葉歆憐白衣如雪、膚『色』勝雪,一身聖潔,她粲然一笑,如同突然盛開了一朵絕美的雪蓮花,“你去吧,無需在意!”

他的身影輕輕一扭,便如煙塵般消散,再次出現,卻是在葉家外,冷血早已在外麵等候了。

“如何?”

“他們開始行動了?”

金連突然笑了一陣,笑得冷血心裏有些發『毛』,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問:“怎麽了?”

“我的兒子我自己都不著急,你就這麽急切?”金連饒有興趣問。

“哪裏,他畢竟是我外甥……”冷血擦了一把汗,心裏仍然不安定。

金連笑罵一陣,“該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瞞著我偷偷跑回魔門,你說你回去就算了,卻是教了我兒子什麽東西?”

冷血頓時冷汗就留下來了,幹笑道,“這麽……”

“讓我兒子從小開始養小蘿莉?教我兒子將來怎麽采花?怎麽吃軟飯?你好的很啊……”金連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雖然你說的極其隱諱,但是確實在是潛移默化得影響啊,不過你既然能夠想到,我怎麽可能想不到哪?”

冷血一下子汗如流水。

“哼,回去後去找月兒切磋切磋,讓我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進步?”金連說了這句話後就立刻消失在了原地,隻有一臉仿佛被殺瘟豬表情的冷血。

這天,魔門門主前往岩魔『穴』共商大計,此時,列虎正因為和人大動幹戈了一陣躺在房間裏麵養傷。

魔門的後花園中,風華絕代的冷蝶正牽著一個兒童散步。

她將柔順婉約完美的結合在一起;那是一種,在麵對其他任何人的時候透出的高傲與凡事大小都不掛在心上的淡然、雅致、自信,巧妙的融合為一體。

精致的五官、柔和的曲線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遺世**;冰清雪寒更是『逼』人眼目,而最吸引人的卻是那高高在上宛若天上仙子一般的飄逸出塵,無形中透出一股神聖不容侵犯的聖潔高貴典雅!

不知為何,她的眉梢眼角還淡淡的籠罩著一股幽幽的沉思和細細的哀愁!

“娘,你快跟我將那個壞人的故事!”小孩眨眨眼,好奇道:“那個人自從禁忌森林那一戰後怎麽樣了?為什麽不不繼續講下去了。”

“風兒,你實力還沒有突破,等你突破後我再繼續告訴你。”美麗的少『婦』眼中突然蒙上了一層水霧。

“可是風兒已經很努力了!”風兒倔著小嘴,“我已經感覺到馬上就要突破到四境了,娘啊,你能不能放寬一下要求?”

馬上就要突破到四境?他才幾歲?似乎隻有兩歲啊!

“不行?”

兒童垂頭喪腦,眼中一片失望。

冷蝶一陣不舍,心中卻是無奈歎息一陣,自己並不是不想講啊,隻是……

她笑得有些淒美,自己又如何知道這些年來他怎麽過的?聽說前段時間他現身了,那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把自己母子拋了五年,到現在也沒有現身!

想到這裏她有些心煩意『亂』,開口道:“來人!”

一陣低沉的風吹過,卻沒有任何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