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com|.|com|/chapters/20102/7/1275965634011542409731775706658.jpg]]]第十二章泯情之境,斬斷過往

月夜如水,一輪冷月懸掛空中,那月華使這樹林又多了幾絲淒涼。

金連隻是凝視著前麵那一塊巨大的懸崖石壁,仿佛在沉思著什麽。

往事如煙,往事如風,為何總縈繞在自己心頭,揮之不去?

既然過往已無用,不如揮劍斷情仇。

“一切……從新開始!”

韶華易逝,紅顏易老,緣聚緣散,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不如意,每個人都有著很多的無奈,卻無法改變。

有些事情注定無法改變,無需多想,他來此地是為了讓那分失落徹底得到釋放,他想要以大毅力要求自己徹底揮別過去。

離去的終究已經離去,無法改變,也無需改變。

金連原本『迷』茫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慢慢開始堅定起來。他決定拔揮劍斬塵緣。

他忽然拔出滄魂刀開始狂舞,那淒豔的血『色』刀芒似情觴,似柔情,似絕望……訴說著一段淒豔的故事。

他的身影一躍而起,在空中劃過數十道殘影,心隨刀動,看似雜『亂』卻有莫名軌跡。

在這一刻,絕情魔功中的泯情之境,清晰地展現在腦中。

泯情之境,並非真正泯心神,而是斬斷無用情的情感,令心神更加堅定,進軍無上大道。

金連雙眼已經完全閉上,仿佛帶入了刀中,進入了無比空靈的狀態,刀光彌漫,在空中出現數十道影子,仿佛在演化著什麽。

“無窮無盡是離愁,天涯海角尋思遍!”他平靜地揮刀,刀氣籠罩而下的樹林仿佛冰雪般消融。

“過往雲煙,虛幻的終究破滅,此情可待成追憶,長恨綿綿,人生若隻如初見!”他霍然間睜開眼,『射』出兩道實質化的光芒,刀劃過一道道玄奧的軌跡,千百重刀浪全部化為一把,從半空中直直落下,『插』入地中。

無聲無息,那光滑的巨大石壁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凹痕,無盡的血光湧上高空,仿佛血落殘陽近黃昏般淒美。

巨大的景象在第一時間裏吸引了許多人過來,趕到這裏的葉秋雙眼中忽然爆出一團精光:“天烽九斬??第二斬?”

金連忽然吐出一口血來,淒豔的血紅緩緩滲入了刀中,那漫開落血殘紅的黃昏之景收斂起來。

他的眼神似首很平靜,沒有絲毫悲傷,好似真的塵封了情仇般。默默不語,最後收起刀走向人群,淡淡道:“抱歉,由於心中忽然頓悟,打擾了諸位!”

藍雷盯緊金連,手中的劍不停顫抖,仿佛會隨時脫手而去,身上散發著滔天戰意,但最終都消散而去,他看著金連:“你感覺如何?”

“似乎上了一個台階,可依然是六境巔峰,我感到無限接近七境罷了!”金連難得『露』出了笑意。

“哈哈,恭喜金兄了!”一身白衣的王倫和清劍上前:“你現在不是東方第一青年強者也差不多了,六境無敵,七境不敗啊!”

“多謝,隻是最後一步真的很難過去。”

“曆史上被困死在六境與七境之間的奇才數不勝數,不過我相信以金兄的能耐一定過得去!”二喬嫋嫋而至,絕『色』容顏上帶著笑意,顯得很真摯。

金連點了點頭道:“諸位,如果沒有事都散了吧!”然後自己往林間深處走去。

“你去哪裏?”蕭楓朝他背景疑『惑』道。

“去處理一些事情,不用擔心,馬上回來!”他頭也不回道。

他似乎散步一般,不緊不慢地走入林間深處,月光下,三道人影站立在那裏。

金連淡淡走到離他們4、5米處道:“約我在此想做什麽?”

那三人,一名中年人,兩名青年,臉上都帶著冷笑看著金連,憑著強大精神力,金連輕易查探出三人的實力,那兩名青年不弱,一個初臨六境,另一個已經接近六境中段,而那個中年人旦夕是達到了六境大成。不過,在連七境強者都奈何不了的金連眼中,並不足以對自己造成威脅。

金連沉默少許後忽然道:“你們是滅世門的人?”

“是又如何?”

“滅世門的人??都要死!”金連的語氣雖然平淡,可三人卻突然感覺到一般寒意。金連心中一動,原本他還在為滅世門的事煩惱,對方卻自己跳了出來,隻是……看他們的樣子,難道真的有殺自己的把握。

他冷眼注視著一切。

一名青年走上前,傲然道:“記住,殺你的人叫鄭邪!”

“死人不需要知道名字!”

鄭邪眉『毛』一揚,嘿嘿冷笑:“你以為你算什麽?”

一股微弱的波動,奇妙無比,忽然間開始『蕩』漾開來。

金連心中忽然一凜,居然感覺到了有危險在臨近。

鄭邪的額頭上忽然間一知裂縫出現,緊接著那條裂縫開始擴大,開始是睜開,後來居然變成了一隻眼睛。

這隻眼睛,比黑寶石更顯妖異,好象一個黑洞般,能吸引一切,發出一陣漣漪,將金連包裹。

天賦神通??邪眼。

傳聞中,遠古時期的人或神獸,都擁有極為獨特的攻擊,詭異無比,他們殘留的血脈延續至今,有些人依然能夠施展祖先這類攻擊,隻是由於血脈稀薄,威力自然大不如遠古時期了,饒是如此,依然可怕無比。

比如說,藍家的一種瞳術,絕望黑瞳,鄭家的邪眼!都是讓人防不勝防的,強大攻擊。

他們把這類攻擊統稱為天賦神通。

傳說中,邪眼開啟,可以潛入對方精神之海和靈魂本源,他能看到中招者的一切,將對方抹殺於記憶中。

當金連注視到那第三隻眼時,神情忽然一滯,那深不見底的黑『色』瞳孔仿佛深淵,他直覺感到一絲不對,想要掙紮,卻有一股自己無法阻攔的力量,推著自己走向深淵,緩緩淪陷,淪陷……